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政黨已經在整個西方發生不可避免的政治重組, 從社會主義革命變成了反對固定現實的革命,而唯物主義者則變成了阻礙進步的落後的、反動的其他人。這個變化在疫情封鎖之後就完成了,現在歐洲主流左翼的支持者照一些人的估計已經從選舉總票數的30%降到了10%甚至是個位數,已經像英國與日本那樣萎縮成永遠的邊緣政黨。而在歐洲之外這種情況更為慘烈,例如以色列工黨從二十世紀以色列建國時的多數黨直接縮減成只能在議會拿到個位數席次的小黨。
這是由於進步主義的論點缺乏證據與邏輯的支持,以至於他們很難在辯論中贏得勝利,他們所能夠做的就只是期望能夠在本土支持者完全瓦解前引入新移民或是將非法移民合法化藉此創造出一批永久的新忠誠選民。
當然風暴的中心點是美國,美國的進步主義之所以還能夠繼續永續下去很大程度是基於北美的進步主義政治群體採用了與歐洲不同的策略,首先他們放棄了提出證據與理性辯論的方式,改以馬克思-列寧式的社會鬥爭,成功的培養出一批死士,這批死士能夠在無視任何證據理性的前提下繼續支持他們的鬥爭,另外他們也很成功的通過意識形態綁架控制了大多數支持者為左派的學術界,通過迫使學術界的眾多人員支持他們的DEI政策接近成功的破壞掉了政策需要經由理性辯論的學術共識。而學術界被綁架的結果就是美國社會進行理性辯論的最大平台失去中立性,並進而加速社會共識的瓦解。不過對於進步左派來說這卻是保持支持度的最好辦法。因為通過吸取學術界僅剩的威望(如果不聽學術界的話就是要讓世界倒退回地獄的反動主義者),無底線的對年輕人進行洗腦並無視中立性進行政治運動,他們很大程度維持了北美主流中左派的支持率,但是這個支持率是建立在覺醒主義者與冷戰自由主義的大帳篷結盟,隨著已經為數不多的冷戰自由主義者(拜登)離開政界或是入土為安,他們無法鎮壓的覺醒主義者將會想辦法的將他們不理性的訴求強加於現實之中(這是因為要維持他們政治能量,就必須要進行政治鬥爭的運動)。而這將會在未來四年使北美已經發生的政治混亂變得更加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