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作息有點紊亂,半夜不睡覺打電動(我知道超不應該),早上又爬不起來,在這個半夢半醒之間,我很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而今天的夢超級清晰,清晰到我很想記錄下來。
夢裡我在一間餐廳消費,我桌上放著很明顯才吃到一半的餐點,然後我只是轉頭分神做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一回頭,我的餐點竟然被收走了。
我怒氣沖沖抬頭看了下眼前的服務生,儘量擠出微笑問她「是妳把我的餐收走的嗎?」她雖然有點怯懦,但是回答了一個在當下聽起來好像很合理的答案(醒來發現其實也很不合理):「因為我們快要關門了,已經要交接了。」
我問她:「妳收走我的東西前都不用問過我嗎?」她一直往後退,看起來好像很害怕,我其實也不是一定要把那份餐點吃完,只是覺得很不被尊重,而且她那副我才是壞人的樣子讓我看了更火大,於是我看了眼她的名牌,對她說:「某某某,好,我記住妳的名字了。」
其實在夢裡的我好像也沒有想要什麼後續的賠償,我只是很想要讓店裡其他人知道,你們的員工有問題,這整件事情有問題,我想要一個理由,為什麼可以不用經過我同意就理所當然地收走我的東西?即使你們要關門了,先講一聲不是禮貌嗎?
但是整間店的人開始維護著他們的員工,不僅讓她可以躲在大家身後,避開我的視線,旁邊的員工還出現一些聲音責備我很機車,一點小事也要小題大作。就是那種三姑六婆式的,故意讓你聽得到的聲量,講給你聽這樣。
夢裡的我一直想要解釋,我說我沒有要怎麼樣,我只是很想知道為什麼她可以不經過我同意收走我的食物,而且現在還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躲在旁邊。
後來我還是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理解,彷彿只有我一個人像個瘋子在店裡,要一個說法,最後我醒了。
很少有夢可以讓我記得這麼多細節,甚至還記得畫面,夢往往是潛意識的想法,我突然聯想到最近的事情,我的失戀,也是類似的場景。對方在Line上一句分手,接著完全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把東西全搬空,對方說我們現在不適合見面,因為見面也說不出好話,所以我們完全沒有任何當面對話的機會,連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
很多人聽了可能覺得,的確沒什麼好見的,都走到盡頭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可能也只是口出惡言,弄得不歡而散,但是被對方這樣單方面決定,這樣地對待,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機會說任何話,甚至也沒有一個好好道別的感覺,的確是非常、非常傷害人的自尊。
或許在夢裡那些幫店員說話的人,就像是現實生活中幫對方說話的朋友,我一律覺得我不想要這些朋友了,因為沒有人同理我,在大家眼裡我就只是個瘋子,每個人都對我說算了,不要想了,可是我只是不想要就這樣單方面被宣判死刑,連犯人都有上法庭辯護的機會了,我卻沒有,你們卻要我想開。
一個閨蜜對我說,如果她遇到這樣的情景,絕對會去堵對方,畢竟也不是不知道對方工作的地點,我說但是對方認為我們見面也沒什麼好講的了,閨蜜說,就算兩個人見面大眼瞪小眼,沈默以對,也是她來決定,「是我決定要死心了,不是你決定的」閨蜜天蠍座的宣言,哈哈哈哈哈,真的是很霸氣。
閨蜜問我,聽她這樣的說法,我會想要去堵對方嗎?我說不會,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我想要永遠永遠離開對方的生活圈,既然他要這樣對我,那我就會用盡一切手段完全脫離和他有關的人事物,這就是我的賭氣。
我會放過自己,不再去探詢什麼答案,不再需要和對方和解或是當面說開,而我也不會忘記對方是怎麼對我的,即使我明白對方的個性,也知道對方可能是害怕衝突或是恐懼當面談時我的情緒,就像夢裡那個躲在大家身後的服務員一樣,我理解他為什麼會有這些舉動,但我沒有那麼偉大到可以同理他,就像他也了解我的個性,明明知道這樣對我我會爆炸,仍然選擇了這樣對待我。
成年人的離別就是這樣,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這就是結局了,多去問都是不上道的行為,我們都應該要懂的。
不需要浪費力氣去原諒任何人或事,如果你不想。
偶爾還是會想起的美好,或是遺憾如果知道當時是最後一面,或許會表現得更好一點,就只存放在記憶裡,有時候情緒又會隨風飄起,那就讓它穿過身體吧。
再見,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