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雜採趙麥西哈偽經《黃集美先知寶卷》及傳聞而成。
本文是根據趙彌賽亞的偽經《黃集美先知寶卷》及傳聞編撰而成的。
閩女黃氏,廈門集美人也,復讀數年,出帝大業復興間,得卒業其鄉縣學之誠毅學院。時百業蕭條,仕事艱難,黃不欲傳菜跑堂,乃懸樑刺股,終至北京城市學院為研究生。晉厲行愛國主義教育,黃無文,惑於此,常為阿中哥哥打Call。有app名小紅書者,晉女多聚其中,自居小仙女、小集美,言語亦有不同於常人者,若「寶子、絕絕子、9敏、下頭、家人們誰懂啊、咱就是說、大無語事件、無語子」之類。黃頗精於此,常於學校與同窗言小紅書語,同窗厭之。黃自認小仙女落凡塵,而以同窗為諸下頭者,由是更溺於小紅書,與小紅書諸集美更相親矣。
福建女子黃氏,是廈門集美人,復讀了好幾年,才在習近平連任以後,得以畢業於集美大學誠毅學院。當時百業蕭條,工作不好找,黃不想當外賣員、餐廳服務員,拼命備考,最終到北京城市學院當了研究生。當時中國大力推行愛國主義教育,黃沒什麽文化,受到蠱惑,常為阿中哥哥打Call。當時有個app名叫小紅書,裏面聚集了很多中國女子,她們自居小仙女,小集美,還使用和常人不同的語言,如「寶子、絕絕子、9敏、下頭、家人們誰懂啊、咱就是說、大無語事件、無語子」等等。黃對此很擅長,常在學校和同學們用這種語言說話,同學們很討厭。黃自認小仙女下凡,把同學們都當成下頭人,因此更加沉溺於小紅書,和小紅書中的集美們更加親近了。
某夏日,黃往天安門廣場觀升晉旗。暑熱未散,人眾沓集,黃素體弱氣虛,冷汗沁額,頭昏目茫,幾不能立足,強支撐間,忽覺耳邊人聲曰:「卿氣色不佳,尚能支否?不然,且隨我離場。余姓任,名星熠,非歹人也。」黃視之,乃一佳公子也,劍眉朗目,西服革履,風度翩然,黃不覺心動,而猶矜持,佯作色。任但微笑不語,出濕巾並運動飲料與黃,黃情更搖盪。
某個夏日,黃前往天安門廣場觀看升國旗儀式。當時夏天的熱氣還未消散,而且衆人擁擠,黃平時就體弱氣虛,冷汗直流,頭昏眼花,幾乎要倒下,正在勉强支持,突然覺得耳邊有個人說:「你氣色不好,還能支撐嗎?不能的話,請跟我離場。我姓任,名叫星熠,不是壞人。」黃一看,是一個帥哥,劍眉朗目,西服革履,風度翩然,黃不由得心動,但還强裝矜持,給他臉色看。任只是微笑不語,拿濕巾和運動飲料給黃,黃的心旌更加搖蕩了。
事畢,黃急語任曰:「谢君相助,君渴否?愛飲茶否?吾聞星巴克優惠期限將至。」此計實黃得小紅書中集美之傳,蓋以此試男子也。若不欲至星巴克,而往廉價飲品店如蜜雪冰城者,為最下品——下頭男,若聞優惠而喜,往星巴克,則為中品——普信男,如棄優惠於不顧,不往星巴克,而之更豪華之所,則為上品——寶藏男也。
升旗儀式結束,黃急忙對任說:「感謝你的幫助,你渴嗎,喜歡喝茶嗎?我聼說星巴克的優惠期限快到了。」這個計謀其實是黃從小紅書中的集美那裏學的,是用來測試男人的。如果男人不願去星巴克,而去蜜雪冰城一類廉價飲品店,是最下等的——下頭男,如果聽說優惠高興,就去星巴克,則是中等的——普信男,而如果對優惠不感興趣,不去星巴克,而去更加豪華的地方,則是上等的——寶藏男。
任曰:「謝卿好意。然余不慣都中茶館嘈雜,知有某飯店頗閑雅,備早餐,如蒙不棄,敢要共往。」黃所得乃過所望,知遇寶藏男矣,大喜而佯曰:「吾本有約,感汝心誠,乃暫推託。」任笑而道謝,以豪車載黃至飯店,水陸珍味,紛然雜陳。任自言其黑省五常人,為日人買辦於京,月入頗豐,談吐風雅,黃覺如在仙境,幾疑夢中,乃曰:「某商場距此不遠,餐後可共往消閒。」某商場者,都中名所也,五方珍貴,匯聚其中,黃囊羞澀,前實未敢往。任曰:「卿不言有約乎?」黃急曰:「吾方知其人有事而不能踐之。」任笑而從。
任說:「感謝你的好意。但我不習慣北京城裏的茶館嘈雜,我知道有一家飯店很安靜優雅,提供早餐,如果你不嫌棄,我們可以一起去。」黃想不到有這樣大的收穫,知道遇見了寶藏男,大喜,卻還是假裝說:「我本來有約,對你的誠心感動,所以暫且推託。」任笑著道謝,開著豪車把黃載到飯店,那裏滿滿地擺放著各種海陸珍奇。任自稱是黑龍江省五常人,在北京某日企工作,收入很高,談吐風雅,黃感覺仿佛在仙境一般,幾乎懷疑是在做夢,就說:「某商場距離這裏不遠,我們吃完了可以去那裏逛逛。」某商場,是北京著名的消費場所,匯聚了各地的昂貴商品,黃沒什麽錢,以前都不敢去。任說:「你剛才不是說有約嗎?」黃急忙說:「我剛知道對方臨時有事,無法履約。」任笑著答應了。
黃乃市防曬套裝數套,並面膜、面霜、仙女裙、仙女鞋等物,其直晉鈔數萬,任為付之。黃心大動,以為任惑於己,後逢暇日,乃每要任共往商場。晉惡烏瑪,民德淪喪,於女為甚,晉女多自矜其色,以驕男子,晉男頗苦之,而任每呼必至,隨黃採買,延時浹辰,無一怨言,復善品鑑,舌粲蓮花,所論頗中黃之下懷。黃益以為其愛己,嘗試挑之,欲明其心意,而任不明言,黃不解其故,入小紅書諮諸集美。諸集美中,有一好事者自名「詩詩愛吃芒果醬」,授計於黃曰:「男女情事,先動心者落下風,為相手拿捏。此男不明言其心,或明此理而不欲受制。集美若再行試探,恐入彼彀中。不若另尋男攝影師與汝映相,令彼醋意大發,對汝上頭,則彼反為汝所御也。」黃疑曰:「如此不至令彼相棄乎?」詩詩曰:「彼糜費巨億,實已沈迷於汝,必不肯棄也,集美勿慮。」黃遂依計而行,於微信朋友圈發男攝影師所映Cosplay之圖,任果電黃,細問攝影情狀,而黃以為計驗,甚重詩詩,引為至交。
黃就購買了防曬套裝數套,以及面膜,面霜,仙女裙,仙女鞋等物品,價值數萬人民幣,任為她付賬。黃非常心動,以為任被自己迷住了,後來碰到假日,就常常邀請任去商場。中國厭惡社區,使得民德淪喪,特別是女子,中國女子往往倚仗自己的美色,欺壓男人,中國男人對此很不滿,而任每叫必到,跟黃一起購物,花很多時間也不抱怨,而且很懂得品鑒商品,口才特別好,他的意見很受黃的喜歡。黃更加以為他喜歡自己,曾經嘗試挑逗他,希望讓他表明心意,但任卻不明講,黃不懂原因,就去小紅書諮詢各位集美。集美當中有一個好事者網名叫「詩詩愛吃芒果醬」的,教給黃計策說:「男女談戀愛,先動心的一方就會落在下風,被對方拿捏。這個男人不表明他的心意,可能是瞭解這個道理,而不願被挾制。集美如果再去試探,可能會中他的計。不如你去找個男攝影師給你照相,讓他醋意大發,對你上頭,這樣他就會反而被你挾制了。」黃懷疑地問:「這樣他不會抛棄我嗎?」詩詩說:「他花了那麽多錢,肯定已經迷上了你,一定不肯放棄,集美不要擔心。」黃就依計而行,在微信朋友圈發男攝影師拍攝她cosplay的照片,任果然打電話給黃,仔細詢問了攝影的情況,黃以為計謀生效,非常看重詩詩,和她成為了至交好友。
一日,任忽電黃曰:「卿速市食水足供數日者,無要事莫離家,吾將外出。」黃不明其所謂,欲詢而任音已息,雖猶疑,自謂任不至害己,姑信之。未幾,燕地大雨。晉人所營之城,排水多不善,京中積水數尺,交通窒礙。黃以先積飲食故,不致飢渴,然獨坐家中,無聊已甚,欲電任而每不通,以為其試己也,益焦。
某天,任忽然打電話給黃說:「你趕快去買足夠好幾天的食物和飲水,沒有要緊事不要離家,我將要外出。」黃不懂什麽意思,想追問,任已經挂斷了,雖然疑心,但感覺任不至於害自己,就姑且相信他。沒過多久,幽燕地區下大雨,中國建設的城市,排水系統大多很糟糕,北京城積水好幾尺深,交通癱瘓。黃因為事先儲備了飲食,不至於飢渴,但一個人呆在家裏,非常無聊,想打電話給任,一直打不通,以為是他在試探自己,愈發焦慮了。
數日雨息水退,黃復電任,通而任聲甚急曰:「卿尋余何事?」黃忿曰:「汝實薄情!吾枯坐數日,每電卿而卿不聽,何忍心也!」任曰:「余有要務,卿若有事,則速言之,不則莫擾我。」黃曰:「汝在何所?有何要務?」任曰:「余在涿州也。前者大雨,諸河暴漲,出帝為保其所建陪都,毀堤洩水於是,以致闔城魚鱉,淹死無算。余與同僚在此營救,又常為晉吏所阻。卿莫再作此惡態,余哀晉民而惡晉政,心已創甚,實不能復堪之。」黃怒曰:「吾觀新聞聯播,曰冀省雖被雨,無人喪命,民生安樂,汝何紿我!汝必背我而至北里遊!」任曰:「卿豈不聞此間慘呼?且晉慣掩民耳目,余有BBC所攝之影片,可電傳卿。」黃曰:「何慘呼之有?此必汝所溺之淫技也!汝⋯⋯」而任音已息。
過了幾天,雨停了,水也退了,黃又打電話給任,打通了,任語氣急迫地說:「你找我什麽事?」黃怒道:「你真是薄情!我枯坐好幾天,每次打電話給你你都不接,怎麽這麽忍心呢!」任說:「我有重要的任務,你如果有事,就趕快說,否則別打擾我。」黃說:「你在哪裏?有什麽重要任務?」任說:「我在涿州。之前大雨,各條河流水位暴漲,習近平為了保護他營建的陪都,扒開堤壩放水到這裏,使得整座城被水淹沒,無數人被淹死。我和同事們在這裏營救,又經常被中國官員妨礙。你別再這樣不懂事,我為中國人悲哀,痛恨中國的統治,心裏非常痛苦,沒法再忍受了。」黃暴怒道:「我看新聞聯播,說河北省雖然下了大雨,但沒有人喪命,民生安樂,你為什麽騙我!你一定是背著我去妓院享樂!」任說:「你難道沒聽到這裏的慘叫聲嗎?而且中國慣於掩蓋資訊,我有BBC記者拍攝的影片,可以發給你看。」黃說:「哪有什麽慘叫?這一定是你在妓院玩的play!你……」任就挂斷了。
黃怒甚而無洩處,乃至小紅書中,言於眾集美。集美聞言,以「渣男!」「蟈蝻下頭!」刷屏。詩詩詰黃曰:「此蟈蝻豈止下頭,其妄詆國政者,非小殖子而何?吾等集美皆愛國,豈能與殖人廝混乎?」眾集美皆稱善。詩詩又曰:「此蟈蝻,黑省人也,即東baby。東百不同於中原,淪於日寇甚久,至今猶為媚日殖人淵藪,又多有日人間諜。彼恨國若此,或為日諜,即行走之五十萬也,集美當留心。」黃大驚,恍然不知所措,曰:「是甚可怖也,然當如何探彼底細?」眾集美獻計曰:「可以中華文化之瑰寶試之,問彼『天王蓋地虎』並『宮廷玉液酒』,彼若不能答『寶塔鎮河妖』『一百八一杯』,則必為日諜。」又曰:「可令歌國歌及日軍歌,如不能歌國歌而能為日軍歌,必為諜。」集美所獻計甚多,凡此種種,不能備述。
黃氣得要命,無處發洩,就去小紅書跟集美們說。集美們聽了,紛紛用「渣男!」「蟈蝻下頭!」刷屏。詩詩質問黃:「這個蟈蝻不止是下頭,他還妄議國政,不是小殖子還是什麽?我們集美都愛國,怎能跟殖人廝混呢?」集美們都紛點贊。詩詩又說:「這個蟈蝻,是黑龍江人,也就是東baby。東北和中原不同,淪陷日寇的時間很長,現在仍然有很多媚日殖人,還有很多日本間諜。他這樣恨國,很可能是日本間諜,也就是行走的五十萬,集美要留心啊。」黃大驚,恍然大悟,又不知所措,說:「這真是可怕呀,可是要怎麽探他的底細呢?」眾集美獻計道:「可以用中華文化的瑰寶去試他,問他『天王蓋地虎』和『宮廷玉液酒』,他如果不能回答『寶塔鎮河妖』和『一百八一杯』,就一定是日本間諜。」又有人說:「可以讓他唱國歌和日本軍歌,如果不能唱國歌而能唱日本軍歌,一定是間諜。」集美們獻的類似計策很多,沒法一一寫出。
眾人言畢,詩詩又私聊黃曰:「卿與彼可有啵啵親親之事乎(姨史氏註:即接吻也)?」黃曰:「實、實無也。」詩詩曰:「然則羞羞澀澀之事亦必無也(姨史氏註:即男女交合也)。」黃曰:「亦無。」詩詩曰:「蟈蝻之性,吾備知之,凡蟈蝻者,必渴批。蟈蝻與卿交往期月,焉能不動淫心乎?此非騙婚Gay而何?其先背汝而遊北里者,實非狎妓,而至相公堂也!」黃大悟,連稱是。詩詩又曰:「騙婚Gay者,LGBT也。米人利誘之,使彼傾覆中華。9敏!集美!此非獨日諜,更為米諜也!此行走之五十萬,在卿手矣!」黃聞此,更信而不疑,乃定計欲獻任於有司。
大家說完,詩詩又跟黃私聊說:「你跟他有過啵啵親親的事嗎(姨史氏註:就是接吻)?」黃說:「其,其實沒有。」詩詩說:「那麽羞羞澀澀的事也肯定沒有了(姨史氏註:就是男女性交)?」黃說:「也沒有。」詩詩說:「蟈蝻的性情,我完全瞭解,只要是蟈蝻,一定渴批。蟈蝻跟你交往好幾個月,怎能不動淫心呢?這不是騙婚Gay還是什麽?他之前背著你去妓院,其實不是嫖娼,而是去搞基呀!」黃恍然大悟,連聲稱是。詩詩又說:「騙婚Gay,就是LGBT。美國人利誘他們,讓他們顛覆中國。9敏!集美!這不僅是日本間諜,而且是美國間諜啊!這個行走的五十萬,就在你手裏了!」黃聽了,更加深信不疑,就定下了把任舉報給國安的計策。
經数日,黃度任當離涿反都,乃故作卑辭電任,自曰悔過,要其至家,為其接風以償云云,任允之。及至,黃即問任曰:「天王蓋地虎?宮廷玉液酒?」任茫然無以應。黃試任以晉之國歌,任不甚能成調,頗窘。黃心益服詩詩及諸集美,又命任歌《拔刀隊》《軍艦進行曲》《昭和維新之歌》,任皆擅之。黃乃託辭更衣,入室電錦衣衛而出。又偽作殷勤,要任共餐,實則欲紿之而候錦衣衛之至也。任笑曰:「吾二人共餐可也,何必另邀他人?卿欲邀有司同食呼?」黃大驚,不覺曰「汝何以知之?」遽掩口曰:「是何言哉,吾但更衣耳,何出此言?」任曰:「卿不必相瞞,卿至室中,即電錦衣衛,曰獲日諜一名,令其速來禽之,吾當好言以紿,不令逃遁云云。」黃大震,不能言。
過了幾天,黃猜測任應該已經離開涿州回到北京,就假裝謙卑地打電話給任,說自己很後悔,邀請他來家裏,要給他接風作為補償等等,任答應了。任到了以後,黃就問任:「天王蓋地虎?宮廷玉液酒?」任茫然不知怎麽回答。黃又讓任唱中國國歌,任不太會唱,很窘迫。黃更加佩服詩詩和集美們,又讓任唱《拔刀隊》《軍艦進行曲》《昭和維新之歌》,任都很會唱。黃就假裝上厠所,回房間給國安打了電話才出來,又假裝殷勤,請任一起吃飯,其實是想欺騙他,等候國安抵達。任笑著說:「我們兩人一起吃飯可以,幹嘛請其他人呢?你想請國安一起吃飯嗎?」黃大驚,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又馬上掩口說:「你說什麽,我只是上個厠所,你怎麽這樣說?」任說:「你不用瞞著我,你回房間裏,就打電話給國安,說發現一個日本間諜,讓他們趕快來抓,我會用好話迷惑他,不讓他逃跑,等等。」黃非常震驚,啞口無言。
任太息曰:「嗚呼,晉人豈有無辜者乎!吾語汝:汝以我為日諜,雖近荒唐,亦非全失。吾實非此間人也。」黃稍定而曰:「汝非中國黑省人乎?吾知之矣,汝非日人,必台諜也。」任大笑曰:「吾非日人,亦非台人,吾所謂此間者,非中國也,汝等所言之地球也,吾乃異星人。」黃曰:「吾讀書少,亦知常理,汝莫欺吾。此世何異星人之有?」任曰:「汝稍安勿躁,容吾詳述之。吾來此間者,其實有故。吾族之人,善蟲洞之術,能超光速,橫行宇宙間,易如反掌。吾族周遊星漢之歷史,如以地球之年計之,何啻百萬。數十萬年前,吾族得智力提升之術,欲尋異星生物以試,乃遣探險隊往銀河系各處。一探險隊至地球,見諸猿人,以為可用,乃捕諸猿人入飛船實驗室中試之,知唯某非洲猿人,性尚馴善,其餘諸種皆頑劣不堪,其最惡者,即北京猿人也。上報已後,有司命唯釋非洲猿人於野,以觀後效,其餘試驗材料,具銷毀之。然飛船離地球後,方知某探險隊員操作失誤,致北京猿人逸出,繁衍於晉地。吾族憐之,欲縱其生,又恐惡獸孳生,致生態環境災難,乃以時遣觀察員至地球,吾即其一也。」
任嘆息道:「唉,支那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我跟你說:你當我是日本間諜,雖然幾乎荒唐,但也不完全錯。我確實不是這裏人。」黃稍微安定下來,說:「你不是中國黑龍江人嗎?我知道了,你不是日本人,就是台灣間諜。」任大笑道:「我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台灣人,我說這裏,指的是你們所說的地球。我是外星人。」黃說:「我雖然讀書少,也懂得常識,你別騙我,世界上哪裏有外星人?」任說:「你稍安勿躁,讓我詳細跟你說。我來這裏,是有原因的。我們星球的人,擅長蟲洞技術,能夠超越光速,在宇宙中飛行,易如反掌。我們周游宇宙的歷史,如果用地球的年數計算,不止百萬。幾十萬年前,我們發明了智力提升的技術,想尋找外星生物試驗,就派遣探險隊到銀河系各地。一支探險隊到了地球,發現各種猿人,以為可以利用,就把各種猿人抓到飛船實驗室裏試驗,發現只有某種非洲猿人,性情還比較馴良,其他各種都頑劣不堪,其中最惡劣的是北京猿人。探險隊上報後,官方命令只把非洲猿人放歸野外,觀察後來的發展,其他試驗材料全部銷毀。但是飛船離開地球後,才發現某個探險隊員操作失誤,導致北京猿人逃逸,在東亞大陸繁衍。我們可憐它們,想放它們一條生路,但又擔心害獸孳生,引發生態環境災難,於是定期派遣觀察員到地球,我就是其中一員。」
黃以任胡言搪塞,膽少壯曰:「住口,此必汝畏懼有司,精神錯亂而胡言也。汝嘗背我而至北里遊,又為細作害吾國,今又偽作異星人,肆辱華之辭,甚為可惡。下頭男!待吾影汝之相,發諸小紅書、抖音,汝必社死!」言罷,乃取手機,欲開小紅書、抖音APP,皆不見。黃怪之,以為誤刪,欲至華為應用市場下載,而華為應用市場亦無蹤。俄而,手機竟映任所言之異星人探險、實驗諸事。任復曰:「吾所觀察者,晉之民風也,與汝往來,亦吾職分。蓋晉民源出北京猿人,本性頑惡,倘自設藩籬,不服善族之化,則必貽害於地球。曩者日人習染晉風,而行悖逆,妄言八紘一宇,啓釁作禍,吾即為遣至其國中觀察,見其民德尚未大壞,乃以不須干涉告有司。吾習於昭和間歌謠,即以此也。今吾復為遣往晉中,日見汝等互為仇敵,自相傾軋,肆淫信邪,拒諫飾非,媚上欺下,指鼠為鴨,為虎作倀,污染環境,竭澤而漁。凡諸惡行,吾已具報有司,有司命吾先歸,未幾將行天罰,以净妖氛,而拯地球。」
黃以為任胡言亂語,企圖搪塞,膽量稍微壯了一些,說:「住口,你一定是畏懼國安,精神錯亂,胡言亂語。你之前背著我去妓院享樂,又做間諜禍害我國,現在還假裝外星人,亂說辱華的話,太可惡了。下頭男!看我把你拍下來發在小紅書,抖音上,你一定會社死的!」說完,就拿手機想開小紅書,抖音app,卻都沒有了。黃很奇怪,以為自己誤刪,想去華為應用市場下載,而華為應用市場也找不到了。隨後,手機竟播放起了任所說的外星人探險,試驗的經過。任又說:「我觀察的,是中國的民風,和你來往,也是我的職責一部分。因為中國人的祖先是北京猿人,本性頑劣邪惡,如果還自設藩籬,不服從善良民族的教化,就一定會對地球造成危害。過去日本人受到中國的影響,做悖逆的事情,妄稱八纮一宇,掀起戰爭禍亂,我就被派遣到他們國内觀察,看到那裏的民德還不太敗壞,就上報說不需要干涉。因為這樣,所以我熟悉昭和年間的歌謠。現在我又被派往中國,每天都看著你們互為仇敵,自相傾軋,肆淫信邪,拒諫飾非,媚上欺下,指鼠為鴨,為虎作倀,污染環境,竭澤而漁。這些種種惡行,我都已經上報了,官方命令我先回去,過不久就會降下天罰,清除妖氛,拯救地球。」
任乃自拂其面,現其本相,灰膚巨眼,身短臂長,幾不類人。黃驚怖欲死,任曰:「今吾當行。天罰將至,汝好自為之,倘慕善向化,或尚有得生之望。」黃強曰:「汝言天罰,何謂焉?」任曰:「此待有司決之,非吾所能知。所能語汝者,昔之黃巢,張獻忠,洪秀全等,具天罰也。與君別矣!」言罷,即不見。黃忽覺身無片縷,家徒四壁,大窘,茫然久之,方知任為其所市之物,具隨之渺然矣,唯黃嚮於拼夕夕自購之廉價物猶存。
任說完就一抹臉,露出本相,灰皮膚,大眼睛,矮個子,長手臂,幾乎不像人類。黃嚇得要死,任說:「現在我要離開了。天罰將至,你好自為之,如果改悔從善,或許還能活下來。」黃強支著說:「你說天罰,是什麽意思?」任說:「這是官方決定的,我也無權知道。能告訴你的是,過去的黃巢,張獻忠,洪秀全等,都是天罰。永別了!」說完,就消失了。黃忽然發現身上衣服和家裏的擺設都沒了,非常窘迫,茫然了很久,才知道任給她買的東西都和他一同消失了,只有黃過去自己在拼多多買的廉價商品還在。
移時,錦衣衛方至黃所,見唯黃一人,怪曰:「汝言獲諜,今在何所?」黃曰:「行事不密,致其逃。」錦衣衛曰:「汝女流耳,是亦難免,可具言其事於我,以利搜查。」黃即言以任事,錦衣衛取手機搜索,曰:「此會社並汝所言之任某,吾系統中皆烏有。汝室中可有任某之物?」黃慟曰:「無有也,皆隨之而去矣!」錦衣衛疑曰:「隨之而去何謂?汝速言之。」黃以任假扮異星人,以術迷之,乘機席捲財物,並肆辱華之辭對。錦衣衛大怒曰:「賤人住口!今上頒反間諜法以來,吾等夙興夜寐,日接報案千萬,無非汝等子告母,妻告夫,朋友相告,婆媳互誣,欲藉國法以逞私憤也。國家大事,豈能容汝兒戲!」乃以妨害公務,尋釁滋事治之。黃出獄後,值出帝復逐都中低端人口,黃先至雄安,後流落蔡州。時晉亡徵已著,黃頗有悔意,乃記任事為書,寓勸懲意。後中原亂起,黃不知所終,唯其書為趙麥西哈所得,趙以為《黃集美先知寶卷》,並其所著諸偽經妖書以惑眾云。
過了好久,國安才來到黃家,見只有她一個人,奇怪地問:「你說捉到間諜,現在在哪?」黃說:「行事不密,被他發現逃走了。」國安說:「你一個女生,這也難免,可以把他的事情都告訴我,以便我們搜查。」黃就把任的情況說出,國安拿手機搜索,說:「這個公司和你所說的任某,我們系統中都沒有。你家裏有沒有任某的什麽東西?」黃悲痛地說:「沒有,都隨他消失了!」國安懷疑道:「隨他消失是什麽意思?你快說。」黃回答說任假扮外星人,用邪術迷惑她,乘機把財物席捲一空,還大肆說辱華的話。國安大怒道:「賤人住口!習主席頒佈反間諜法以來,我們每天起早貪黑,接到千萬件報案,無非你們孩子告父母,妻子告丈夫,朋友互相告發,婆媳互相誣衊,想要藉國法來發泄私憤。國家大事,怎能容你們這樣兒戲!」就以妨害公務,尋釁滋事的罪名懲辦了她。黃出獄以後,碰到習近平再次驅逐北京的低端人口,先被趕到雄安,後來又流落到駐馬店。當時中國要完的徵兆已經顯著,黃很後悔,就把任的事情寫成書,加入勸善懲惡的意思。後來中原大亂,黃不知所終,只有她寫的書被趙彌賽亞得到,趙把它當作《黃集美先知寶卷》,和他編著的各種偽經妖書,一起用來迷惑人。
姨史氏曰:人,真主所造。即有異星人,亦必如是,其人倘真先於地球數百萬年,當更知敬真主,崇聖教之理,焉得以智力提升之悖逆邪術施於異星?且若如其所言,則晉民與他族,判然兩種,如驢馬焉,又何能相配繁衍?(皇甫世博註:根據科學研究,東亞人的遺傳基因中確有不同古人類的成分。)此皆趙賊所造妖言耳,載於此者,特為使讀者明賊之悖亂也。又,「異星人」之所謂「灰膚巨眼,身短臂長」,似出花旗映畫。嗚呼!趙賊妖言,除本乎晉之土俗迷信外,即得於東瀛影戲、花旗映畫耳,卡菲勒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
姨史氏說:人是真主創造的。即使有外星人,也一定是真主創造的,外星人假如真的比地球先進幾百萬年,就會更瞭解敬拜真主,崇奉聖教的道理,怎能對外星生物使用智力提升這種悖逆的邪術呢?而且假如真的像書中所說,那麽中國人和其他民族,就是兩種不同生物,仿佛驢馬一般,怎能相互交配繁衍後代呢?(皇甫世博註:根據科學研究,東亞人的遺傳基因中確有不同古人類的成分。)這些全都是趙賊編造的妖言,記載在這裏,只是為了讓讀者瞭解趙賊有多麽荒唐昏亂。另外,「外星人」所謂「灰皮膚,大眼睛,矮個子,長手臂」,似乎是來自美國電影的。唉!趙賊的妖言,除了出自中國本土的風俗迷信以外,就是從日本動畫,美國電影來的。卡菲勒的伎倆算什麽呢?只是增加笑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