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愛吃白米飯。
自認為好吃的白米,是入口有顆粒感,但軟帶香甜,多嚼幾口,有稻香氣,又有股綿密的口感,吞嚥下去,血糖緩慢的上升,哎呀!多巴胺來了,我對自己說,於是捧著碗筷,無法形容的飽足伴隨甜蜜感隨之襲來。
你多久沒享受了?緩慢的、仔細的品嚐一碗好吃的白米飯?
隨著長時間採取限醣飲食減肥風潮流行,白米飯這種精緻澱粉被唾棄的一文不值,專家學者告訴你,這不健康,少量食用,最好不要超過一個拳頭的份量;他們又說,要吃五穀糙米飯,因為這比較健康,唾液分解澱粉成為糖就是罪惡,是十惡不赦,糖等於脂肪。
《本草綱目》中將稻米入藥,粳米通稱大米,也是我們現在吃的白米,米湯更是古人強健補身的基本選擇,若要溫補,也大多以其為藥材湯底,《食鑒本草》中記載其補脾胃、養五臟、壯氣力,是補充營養的主食,濃稠的米湯甚至可代替人參湯,是治虛症的食療佳品。
怎麼煮出一鍋好吃的米飯也有訣竅,搓洗後能煮出米油產生自然泛光色澤的都是品質良好的優選米,富里米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愛吃白米飯,但只能被要求克制。我們逐漸對飽食的信仰漸漸產生存疑,對真正日常飲食的目的產生了變化,我們活在這個已經不需要體力去狩獵的社會,還需要飽食嗎?飽食如果有條件,到底該選擇澱粉、植物纖維,還是動物性蛋白質?
黃春明《鑼》裡,提到憨欽仔與平埔仔交涉的過程,他跑到人家的領地區域去偷掘蕃薯,生吃後還大聲喧嚷,他沒有、他不是,甚至差點遭受攻擊,這一切不過是趨至於生理對澱粉的渴望;在國家地理頻道的野外求生系列,曾目睹一個連日來只食用蛋白質作為主食飢餓的男子,在好不容易找到球莖類的澱粉服用後,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是的,他終於可以睡個好覺,醒來時自然也活力充沛。
我們愛白米,尤其是非常疲勞與飢餓的時候,甚至恢復了野性,所以不理智,但是不代表這樣的行為就是對的,對食物的尊重,要從源頭做起,你口中的每一粒米,都不是平白無故的會自己從土壤裡長出來、經得起風吹日曬雨淋,開的了花、結的了穗,能避開鳥禽蟲害,天降營養無需施肥,連收割打鼓都要人工費時費力,脫殼後的白米幼嫩的像個脆弱的嬰兒,需要悉心呵護、冷藏保存,真空包裝後交到你手上,直到被電鍋煮成熱騰騰的白飯前,還得被細心掏洗掉上頭的粉塵塵埃。
這樣的一碗白米飯,珍不珍貴?是應該被免費的嗎?
人不分貴賤,但很顯然的,你選擇的最低端人類犧牲的價值來做踏板,所以你得到了優惠,你口中的價值成了籌碼,你可以隨意的用評價或操縱輿論來貶低他人的價值,每個人心中都有個衡量的尺,但最大的贏家通常不是評論者,而是那些手中握有權力與資本的人,一但中心思想偏頗或不成常理成論,似乎就不該浮在臺面上被探討研究,剖析整個事件本身的相對立場,就事論事不鄉愿很重要,一開始就應該制定白飯的價格,不該討好客人:客人也不該習慣被店家讓利後還斤斤計較,使用者付費,若要計較起來,你們一邊吃飯一邊悠哉聊天,老闆店面、水費,冷氣都要錢,但他並沒有驅趕客人快點離開。
店老闆的四角形理論我認為比較像是四維的概念,也就是正反方及中立的觀點及持據中都必須藏著軸線w,換句話說,任何論調其及建設性均都要加上時間,你提出的思維若有時間軸可以分辨,100年前的思維與100年後的思維的成立通常要加上驗證,我們才能看到全貌。拿《實業家的二林》這本書為例,我們要通過w軸的時間才能看見事件的本身去思辨對與錯、是與非。
要能跳脫三維到四維,通常要有一個高度,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上帝視角,舉例來說就是用看電影的角度,跳脫時空的限制去看事情的樣貌。從宇宙學慣性來解釋,每個事件最後都應該形成錐形,在宇宙運行的道理中,我們不過是在空中的座標上旋轉而已。
對大學生來說,他有自己的選擇;對老闆來說,他有他的堅持,我們要跳脫錐形來看,但殊不知彼此都被時間限制了。
也許若有個乘坐極高速運動的飛船的生物來看我們,會覺得荒謬可愛吧。
但能舒服的吃上一碗好吃的白米飯,好好睡上一覺,對這群期待飽食終日,對食材感恩毫無用心的學子們意圖用口舌之辯與爭執不休來捍衛自身立場的態度,似乎也不用如此遭人唾棄了。
期待老闆可以早日展店順利,恢復營業。
願天下的辛勤農夫漁民都能獲得應有的尊重與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