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創作,君子與娼妓總是一個很好的題材。在所謂文青的藝文界,可能會嫌這個題目不道德、骯髒,與純情、高尚情操格格不入,然而古代公認的文人中,白居易、杜牧、柳永、較近的托爾斯泰、莫泊桑、小仲馬都跟妓女扯上關係,兩極的分化,好像無甚中間的著墨點。
寂寞的男人找一個年齡相近的女性談話,如果雙方都是單身的,總有話題。現代人還進步到只談話,甚至可以同床,但不能涉及性,這樣坦白的交易,亦揭示了只要異性靠在一起,那甚麼城市的孤單疏離感,亦可以望梅止渴。
甚至可以玩沒有性方面的夫妻遊戲,儼如結婚的生活,雙方在一起,這些分明就是自欺欺人的交易,人的最深動機,仍然是想找一個真的可以長相廝守的伴侶。
有錢人包起一個女人又如何?男人心裡的刺,就是無法超越完全的佔有,「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十四個字將那種人性的嫉妒表露無遺,就算百萬人中只有一個女人一見傾心,本來拚盡老命都要追求到手,但如果她是一個妓女,就完全粉碎了這種意志。
這些微妙、感性、迷惘、無奈,是如許地真實地存在,如果陷身其中,根本完全沒法、沒能力擺脫。人又會老去,當年青的魅影不再的時候,隨著英雄末路、人老珠黃的現實將浪漫想像完全毀滅。
原來這一切的基礎,必須建立在俊男美女,線條的軀體,還需有青春歲月的扶持,這一切都是夢,並且十分十分短暫,無需等待黎明,午夜一到,南瓜車開走,玻璃鞋碎裂,寂寞、孤單、疏離馬上現形,此時其面貌比從前還要猙獰百倍。
理想,就是烏托邦,就是脫離現實,就如同海市蜃樓,想像始終叫人從窒息的現實中得以喘息。我是蹩腳作家,作家就是要闡釋這樣難以言傳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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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是一首名歌,有名得無需解釋。搖滾樂之王 Elvis Presley 其中一首膾炙人口歌曲。有心的藝術家,具有獨特的眼光,二創採用 Michael Buble 的版本,配上了電影「朗姆酒日記 The Rum Diary」內的畫面,剪接出來卻仿如「妓女題材」。
電影內的情節本來和妓女無關,這是二創出色的地方,無意間把女生塑造成「性工作者」,完全表達出當男人愛上這個女人的時候,過去無論她是甚麼身份,在今天所看到的,只是自己的無法自拔。筆者是三創,誠實地提出稍為更動的歌詞,就已經動人心魄。
智者說:「只有傻瓜才會一頭栽進愛情裡。」可我就是無法自拔的掉進妳的愛裡。我該留下嗎?這是罪過嗎?可我是無法控制地愛上妳,自然得有如淊淊的河流,最終必然落入大海。親愛的,這都是理所當然。某些事情總是無可避免。牽著我的手,也牽走我的人生,因為我已經無法自拔,墮入妳的愛中。
這 MV 有著最絕的結尾:「自然得有如淊淊的河流,最終必然落入大海。」歌聲與畫面契合,餘音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