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募資,關於夢想,關於標題

2024/02/23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我最近在籌備募資,計畫叫做--【千句世界詩】,這原本應該是把我想環遊世界、書寫世界、到所有地方去、認識所有人、過過所有的生活、吟遊編織傳遞過所有故事,跨越所有邊界,包括語言、地理、思想、階級、系統、職業、膚色、身分。

這原本應該是好玩的、富有意義的,應該是「沒人叫我去做我,也超級想做的事情。」

這是我的內在動機,所以實在很難解釋。

看到Johny Walker的"夢想資助Keep Walking計畫",熱血澎湃地把初衷和計畫和寫下來、投出去後,就不管了。

我想,反正就是「夢想」,基本上一個以做夢吃飯的人應該要負責讓夢想是「防彈」的。

如果夢想有任何原則,那應該是「沒有原則」。有任何機會,任何回饋,任何資源,都與「夢想」無關緊要。

所以儘管投放、儘管丟、儘管嘗試、儘管失敗、儘管成功,不管怎麼做,能讓它抽芽、成枝、為樹、招風、棲鳥、留蔭,夠了。

夢想應該是樹,對樹來講有哪些季節不重要,它都會生長;有什麼人路過不重要,它都會提供遮蔭;有什麼風吹雨打日日曬動物棲息都不要緊,它都會承接,因為樹會跟天地、其他的樹、動物一樣生息,夢不跟人所認為的一樣是無限的,有的樹長得參天,有的野花在腳邊,各有各的美,有沒有價值不重要,因為有沒有價值都有生機。

心中有樹,樹會開花、會結果、會落葉、會呼吸。

土中有腳印,我會開心、會成功、會失敗、會呼吸。

「夢」是一個人心境的延伸。不需要太多解釋。

懂得人自然懂,也不必為所有人懂。

就像Sean Penn在《白日夢冒險王》裡提著攝影機時講的:

Sometimes, when I really like a moment, I mean me, I don't like the distraction of the camera. Beautiful things don't ask for attention. (有時候,如果我真心享受某個當下,我是指我自己,我不喜歡有相機的干擾。美麗的事物不會刻意使人留心。)

我想,真正重要且美麗的是樹的「成長」,就跟我期待的是這趟旅程的「過程」和「認識」,不是我達成了這件事,也不是我認識了、講了多少故事。


我想最痛苦的是,對我這種精神早熟的人來說,我還是得傳遞我的訊息。畢竟套句現代精神主義的說法:我們都是來體驗物性、精神性和慾望的靈性選擇。

我不是很喜歡這種說法,因為好像人生的劇情被「雷了」。

但我自己也在做一樣的事:腦袋已經先走過一遭了,其實有時要靠自己的其他部分再走一遭,有種微微的「糟了」感。那是生為人的禮物:恐懼。

恐懼的另一面是好奇。這就是為什麼樹能成長。種子要各種情緒和身體的經驗來成為樹。

這是「生命」的意義,生而為命。

我們不會說「種子的意義」,也不會說「樹的意義」,不會說「枯枝的意義」,我們會說「生長的意義」和「存在的意義」或者「死亡的意義」。


好了,再說下去,就像是Maus I裡作者引用山謬貝克特的經典片段:

-"Every word is like an unneccessary stain on sillence and nothingness. 每個字句都像是潑在寂靜與虛無上的多餘墨漬。"

-"Yes. 沒錯"

-"...(both silent) (兩人沉默)"

-"On the other hand, he SAID it. 但另一方面,他自己也說了這句。"

-"He was right. Maybe you can incldue it in your book. 他是對的。也許你應該把這句話放在書裡。"


累了,先寫到這裡。

這是實驗室,歡迎各位Homeless Cosmopolitans,意指「無家可歸的國際客」。在文字裡無家可歸是很正常的,就如同我自己從不喜歡有家可歸。這是一種人生狀態、這是一種生活模式、這裡只在乎:【不做選擇跟做出選擇有著同等的高尚】。 這裡是我個人創作工作室Studio WKL--走吻學工作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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