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B級片惡搞的部分完全沒意見,不要說我太嚴肅。
但顯然沒有甚麼新意的部分在於《寶可噩夢》雖然利用主角與母親的關係構成的夢境形式,盡管光怪陸離的(夢境)內容頗有瘋狂想像與好笑但緊接而來的影射意味馬上就弱掉。
如果像是柯能堡那種無意識的《夢遊大都會》後現代崩壞,但可能又太抽象,就不夠A24。
乃至於在三個小時的「史詩」長度,試圖在基本的親子關係中對美國國家的反諷,從開頭的神經病與藥物控制成癮、典型中產階級的虛假,中段影射宗教聖母主角像是耶穌受難,人類的七情六慾其實是母親身為資本家在後面「宏觀調控」,乃至於結尾像是法庭與直播頻道談論罪惡與救贖,嘲諷感的對立面,其實是說教意味十足。
套句Zizek說的:「電影本身就是最色情、最變態的形式」。因為從體現了人的觀看慾望,並達成了現實中無法實現的幻見(fantasy),於是「真實」是我們必須靠著想像力的填補空缺、慾望總是被懸置。
另一方面,夢境形式本身體現了現實的不滿足的慾望(內容),而夢境的內容(如何運作)映射(mapping)現實的符號形式(各種象徵性的官僚、階級等等),那麼看似想像力豐富的《寶可噩夢》,但當下的(現實)世界卻是過於樣板貧乏(導演太過理性控制),於是根本沒有什麼需要意義的消解與懸置,只有想像力不斷被給出解釋意義的矛盾,電影至始至終如主角一般逃不出的邏各斯(LOGOS)是最大失敗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