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隻身深入虎穴,傲然優雅地站在門口。門口看守的黑幫小弟早已東倒西歪在地上,不動若死人。
他掃視站在房裡所有的人,站著坐著皆是,隨即他看見唯有一人躺在地上,那人即是安東尼。
「誰敢動我的人?!」東方不敗沉著聲音,厲聲問。
雖然他生的單薄,嗓音偏清脆,但那一聲厲問,在場任誰聽了都會驚心膽跳,眾人有那麼一剎那,認為這漂亮的東方小子才是他們的老大,而不是坐在椅子上的蒼蒼老者。
「你是什麼人?」老路梭雖驚訝但不慌張,沈著的問。道上各種事情見多了,舔血也不只這一回。這名東方小孩,難道真能怎麼樣?
「您可是這群人的教主?」東方不敗客氣的問。
「我是他們的老大。」
「請您放了我朋友。」
「不放。他是我的仇人。」
「他是我的恩人。」
空氣凝結,只差沒結出冰來。老路梭笑了兩聲,說:「小朋友,我是不知道你是何路人,勸你別摻和別人的恩怨。」
「如果我非要呢?」東方不敗直盯著老路梭綠色的眼睛問。
地上躺著安東尼聽著他們的對話,脊梁上出了一陣陣冷汗,都濕了襯衫。「東方,你趕快走吧,這不是你能管的事。」
「如果小朋友非要加入,那我只能把你識作和他同一路的人了。」老路梭笑容全消,一臉陰沈。
「好。」
東方不敗邁開步伐,走近安東尼,蹲下。老路梭對手下一使眼色,其中一人掏出手槍,對東方不敗開了一槍。
他停下要扶起安東尼的動作,那子彈從上臂擦過,一道血痕滲了出來。那一槍是警告,假如東方不敗漠視警告,第二槍射哪就不好說了。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原來,是精巧狠準的暗器啊!精彩精彩。他運起葵花寶典的真氣,護起周身。當然這一切,在場沒人能看得出來。他站起身來,筆直的朝老路梭走去。
「站住!站住!」老路梭的手下們紛紛拔槍保護老大。但東方不敗卻視若無睹,繼續走近。安東尼著急徒然地想喊住他。老路梭則緊繃著面孔,打量著這位瘦小男子究竟想如何。
「開槍。」老路梭發令。
碰!碰!碰!不只三聲,十槍都有。但那些子彈傷不著東方不敗,皆在距離他兩寸時彈飛。彈飛的子彈打飛到其他地方,不是射到牆壁天花板,就是誤傷黑幫子弟。東方不敗駕起輕功騰向空中,撒開雙腿飛踢葵仙腳,穴點脅下檀中,兩隻葵花手撫過之處,人人皆覺一陣酥麻,倒地不起。
不到五分鐘,老路梭身旁人全倒下,只剩他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老路梭震驚這小伙子幹的一切,卻仍穩如泰山。「老先生,得說一聲抱歉了,我這就把我恩人帶走。」
「慢著,你是誰?」不失威嚴的一聲喝問。
「東方不敗。」
安東尼的住所,明月高懸。
處理過傷口,梳洗過的安東尼披著浴袍,黑髮微濕,坐在單人沙發,望著夜空發呆。
今天發生太多事。以前他的日子也是一堆突發肥皂劇事件,都從來沒有今天讓他這麼消化不良。
「安東尼,受傷別喝酒,特別是冰的。」東方不敗的聲音在安東尼背後響起。安東尼笑了笑,繼續啜飲幾口加冰威士忌。
「這是在消毒。」安東尼開玩笑說。今晚,他實在需要酒精。
「東方,你究竟是什麼人?」安東尼問,東方不敗在他對面的一張沙發坐下。
「我是日月教教主。」
「太陽和月亮?那不就是全宇宙嘛。你的教信奉什麼神?」
「教主即是神。神聖不可侵犯。」
「哈,怎麼聽起來有邪教的味道。」安東尼打趣,忙又說:「我只是開開玩笑啊,我尊重各種信仰。那平常你們都在做什麼?」
「過問江湖事。」
「嗯?」安東尼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啊對了,你那身功夫很漂亮,如果直播的話,肯定會紅喔。」
東方不敗沒聽明白什麼叫直播,就沒接口。安東尼為他也倒了一杯威士忌,東方不敗一口飲下。
「怎麼樣?」安東尼問。
「辛辣,好酒。」東方不敗伸出空杯子還要一杯。
「你真是每每令我驚訝。除了有防彈功夫,還這麼會喝酒。」
「換我問你了。」東方不敗又飲下第二杯威士忌,「你和那老先生結下過什麼仇?殺了他兒子?」
安東尼長嘆一聲,許久不語。
「盧卡‧路梭是我十六歲認識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初戀。他十八歲死了,因為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