(44-30)七、江湖 之 reality(2-1)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reality》 2-1
繼上回之後,小香和吳氏就沒聯絡了。香子有時陷入過去的片羽流光,那些用有色眼光來看,曾經像是各種奇異暗示的對話與發生。「我想叫他明示,藉此明白表示冥冥之中的暗示」,香子說。
如此安靜了半載,小香已很少想起明示了,未料明示突然出現在Line訊息:「還在戲島共和國嗎?」雖然只是個單純的是非題,在小香眼裡卻是複雜的選擇題。他是明示欸,在Line上很被動,而且惜字如金的明示欸!竟然會主動來訊,已大半年沒任何互動,彼此之間又不是真的結為朋友,也沒有往來之必要。
但這些只是小香的交友觀,天知道明示的又是如何。如此普通的一件小事,也可以被小香搞成大哉問。由於對她而言他的動機不明,所以小香不知要拿什麼心態來回應,是要聊還不聊。
雖然對她來說,選擇不再繼續互動很干脆俐落又省心,所以很爽,但若能兩人都爽不是更好嗎?好像怎麼選都行,而小香近日生活都在做些養身功夫所以無聊了些,那就做點事吧。"你扯淡我奉陪"方案定調!不是為了做好人或履行先前階段的愛的支持,而是為了好玩。
明示:還在戲島共和國嗎?
小香:對啊,什麼風把你吹來問啊?
明示:東北風
小香無話。過了兩天。
明示:有什麼news嗎?
小香:蛤?你要哪方面的新聞?需要民視的嗎有台語?還是要客語的可以選公視。
啊!為您插播一則戲島共和國即時新聞,19號歡迎大家攜帶身分證,至共和國門口捐血。但先確定要是:熱血、鮮血、活血、人血。
明示:禮物是什麼?
我:不就小點心嗎。騙人沒捐過血嗎你?
捐血海報是真的貼在玻璃門上哦,我其實沒有喇底賽興趣,共和國好像每年都會有捐血活動。
明示:委屈你了要拉底賽。
小香:因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委屈你了被掃颱風尾。我後來想想是我自己沒捐過血,才以為只有小點心。殊不知可能會有你說的小禮物。是我以小人之心了。委屈你了下雨天還被潑水。
明示:捐血真的有小禮物。
過了一天。
小香:你問news是要做啥用的?
明示:有什麼好消息啊。
小香:什麼叫作好消息 ?
明示:假日能放假不就是好消息。
小香:不是。我喜歡休平日。所以你是來扯淡的嗎?也是ok,送你ok繃。
曾在書中看過一個章節名稱寫說:你就是我的好消息。
能對敵人/討厭的人也由衷這麼說的話,就可以放鞭炮了。
欸,這剛好算是送你的ok繃吧,萬事ok。
然後好像莊子還是哪個子,不管人家跟他報了什麼消息,他都說:好,很好。
以上,關於news。
小香:我雖然生性孤僻但也對人有很多的熱情;不愛聊天但也有急智幽默。在邊疆的時候,等我這小腦袋意識到的時候,喇D賽話語早已如連珠炮般噴出口了,最後我想,既然就像打噴嚏般自然而然,就隨它去。
在line上的時候,我好像如願擺了測字攤,不管講到什麼,常常就信口胡謅起來。
雖然我知道地球很危險,不要嚇到別人;但你竟然沒有封鎖我(大笑),那就自然而然吧。能做自己就是爽,所以我不是個很好的扯淡對象。誰想要扯個淡被測字呢對吧。
過了兩天。
小香:今天的好消息:我騎車回家沒有被超狂的風吹倒!
明示:TVBS看到了。
小香:無名小卒上不了電視,你看錯了,被吹飛的才有新聞性。
明示:那應該在三立。
小香:哪都不在,只在你腦海裡啦,因為是你想出來的。
結果小香還是在句點明示的同時灑了心靈甘露……。「May啊我也太大費周章了吧,搞了個他來做自我心靈對話、享受"創造"的樂趣、透過他把靈感吐出來以強化自己認同的信念。」小香啼笑皆非。
對話結束了,小香不知這些事所為何來,看起來沒有"前進"什麼。「可能是我太功利了,誰說做什麼事一定是要為了什麼?」她安慰自己:「或許他也只是偶一為之的,隨著自己的莫名衝動行事而已。」但又突發奇想:「難我走路去業主廠區拿東西時,曾被出來抽菸的他看到嗎?因為我放下做佈局工程師的計畫後沒了顧慮,如願剪了個超短髮,所以他想確認看到的真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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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賊船的靈秀兔子如我,再怎麼怪誕也應該是去演兔女郎的角色吧,或至少也是跟砂糖兔玩家家酒,怎麼是跟賊船上的虎克船長玩兩大有猜的曖昧呢?!還搶到機會難得的職務與獨享的休假制度,跌破大家眼鏡。 這個產業與職務的實相:簡單與困難、單純或複雜、辛苦及悠哉、高尚VS低賤之間,其實都只有一線之隔。存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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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般的情誼感可以比情人間的甜密感踏實,即便這回也只是朵曇花,如天上浮雲不斷變化形狀的過程中,狀似變成愛心形狀,隨即又打散重組。浮雲遊子意,小香和吳氏各自遊走在浮雲旁,時而思想著棉花糖的甜、棉花床的激、棉花雨的夢幻泡影,落地後再升凝成雲,周而復始,換套戲服,乘個小願又會再來,每次都是又進化了的自己。
江湖就是,把自己變成太陽(陽光的來源,照亮周圍的地。像圓規畫出一個圓), 太陽當然是寶,你每一秒都珍貴(太陽即使下山了也珍貴,人人在月娘的懷抱裡想望著接下來的日出),於是有你在的地方就是貴寶地。
小香為了對工作好,願意做各種類型的事,例如主動加Line,否則以她的個性是能不加就不加,懶而孤僻又喜歡極簡怪癖。當然這次為了未來可能的工作江湖而加Line,同時也擺平了情愛紅湖加不加Line的是非題。搭上工作的順風車,所以不用苦惱。如果沒有要追蹤工作,小香十之八九不會主動問加Line。
小香的靈魂捕手朋友曾幫小香畫圖,畫中的小香下腹出現一隻貓,煙火從貓區出發,直衝腦門然後一飛衝天,往頭頂伸展的雙手周圍有著孔雀開屏般的放射狀煙火。電流從吳明雙眼射入貓眼,往上一路火竄至千萬孔雀眼,經腦門直達天空。透過雲雨再落地成水穀精微,進入吳明體內後於瞳孔處結晶,再射入香貓瞳孔,如此循環,生生不息。
小香發現自己中了愛神邱比特的箭,根據主客觀觀察及第六感,估計吳明示身上可能也有箭,只是未經證實,也不知箭的深淺。對小香而言,中箭就像中新冠病毒,看似有跡可循其實天曉得,常常出乎意料的沒有合乎誰的菜,亦無規則可言。會中就是會中。雖說愛情江湖中是身不由己,當病毒上身時可以選擇隨之起舞的程度。
安檢區放有酒精凝露,吳明示有次經過時按了一下使用,角度歪了,他笑笑的又玩了一次,還索性整罐拿起,對著小香做勢說:「妳嘴吧也要消毒一下!」這些畫面看在香子眼裡,彷彿充滿象徵隱喻的電影手法,很形象的暗示情色,誰叫香子是電影科班出身的呢,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拍片,還是在看一個無厘頭的人做出毫無意義的動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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