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被高中生問了一個問題，"你的英文如此好，但是為什麼你沒辦法解釋XX文法? 我們學校老師都會跟我說一個公式，一個原因。"
教英文已超過十年，從小到大，人人稱讚英文好，也常被外國人誤以為是ABC的我。竟然被高中生這樣問。老實說，覺得丟臉，還開始懷疑人生。 我的英文真的很好嗎? 我的英文文法真的如此爛嗎? 這樣想了好幾天，終於想出了原因。
答案是: 是也不是。
是，我的英文文法真的很爛，因為，我到現在還常常搞不清楚及物跟不及物動詞的意思。但是，我會不會"用對"及物與不及物動詞的文法? 我敢說98%的時刻，我。都。是。對。的。但是你要我解釋，我還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我的英文文法很爛嗎? 好像也不是。
認真檢視了一下自己英文學習的過程，發現自己跟許多現今在所謂雙語學校，國際學校的小孩的學習方式雷同。阿姨我念幼兒園的年代，可是台灣全美幼兒園正開始萌芽的階段。家裡沒有錢出國移民，爸媽的英文能力趨近於零。但是，我的英文學習一開始就是被丟到一個全美語的環境"自生自滅"，在這邊先岔題感謝爸媽的遠見。就這樣懵懵懂懂英文真的還就變成我的第二語言。
講了這麼多，到底跟先前提的英文文法能力有什麼關係？
其實，就是所謂的英文文法(grammar)，個人是回到台灣公立學校英文教育，才開始第一次親密接觸。所以，老師沒教到，我也還真的沒聽說過甚至沒"學過"。但是台灣國立大學畢業是怎麼樣裸考托福iBT，又是怎麼成功寫完幾萬字的英文碩士論文呢?
答案就是，英文在我的生活中。
大部分的時間靠所謂的"語感"，是幸運也不幸運。幸運的是我是用類似英文為母語的人的學習方式學成英文的，滿無痛的，算是自然而然地就這樣學起來了，考好了。不幸的是，只要我沒讀過，沒聽過，沒接觸過，或是沒有常用到某些用法，甚至介係詞，我就只能單純靠自己的"語感"來去使用英文。甚至到出國唸碩士寫作業論文的時候，我才知道怎麼樣去做所謂的文法proofread，不像是以前自己寫英文演講稿，作文的時候，念過順了就可以。
因此，要我解釋一個複雜的文法類似關係子句，或是假設語氣的所有用法，還真的就只能照著文法書給的指示唸出來。你問為什麼? 還真的不好說。
但這就代表我的英文表現與成績是造假的嗎? 當然不是。 英文檢定，英文聽說讀寫的表現，當然是騙不了人的。相信大家都知道，語言有沒有學好這種事只要寫個東西，講個話就是會馬上露出破綻的。
後來，直到自己教書教了快十年才發現，原來我每天教的學生都是以前的自己。相似的家庭教育背景，相似的英文學習背景。所以，我更能體會與知道現在小孩英文學習的困境。也讚嘆現在小孩的英文程度真的比我們當時的整體程度好太多了。那麼，台灣整體的英文教學方式進步了嗎? 這就待下次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