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空軍一村走走,參觀村長的家跟其他房子的格局,
只有一個心得,就是以前房子都好大。
我先生則東看西看並說著,
「你看看這樣有幾坪、這邊還有院子、客廳又方正。」
「從電視到沙發的距離超大,以前電視這麼小這樣看得到嗎?」
「我外公家也有一樣的電視機,明明只有天線不知道怎麼可以看 CN。」
「村長的家很大,但旁邊還有比村長的家還大,不知誰家?」
「這邊的房子連在一起,這樣中間的就都沒有窗戶了?」先生倒是看出了很多心得。
我一直對眷村文化很好奇,
他們有多大的影響力影響著台灣的習慣,
是文化與語言嗎?
是權力與對立嗎?
是美食與金錢嗎?
或許都是吧,常言道應顧好自己眼前的利益。
不要跟權力過不去
不要跟金錢過不去
不要跟美食過不去
但其中的辛酸卻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
那是他們族群自己共有的語言吧,
顛沛流離,出去家門後就再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
等到相見時或許父母已是神主牌上的幾個字了。
我同學的爺爺來自四川,濃濃的口音很是親切,
同學家裡都愛吃辣,玩得東西也超級多,
有一間玩樂地下室,還可以射飛鏢,
我也有幸吃到高齡 80 歲的爺爺所做的珍珠丸子,好吃!
另外一位同學的外公同樣來自大陸,
跟自己的太太相差 20 歲,是那時代的常有的事情,
這位外婆很年輕,身體健康又漂亮,
同學媽媽常說:「你有看過 60 多歲的人還愛穿跟鞋嗎?」
她們一家子,我都覺得好漂亮,
連單名一個字的名字我也覺得漂亮,
也是在他家第一次吃到長方形的餛飩,薄薄一張麵皮,入口超滑順!
我的先生也帶我認識了酒釀湯圓與芝麻鬆糕,人間美味。
這兩位同學都是我生命中的摯友,
與他們相處的點滴都是開心印記,
也很感謝他們讓我品嚐到祖字輩的家鄉味。
高中時我以為這就是眷村文化的縮影,
他們是一群有錢又漂亮又享受著眾多美食的家庭,
結果兩三年前看到莎莉夫人分享自己長大的經驗,
我才知道外省家庭也有等級之分,
很窮的外省人除了被本省人討厭對立之外,
還會被自己的族群排擠,內外夾攻的概念,
所以撇除本省與外省,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存在著至今都有的階層對立,只是明顯與否而已。
至於造成階層對立劇烈的,
我覺得是那些類似說出「何不食肉糜」的人,
聽說某次午餐用餐時,
我的小主管曾對著一位正在煩惱媽媽生病,家人也不願意照顧的同事說出:
「怎麼不請看護呢?這樣問題都解決啦~」
同事與我分享後,我們心知肚明,問題的根源是沒有錢,而不是不請看護。
我的小主管曾說過她的家族關係,
可以讓她媽媽在榮總醫院住兩年,
不受限於健保同一家醫院只能住 28 天,
有關係的程度真不是我可以明白究竟的,
只能說她被保護的好好,好到不知人間疾苦。
願,同理心與大家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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