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目標後的代價 ▏大人學EP387延伸

大人學的節目算是我固定會聽的podcast，最近一期的大人學討論到「目標與代價」，聽了以後有些想深入的部分，簡單整理一篇。

節目重點

延續之前EP381談論到潛規則的話題，這一期EP387的內容著重在區分黑白二元，從不同觀點來看會有更多元的選項，以及在不同選項間該如何取捨，這也是大人學一慣的內容取向，同樣的觀念過往節目多半也重複過許多次了。

討論到代價、成本這些的觀念，相信不管是管理學、經濟學，肯定都有系統的解釋，我在這篇只打算簡單討論幾個想法，就沒有先去了解更多了。

現實沒有標好的價碼

最近我也拿代價這個觀念來當作給網友的回應，對方的難處是在於該如何放下不切實際的期待。

取捨這種問題只要把價碼標清，往往都能清楚判斷，我就以買房舉例，有人看到頭期款位數還在猶豫要不要下手的嗎？只有越猶豫的人說明代價越是接近目標底線，足夠有錢或是大多數的窮鬼都不需要為此糾結。

但偏偏現實世界並不是這麼運作的，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會把代價標明，就像節目裡強調的，現實並不是條理分明，而是帶有某種程度的戰爭迷霧，只有當事發過後才能弄清背後的代價，可能還不是全貌。

但也正如節目的觀點，透過不同維度，我們可以釐清整個目標需要的代價，這也是大人學一直以來強調的看懂局的觀念，下面就以我個人的方式區分不同程度的代價。

全局觀

儘管大人學的節目一直重複局的觀念，但畢竟這不是我的發明，我也不是賽局理論的專家，這邊僅以我個人的理解來說明如何看懂局。

每一場局都像是不同的遊戲，有參與者、各自的目標，只不過少了點明確的規則，唯一要做的就是用代價從其他的參與者換取想要的目標。

而要看懂局，最簡單的至少掌握你玩的是哪一款遊戲，而後是有哪些參與者、以及他們的目標，這也就是你的目標與支付的代價。

多數人只會看到自己的目標的一角，而沒有想清楚實際的需求，更別提要支付的代價了，舉個具體的例子，前一段時間，新聞報導有某個社區居民抗議電信基地台的架設，擔心影響健康，要求業者遷移，結果是沒過多久就因為收不到訊號而反悔。

既要網路暢通又不要電磁波危害，這本就是同一個目標的兩個面向，分不開的，而且在事前就能設想到的部分，是很直觀的代價，大多數的目標也是如此，小到跑腿需要叫外送還是自己跑一趟，大一點到考研還是就業，複雜度依規模而異，但代價都是可以事前通過模擬看見全貌，也就大概知曉應有的代價。

會因為代價太大而後悔的，多半只是事前懶的思索，又不願吞下預期以外成本的蠢才。

潛規則

節目的前一集EP381是談論到潛規則的部分，在YT影片下的留言依舊有些想不通的人，「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又怎麼說成是體貼，還不直接說出來，不就是刻意坑人唄。」

前面說到掌握目標的全貌，是明擺著的代價，甚至都還沒進入賽局之中，要是考慮到其他的參與者，考慮到其他人的目標，會發現目標牽連的代價會遠遠比想像的複雜更多。

賽局中其他參與者的目標也會是我們的代價，但麻煩的我們不會知道別人想要的是什麼，只能通過揣測，猜別人的目標，然後就很容易踩雷，然後事後抱怨不講清楚。

不講清楚的原因不只一個，但有些或許就是不言明才能起作用。

-目標不明

前面說看清自己的目標是最明確的代價，但很多人做不到，這邊就是同樣的還沒確定目標，另一個面向來說，目標也是要在與他人參與中探索出來的。

從一個最簡單的賽局組合「戀愛關係」(雖然我是沒有經驗)來說，從初戀到考慮結婚，至少也得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這段時間人也是會成長改變，但賽局卻是延續的，交往時的目標不會等同於結婚的目標，但很難到了該結婚時，依舊用個性而不加上經濟能力來檢視對象。

-篩選

另一個不能言明的部分，我想是一種篩選機制，就如節目中提及的，要買名錶這種奢侈品是要資格的，有些產品甚至就不打算賣給普通客戶，你有錢也不賣你，但單純把價格設到天價也不合理，要把種種規則如幾年內不得轉手，這也難以囊括所有情況，除非就一句「本系列產品不提供普通客戶，」這也太直白了。

有些遊戲就不是公開房間，任何玩家都能自由進出，特別是有機會限制的更是如此，那怕能付得起代價，也沒有足夠多的目標可以提供，真要明確訂下規矩，像是許多定位餐廳限制寵物、兒童，明擺著拒絕一大塊顧客，也是受到教訓才不得已的吧。

-讀空氣

那麼都不說清楚講明白，難不成就是要別人踩雷才能懂得麼？

我是覺得做為是潛規則，就是有種彈性存在，並非一刀切的規則，像是節目中所說，錶商ＡＰ的處裡也是有些粗暴了。

當有一條看不見的界線存在，意味著更應該揣測對方的想法，處事也該更加圓滑。

這並不是就直接在最前面擋住，要買到那種限定資格的商品也是要有買過商品的歷程，成為ＶＩＰ之後才有的機會，這中間的過程我想多少就有暗示在其中吧。

或著用個平凡一點的舉例，當我們在外面大馬路騎車可以騎上６０～７０，一旦轉入小巷子，即便沒有限速號誌，狹小的空間也會讓人下意識減速，要是沒有這點觀察力，多半也會等著初四上課吧。

黑天鵝

前面的看懂目標、看懂別人的目標，再怎麼模糊不明確，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但還是有一些代價是在怎麼樣事前設想，根本是無從得知的，沒有人知道我洗完車出門就下雨，更不會猜到nvidia絕讚財報隔天依然下去，我知道舉例不符黑天鵝，我只是要說明有些代價就是難以預料的，要想不付出代價嗎？那麼不追逐任何目標如何？

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大的代價，因為時間仍然在流失，應該思考的不是不承擔任何代價，而是承擔得起可能的代價，這樣才無所畏懼。

極端狀況

到了我想深入的部分了......，所以前面一串都不是重點（誤）！？

節目中提到的，有「目標與代價」的觀念也就能輕易迴避一些極端的狀況，像是風險極低的高額報酬詐騙、或是代價極高的不理性目標。

但我想延伸的是更極端一點的狀況，有沒有那種單純只有代價、或單純只有目標的狀況呢？

撿到一百塊，超爽的

一開始想到的是像是樂透，或是路上撿到一百塊這種幸運，雖然嚴格來說這並不能預期發生，稱不上目標，但是我有收穫卻不必付出代價這是怎麼一回事。

單純的好運看上去似乎不需要任何代價，我也不認為好運是那種可以消耗的實質物。

另一種案例像是美式賣場的退換貨機制，雖然說會員費有包含在其中，但是使用過的商品可以退費，幾乎也是毫無代價了。

從更大的觀點來看，能撿到一百塊是因為有人掉了這一百塊，能中了樂透是因為其他所有沒得獎的韭菜貢獻，美式賣場的個人無代價也是包裹在整個賣場的營運機制下，代價早已有別人付出了。

沉沒的８０％

至於反面的案例呢，那些付出過代價卻收穫無物的狀況呢？

想得到的或許是創業失敗的夢想家、當沖失敗的韭菜，不能說沒有收穫，如果算上失敗的經驗這些的話，但預想中的成果最後都還是一場空。

如果說每個局就像齒輪一般咬合，總會有一些處於夾縫中的，幸運地得到一切的紅利，又或是不幸的被大局碾碎所有的付出，不管有沒有看清目標背後的代價，總是要有取捨，而取捨是沒有正確的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