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之失 (二)

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我拖著抽痛的腿,壓低身子走進逃生梯,透進來的寒風令我的腦袋更為清醒。

大概剛好是晚餐時刻,到了醫院一樓,大廳的人熙來攘往。

正門似乎有些記者,我將防風外套的領子立起來遮住面孔,趕緊照著指示牌往後門移動。

多里德的車是很好認的橘色BMW休旅車,就停在停車場第一排。

我走過去敲敲他的車門。他正在吃漢堡,見到我他趕緊解鎖打開車門。

「嗨。」

我說著一屁股陷進舒適的座椅,暖氣令面部神經又甦醒過來。

「『嗨』個頭啊,你這次到底在搞什……喂喂喂那是我的耶!」

我一把抓起他的薯條塞進嘴裡,一手拿起他的熱咖啡,但杯子太燙,差點沒把我又燙回醫院裡。

「襖啦襖啦,開車開車!」我滿嘴薯條的催促他。

多里德嘖了一聲,不甘不願的放下手剎車,側身開始慢慢倒車。

「你,不要命令我。唉我真是會被你害慘。喂,就叫你不要碰我薯條!」

我們上了馬路,一路往交流道奔馳。我將車上的音樂關掉,轉開收音機的新聞廣播調大音量,廣播女聲在一段廣告後清晰的說道:

「稍早發生在段羅市的錫市詩人攻擊事件,嫌犯是首倫大學現象學系藍姓助教。據另一位在場的助教表示,藍姓嫌犯對學生使用造詩,致使轉發為詩人,引發攻擊,造成現場一死兩傷。警方目前正和解詩協會調查詳細情況,待嫌犯清醒後將進一步了解事發經過。」

「你看看你。等一下,新聞就會說,你從醫院逃跑。」多里德表情沉重的說。

我不滿的雙手抱胸。

「媒體八成也被控制了吧,現在就隨便他們說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姚凱唯跟我說了,但其實,我沒有很明白。」

我嘆了一口氣,簡短的再描述了一遍事發經過。

多里德越聽越蹙緊眉頭,汽車轉上橘色鈉燈相間的交流道。

「你是,腦子進水嗎?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還做這種,違反程序的事?」

我抓了抓前髮,覺得渾身洩了氣。

「也許我是被人信賴和需要的感覺沖昏頭吧……」

「你現在搞成這樣,現象學系的社會觀感變差,已經有家長打來系辦問。你的課現在由我代課,以後會怎麼辦還不知道。」

「抱歉,要多麻煩你了。」

多里德不滿的扭扭嘴唇,打方向燈切到內側車道。

「你到大教堂去,然後打算怎麼辦?」

我發出沒有意義的聲音,把臉頰貼到冰冷的車窗上。霧氣在嘴邊的玻璃上延展開來。

「嗯……我想和教宗談。」

「嗄?你?」

多里德睜大眼轉向我,但發現這麼做很危險,又趕緊面向前方。

我又拿起他的熱咖啡,小心的打開杯蓋吹著熱氣。

「一詩教在錫市占了較多股份,也有不少人在政府高層任職。就算協會再怎麼強硬,應該還是有辦法影響證物的提供。店裡當時還有其他目擊者,如果能和錫市這些次要的人證配合,加上一詩教在政府的影響力,還是有機會反制協會。」

「你,說得容易。但對方憑什麼要和你配合?」

我故作神秘的看向他,但開誠布公的說:「我打算參加首席達觀者的徵選。」

「Was!? Echt jetzt?」(什麼!?你認真嗎?)

多里德驚訝到說出母語。

我手肘靠在窗框,用拳頭撐著臉頰,小心翼翼喝著熱咖啡。

臉旁的玻璃劃出幾條雨絲,擋風玻璃很快隨著驟大的雨勢變得模糊。

早先在店裡的怒意仍像是餘炭在心中燃燒。

我憤憤壓低聲音說:「首席達觀者在法律和協會擁有超然獨立的權力,這個權力甚至足以撼動協會的結構。一詩教崇尚與詩共存,和協會解詩的立場一直是對立的,在打擊協會這點,我和一詩教的關係是利害一致。。」

多里德表情複雜的微張嘴巴,片刻才說出:「那你,打算怎麼說?你有把握能選上嗎?」

他說到我的擔憂,令我輕嘆口氣,放回咖啡紙杯。

「只能用我這雙眼睛賭賭看了。我的視詩能力可不是說說而已,我會證明給他們看。」

前方的車尾燈將落下的雨絲照得鮮紅,在我的內心畫上一筆不安。

多里德稍微放慢車子的速度,像是做好準備後才深吸口氣說:「你這樣行不通。」

我只轉動眼珠看向他。

他焦躁的用上齒磨了磨下唇,說道:「你要先加入協會才能參加徵選。你現在這種情況,申請入會怎麼會批准?」

我用指甲反覆掐著指腹。

「協會的經費有大部份來自政府,讓一詩教的高層對政府施加壓力,再讓政府給協會壓力,這樣就能要求協會讓我通過入會申請。」

多里德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好主意,你居然想得到這招。你腦袋還是有點東西的嘛。」

得到他的肯定,我總算稍微放鬆表情,繼續說:「還有,一詩教對教義很虔誠,他們敬畏詩。我會利用這點。他們尊敬第一代教宗和奇格哈修,認為一詩教對詩也有很大貢獻,我會盡量說服他們要修改徵選的評審方法,不要讓評審只有協會的人。否則我不可能公平競爭。」

他點點頭,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聽起來,可以。其他還有我能幫忙的,盡管說。」

「真的嗎?我可能真的還有很多事會麻煩你喔?」

「沒問題。你要是把班策爾拉下來,對學校也是好事。到時記得別忘記我,幫我可憐的薪水加加薪。」

前方的車陣似乎因為雨勢慢了下來。

我無意偷看別人的手機,但多里德放在手煞車旁手機螢幕亮起來時,我看到傳訊息的人是姚凱唯,令我抓起他的手機。

「喂你幹嘛?」

多里德伸手過來要拿,但我把手舉高避開。

姚凱唯的訊息很短,以至於我從訊息跳出的通知就能讀完,不需要多里德解鎖螢幕。

 

檢查站 從最近的交流道下車

 

……看來協會已經發現了。

我告訴多里德訊息內容,要他趕緊在下一個交流道離開。

大教堂就在火車站旁邊,只要到最近的火車站就行了。這樣就算協會再會設檢查點,在火車上也沒辦法查吧?

多里德似乎對這種狀況很有幹勁,雙眼頓時發光,興致勃勃的加緊油門。下交流道後,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這麼多捷徑,在到處塞車的車陣中,他居然不到二十分鐘就到車站了。

「謝啦,我欠你一次,等事情結束絕對好好補償你。」

「不必了,你不要再搞事,就好了。」他不屑的揮揮手。

下車時雨勢變小了一點。

我拉上外套的領子遮住臉孔,將剛才跟多里德借的錢收進口袋,轉身往車站跑去。

「喂!」

隨著多里德的叫喊,突然天空飛來一支手機,我差點沒接到。

「裡面還有點錢,有事用這個聯絡!」

我舉起手機向他致謝揮了揮,多里德這才微笑比著拇指,慢慢升上車窗。

車站裡人來人往,空氣比外面暖和多了。

大廳廣播著列車慢分的通知。我到自助售票機買了速度最快又最近的一班列車,因為這個情況我不敢去人多的超商,進月台前特地跑到角落的販賣機買了杯熱咖啡。

月台上的風雨令人群都往內聚在一起。人們幾乎都盯著手機,專注在各自的思緒,誰也沒注意到我。

當警戒線前的告示燈開始閃爍,人們湧向前方。

周遭的虹線和簇擁的人群不同,每條像是間隔極近的琴弦互相平行,交織成屏障般的奇異空間。

我和買站票的人一同擠在走道上。特快車到大教堂的車站中途只停靠兩站。我向其他人百無聊賴的低頭玩自己的手機,

多里德給的手機什麼也沒有。除了滿滿的廣告簡訊,連通訊錄電話也只有兩個,查了一下是電信客服電話和外送餐廳號碼,令我懷疑這餐廳究竟是不是普通餐廳。

我裝上論壇和新聞的app,快速瀏覽新聞,想找找看有沒有鞠之晴情況的後續報導,還有協會目前的動向。

列車七分鐘後慢了下來,乘客像換氣般被吐出又吸進。

在列車開動後,我注意到橫亙在我螢幕上的虹線有幾條逐漸交集。

我以為有人遇到認識的人,或是正在讓座之類的,但慢慢互相交集的線越來越多。

我從車窗往後方列車看去,注視著線交集的方向,突然遠遠看到兩名人高馬大,穿著協會黑衣的人正在檢查乘客,引起了騷動。

我緊張的頓時胸口空氣全失,盡量鎮定的開始往前排列車移動。

為什麼協會的人會找到火車上?難道他們預判到所有交通路線?

要躲到廁所嗎?不行,萬一被堵到就是死路。

我一邊思考著辦法,轉眼已經走到最前方的列車,前方就是駕駛室。

那能躲到駕駛室嗎?對方會讓我進去嗎?

我趴在駕駛室的玻璃窗上,思考要用什麼方式讓對方開門。

眼看協會的人已經進來我的車廂,這時暗處有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將我拉到角落的牆上。

一名紅髮及肩,相貌像貓的少女神色緊迫的說:「配合我的動作。」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吻上我的嘴。

我往後想退開看向黑衣男的方向,卻被她抓回雙頰吻得更緊。

她身上的淡香味和接吻技術幾乎令我意亂情迷。如果不是她一手抓住我的手放到她的腰,在不斷啄吻的間隙提醒:「他們還沒走,演得像一點」我也許會失去最後的理性。

我被凹牆擋住了視線,無法得知狀況。事態既然這樣,我也硬著頭皮演下去。

我也裝作很陶醉的回吻少女,並摟住她的腰,一手撫摸她的背。

少女似乎嚇了一跳,身體僵硬一下,但馬上又恢復先前的動作,熱情的回吻上來。

她在接吻間隙的喘氣聲逐漸瓦解了我的理智。

我們似乎都感覺到這個行為逐漸偏離原本的意義,身體卻無法停止的索求對方。

所幸列車總算停靠。

我們喘息著凝視對方,一瞬間彷彿周遭靜止。我現在才發現她的眼睛宛如夜星,相當漂亮。

黑衣男比乘客早下了車。我們等著拖著行李的乘客,最後才下車。

當我們走在月台邊往出票口走,我見到剛才交集的虹線落在後頭,回頭一看,剛才兩名黑衣男正在後方十公尺左右的地方交談。

其中一人按住耳朵後左右張望,轉過來時,突然和我對到眼,接著邊走邊推開人群,兩人氣勢十足的衝了過來。

「快跑!」

少女拉了我一下往前。我跟著她擠過人群衝上樓梯,出剪票口時我說:「他們的目標是我,我們兵分兩路。」被她一臉嫌棄的喊:「別傻了,這裡是我的地盤,跟我走就對了!」

我只好跟著她跑。

少女拿著一支雨傘,腳程相當快,我全力還追不上。

黑衣男根本像「全員逃走中【註5】」的獵人神速,我們剛登上車站出口,黑衣男已經跑到樓梯的一半。

大教堂就在眼前約三百公尺。少女大概是判斷這段距離會被追上,帶我鑽進左側商店裡的小巷。

她熟門熟路的跳進一戶人家的院子,綁在小屋的狗立刻吠叫。

這裡路燈幾乎照不到,她卻不受影響般快速移動。要不是我透過周遭的虹線幫忙判斷障礙物,早就在這裡栽個狗吃屎。

我們剛跳出院子,後方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狗也吠叫得更厲害。一陣雜物乒鈴乓啷被撞倒的聲音,咒罵在後頭響起。

我們從院子圍牆踏上另一家的遮雨棚,腳下傳出鐵片砰砰作響的聲音。上頭的雨水令我更小心腳步。跳過一節突出的下水泥水道管,我們站到一個腳步寬的教堂圍牆邊。

下方是一層樓高的圍牆,教堂外同樣以一層樓高的黑色金屬柵欄包圍。

柵欄頂端有尖刺,我跟著少女巍巍顫顫的走到一處,上方三個尖刺有兩邊被掰彎,中間被磨掉,形成一個缺口。

仔細一看,缺口下方的柵欄間隙還塞了幾個石塊。

少女敏捷的踩著石塊攀上缺口,一眨眼就翻了過去。黑衣男此時也趕來圍牆。

我試著模仿少女踩上石塊,但石塊隨著雨水和重量滑落,滾到了牆下,發出啪啦的迸碎聲。

黑衣男身手矯健的張開兩手抓著欄杆,迅速走過來。雖然我試著跳高攀上缺口,但柵欄實在太高了,我連碰都不到。

眼看他幾乎就要勾到我,我趕緊移動腳步往旁邊逃。

「嘿!」

少女從欄杆伸出雨傘戳他。黑衣男被戳了幾下,氣得用力拉雨傘,將少女拉往柵欄,伸手想抓住她,好險少女躲得快。

我冷靜的觀察四周。

往上勾不到,往下肯定會摔斷腳,繼續橫著走,很快會被追上。

我循著遠處微弱的路燈黃光移動,想找到一個適合往下走的地方。

人在倒楣的時候喝水也會塞牙縫。

這時候我竟然踩了空,下半身摔到牆下!

我死命抓住柵欄想爬上去,一名黑衣男這時已經到了我旁邊,過來抓住我的手,想一舉把我拉下柵欄。

他拉我拉不動,用腳踹向我的腰。我咬牙忍著疼痛,乾脆放開一手,藉著剛才被踹的力道擺盪,也回踢黑衣男一腳。

黑衣男被我踢得重心不穩,左半身整個滑落扒在我身上。我只剩一手支撐所有重量,手痛得馬上失去知覺。

另一名黑衣男過來拉起同伴,但還沒站穩就被少女從上方用雨傘揮開,靠近我的黑衣男就此發出叫聲,失衡摔下了圍牆。

我明明感受到他落下時扯住了我的背部,但一股奇異的感覺突然劃過,他的力道就和他的叫聲一樣,瞬間消失了。

我睜開眼睛,轉頭看著下方,發現地面乾乾淨淨,連個人影也沒有。

另一名黑衣男同樣目瞪口呆的瞪著下方,少女的聲音喚回我們兩個的思緒,只見她將雨傘指著黑衣男,目光冰冷的說:「你不想變得和他一樣吧?」

黑衣男抿了抿嘴,片刻遲疑後,快速退回了來處,狼狽地離開了。

少女這才跳下了柵欄,露出從容的笑容。

「好了,回到那個缺角吧,我拉你起來。」

我望著微光中的少女側臉,仍心有餘悸的喘著氣。

除了感激,內心更多的是匪夷所思。

「對了,我還沒有問妳的名字。」我對她喊。

她停下腳步,雙手將雨傘擺在身後對我露出笑容:「這個嘛,叫我嘉穎就好了。」

 

 

 

5. 是日本富士電視台自2004年開始不定期播放的大型綜藝遊戲節目,主要內容為實景街頭生存遊戲,參賽者必須在限時內躲避預定場地中「獵人」的追捕以贏得獎金。獵人皆穿著西裝,配戴墨鏡,腳程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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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自己的恐懼,至少還知道怎麼克服或逃避。然而我就連自己害怕的是什麼都不清楚。 那種感覺相當令我煩躁、不安。 我不時會感覺自己站在空無一物的雪地,周遭沒有任何腳印,我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安靜的世界。不知自己從何而來,又該往何去。
莊同學拿劍很有架式,可能練過劍道。 在現象學系中,美術和防身術是必修課。 美術是為了記錄無法以道具觀察的詩,防身術則是為了對付難以控制的詩人。 如果眼睛沒事,我有七成的自信能制服他,偏偏我現在見到周遭虹線像是過度曝光般閃爍,連地面也很難看清。
這天趁著實習課,我拿著筆電填寫解詩協會的入會申請表格和首席達觀者的報名文件。這些資料之繁複,令我還不到中午就煩躁的灌了三杯咖啡。 首席達觀者是協會選核,要參加選核,就得先加入協會。
我沒有去過研究所的論文室,只有指導教授和研究生有識別證進入。 張教授直接開車帶我到首倫大學研究所。 那裡位於千別山山腰,離大學約二十分鐘。沿著山路往上開,四周開始出現上坡霧。
若是比文獻和論文數量,大學無疑要比協會收藏得多。 在想到辦法和協會交涉之前,我先在自家學校搜羅一番,不過沒有得到關於鞠之晴狀況的有用線索。 正好我要將這次觀察計畫的期中報告交給張教授,便和他約好在系辦休息室,。
我還沒想出進入協會資料室的方法,倒是最近喝酒先喝到對品酒有點心得。 今天在鞠之晴在店內站櫃,我也待在店內觀察。 沒客人的時候,我走到商品櫃前逛逛,看到一個杯身雕有錫葉藤的高腳杯,令我想起了協會,忍不住拿起來看看。 「先生你好,需要找什麼嗎?」鞠之晴笑容滿面的過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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