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短篇】—— 「家」（上）

不知各位兒時有否想過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父母離異，你/妳會選擇跟誰一起生活？】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以此為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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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假如我和你母親離婚，你會選擇跟誰？」

我的身體不禁一顫，望著書桌前父親的背影，默不作聲。

「怎麼了？就問問而已，不用緊張。」父親以笑腔說道。

「我...我不知道。」

書房陷入片刻的寂靜。

「好了好了，沒事了，出去吧。」

「嗯...」

我小心翼翼地握著門把，緩慢地關上父親書房的房門，盡量讓顫抖的手不造成任何噪音。

房門緊閉後，我長舒一口氣，眼皮不自覺地合上一瞬。

「爸爸跟你說了什麼？」

「哇！」

母親忽然在我身後問道。

「沒什麼...討論升學或就業的事宜罷了。」

「是嗎？那就去洗手吃飯吧。順便去告訴爸爸可以吃飯了。」

「哦 好。」

我將剛才好不容易呼出的那口氣重新吸進肺部，再次打開房門。

正所謂「食不言 寢不語」。

冰冷的飯桌上，我們三人一語不發，各自低頭吃著暖烘烘的飯菜。

換作以前，才不會管什麼「食不言 寢不語」。母親一定會喋喋不休，聊著鄰家們的八卦，和我們有說有笑。

不過自從父親性情大變後，令人窒息的靜謐已經持續了半年之久。

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我們只是三個陌生人合租一個單位吧。

而這半年來，父親幾乎沒有出過家門。

晚餐過後，父母便各自回房。

而我則開始思考父親的那個問題 —— 「假如我和你母親離婚，你會選擇跟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