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田邦子之《父親的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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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人會讀到什麼書,是一種機緣。

很久以前,我在柯裕棻的中時部落格,讀到她寫的一篇書評。這篇名為「原諒的方式:向田邦子之《回憶‧撲克牌》」的文章,不曉得怎地,就是銘印在腦海中,雖然我沒有真的去買書。

前些時候,又在米果【私‧生活意見】的部落格裡,看到向田邦子英氣逼人、慧詰靈秀的照片。除了讚嘆真是美人一位,我也點閱了文章詳列的延伸閱讀,對向田邦子有了更深的認識,但我,還是沒買書。

或許這些都是印象的點滴累積吧?過年前,我和家人去逛書店,本來無意再多買閒書的我(因為要讀的東西已經堆積如山了),停在書架前只是等待家人,忽然瞥見「向田邦子的情書」。

禁不住好奇心,我先抽了一本掃瞄。推薦序很眼熟,正是柯裕棻部落格裡的文章。然後,我索性把架上的另外三本向田著作一字攤開,想很快的理出頭緒,知道她究竟是一位怎樣的作家,為什麼在死後的二十五年,台灣的出版社(麥田)還為她陸續重新出版?

我個人比較偏愛散文,所以想先讀她的散文代表作。不過,我也對向田邦子榮獲日本直木賞的那本小說(回憶‧撲克牌)感到興趣, 雖然有些難以抉擇,最後還是挑了「父親的道歉信」回家。我私心以為,先讀了父親的部份,再讀女兒的回應,會比較容易理解。當然,有興趣的話,能把一位作者系列的書籍讀完,更加的好。

來談談這本父親的道歉信。

這本書由24篇散文所構成,時間背景大約是日本昭和時期。向田邦子的觀察細膩,文字有趣。敘事方式接近小說,視覺感十足,我猜想跟她的劇作家身分有關。雖然這書基本上是她的回憶,穿插著跨越時空的童年、家庭、工作、生活經驗,叨絮又多樣,但讀來趣味十足。有些故事召喚起讀者感性的經驗,有些情節則讓讀者噗嗤一笑。

由於很多人寫了許多相關書評與心得,所以我不敢造次亂評。就來講點不一樣的好了。

書中有一篇「學生的冰淇淋」,談的是向田邦子暑期工讀的故事。讀畢後莞爾,我甚至興起介紹給商科同學閱讀的念頭,去看看人家多有生意頭腦呀,連在街頭賣個冰淇淋都能找對客戶,市場區隔正確以致能異軍突起,創造銷售佳績。

還有一篇,「兔與龜」。這篇講她在國外度過新年的事情。有一回她在祕魯的首都利馬過年,在抵達前恰好祕魯有架飛機墜毀。向田跟同行的澤田女士正有意搭機遊覽亞馬遜河,因此她描繪了同伴如何因為擔心墜機,戴了鑽戒當作幸運符,以及她們在機上的對話。

讀到這裡,我忽然想起,向田邦子本人就是在台灣的飛機上香消玉殞的。她所搭乘的遠航客機,於1981年從台北飛往高雄的空中,機身忽然解體,發生了空難。難道,這是一種命運的巧合嗎?

回到書的第一篇文章,父親的道歉信

希望你別像我一樣,在讀文章時,心中暗自期待邦子與父親之間發生什麼嚴重衝突,以致於當父親的,會寫封道歉信給她。不可否認的,讀完後我很感動。文章裡,向田邦子明的描寫了家庭中那個任性強勢的一家之主,暗的裡寫著日本男人那種自我設限的脆弱。她很巧妙地,用一些家庭瑣事,突顯出父親的性格。

父親的道歉信倒是很簡單,向田邦子這麼寫著︰

「紙卷上寫著毛筆字,文章比平常還要正式,告誡我要好好用功。書信的結尾,寫著一行我至今依然記得的句子----『日前你做事很勤奮』,旁邊還加註了紅線。」

這就是我的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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