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不知道妳這麼會跳舞耶~扭得很好,而且男生都在看妳耶。」小易有點驕傲卻又有帶點情慾的語氣地說著。
剛剛離開夜店,現在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早上可還要上班啊!
「嗯...我們趕快回家吧,好累,等一下還要上班。」我邊打哈欠邊說著。
「哎呀~先陪我抽支菸嘛~剛剛有男生摟妳的腰跳舞,我在遠遠的看,那畫面真的很性感。」小易邊點菸邊說著剛剛的情境。
其實我的感覺是不舒服的,因為看到小易摟著別人跳舞,我無法像他的心態這麼的開闊。
「那個男生是靠近我,但我覺得他應該只是靠近,沒有摟到我。」我認真地回想剛剛的畫面,因為我不喜歡不認識的人摟著我,即使是在這種場合。
可能女生對於觸摸這件事,比較出於感覺吧!?
「怎麼可能啦!我就有看到他摟著妳,妳不要說謊好不好,講實話我又不會生氣,我就跟妳說我喜歡我的女朋友很正,大家都看著妳的感覺。」小易邊大聲擾擾邊說,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而且如果有摸到我碰到我,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又沒有喝醉。」我解釋的說著。
「挖賽!妳越來越厲害了,說謊都很自然,不要開玩笑了,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沒碰到啦!」小易口氣越來越挑釁。
似乎只因為我的回答,不是他要的答案?
「我就覺得沒有啊!」我還是想為自己解釋。
「靠!我都跟妳說我不會生氣了,我也有摟別的女人啊!會怎樣嗎?在這裡大家不都是這樣?誰還在管男女朋友了。」小易口氣開始不耐煩,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氣。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你想摟別的女生也就算了,但為什麼我就必須也是這樣給人家碰?」我開始感到委屈的說著。
「妳不用現在裝什麼清純啦!搞不好妳還跟別人搞上了,都來夜店了還裝什麼清純...」小易口氣仍然不好的說著,繼續吐著他的菸。
我真的覺得受傷了。
「你說什麼?你為什麼懷疑我?」我眼睛開始熱了起來。
「哎呀!好好的氣氛被妳搞砸了,就跟妳說我不會生氣,幹嘛不說實話,有就有,我最討厭說謊了!」小易口氣煩躁地起來,聲音也漸漸大聲。
「我說實話了啊!為什麼你不相信,就代表我在騙你!?」我真的感到很委屈。
「靠!這一聽就是假的,妳還在跟我說什麼?妳當我沒來過夜店嗎?」小易發怒的說著。
小易丟掉手中的菸,轉身就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小跑步的想要追上他的腳步。
「你到底幹嘛生氣?為什麼一直覺得我在說謊?」我還是不死心地問著小易。
小易一路上,不發一言。
到了機車停放的地方,小易還是安靜地把機車牽出來,表情十分的難看。
他在生氣。
我也不想講話得坐上機車。
在機車行駛不久後,小易終於開口了。
「我再問妳一次,那個男生有沒有摟著妳?」小易邊騎車邊問著再後座抱著他的我。
風聲太大,我也聽不出來他的語氣。
「我說了,沒有!」我的回答也還是一樣。
下一秒,我感覺我的身體傾倒,然後直接落地了。
痛!
發生什麼事?
車禍了嗎?
當我再次忍著同痛站起來時...。
我發現小易直接在台北忠孝東路四段上,就直接跳車,讓車子直接落地摩擦...。
而他的人就在前方。
「你到底在幹嘛?」我忍著痛衝上前想要追問個究竟。
「我幹嘛?妳才幹嘛勒?馬的!一直在說謊。」小易就直接再路上向我大吼。
「我說謊?我到底說了什麼謊?」我邊哭邊推著他的胸膛。
「他媽的!妳之前跟老湯到底再亂搞些什麼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小易生氣地大吼。
「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說啊!」我整個又生氣又悲憤的吼著。
「不要以為我不說當作沒事,妳就忘記,妳就不是以前的如夏,到底在裝什麼清純啦!」小易繼續怒吼著。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眼淚已經無法克制,我無奈地看著小易,這個我愛的人。
「馬的,死不悔改,滾啦!」小易邊說邊把我推開。
小易就把機車牽起來,下一秒就把機車騎走。
是的,我被丟包在原地。
是的,我一個人在大馬路上。
是的,我連件外套都沒有的,一個人被丟在忠孝東路四段。
我邊哭邊緩緩得走近騎樓。
一個人默默的往前走,往回家的方向走。
我哭得累了,也走得累了。
我靠近一家7-11的門口,蹲了下來。
心裡不斷的思考...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說錯了什麼?
我真的在說謊嗎?
不斷的回想,剛剛在夜店的情景,我真的沒有感覺到有觸摸的感覺,真的只是靠我很近而已啊!
我到底說了什麼謊?
就在我沉浸在我的思緒裡,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
有一個計程車的司機,開始慢慢靠近我。
「妹妹,啊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計程車司機大叔開口始問我。
我才開始環顧四周,天隱隱快亮,那裡同時站了幾個計程車司機。
我感受到眼神的不懷好意,在看看我自己,一身夜店打扮的穿著。
開始感到緊張,不知道是該往前跑,還是衝進7-11尋求協助。
司機大叔往我的方向逐漸移動。
我摸著旁邊的牆壁站起,我不知道他們想幹嘛,我也緩緩地往前方開始前進。
但我仍一直看著司機大叔的行動,他仍然往我這裡靠近。
就當我想要踩著高跟鞋往前跑的時候,有一台機車在我左前方停下。
「妳在幹嘛?上車啦!」是小易!口起仍然很兇的吼著我。
我二話不說趕快跳上車。
整個回程,我們不再有人開口說話。
他載我回到的地方,不是我士林的家,是他板橋的住處。
一進門,小易就把我強壓在床上。
「欸~性感的女人,告訴我!妳什麼時候變這麼壞的?妳到底跟幾個人上床過?」小易用充滿憤怒跟情慾的口吻在我耳旁低吼著說。
「小易,我真的沒有,為什麼你不相信我?」我無法控制心裡的難過,邊哭邊說。
「現在不要破壞氣氛!現在不是裝清純的時候,我要的是妳的性感,就像妳剛在夜店裡的性感,妳知道嗎?別的男生都一直在看妳,他們都想要上妳,可是不行...妳現在就在我的床上,只有我可以...。」小易說完後,就強吻了我。
他似乎是被那些情慾勾起了興致。
這次的激情,是洩憤嗎?還是佔有?
還是有我不知道的感受在裡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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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認真的亮了起來。
我先傳了簡訊,請了半天的假。
小易睡在我旁邊,但我卻看不透他,我覺得小易...不是變了。
而這才是真正的他。
是我以前不夠認識他!
我眼淚仍然不停止的流著。
一切都是我錯了,是我太單純,太一廂情願,是我自己選擇進入到這我無法掌控的世界。
看著小易熟睡的臉龐,我的手想輕輕觸摸他的睫毛、堅挺的鼻...
這是我愛過的臉龐。
似乎意識到什麼,我緊急的縮回我的手。
安靜地整理好我自己,走路去搭捷運回士林。
我不知道我們當中哪裡出了問題。
但我知道...我們可能無法繼續下去了。
我該好好思考,我之後的人生,沒有小易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