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學校迎來一波新生浪潮,那屆的入學新生跟以前大相逕庭,入學的學弟妹之中有人是黑道背景的小哥、還有各種過去已經就業的年輕女性、輕度自閉症同學與重度肢障的同學。
現在想想很不可思議,因為那一屆的學弟妹還蠻活潑的,而且雖然有各種人經過開放的招生入學,但七成以上都是想要認真學習的,雖然很多科目不太好,甚至有人根本脫離校園超久,但老師也知道,所以確實也沒有以前那麼嚴。
四技那時都升等為大學,所有人都可以因為技職的關係念到大學,所以同學們五花八門比其他屆都精彩。
豪哥在那時交往第一任女友,瑞恩。
瑞恩比同齡的女孩成熟一點,大波浪捲髮和捲劉海,但大家都沒有那個心思,可能因為她本身是認真的香港僑生有點距離感,別把我們想成肉慾的青年,在那個年代感覺是很重要的,可能跟現在有差!
豪哥大大刷新存在感,他完全暈船。系上那事我們後來都不談,大家不想去傷害事件的男女主角,何況我們也不清楚真相。不過假如瑞恩跟豪哥交往,感情也不足以被這件事摧毀,男生總是時有些摸奶掀裙子的錯誤,主要還是往前看,這其實是我的想法,比如你失戀很痛苦,那時候不管誰來都是一帖應急的良藥。
但豪哥沉寂很久都沒約。沒動作自然無人知道他的心思,其餘人等就像天下之勢,我們被賀爾蒙跟初戀無限的觸碰所控制,大家來了一波分久合、合久分交換情侶的戀愛,第二次的對象基本上不宣告,都低調地吃早餐而已,只是巧合,哈哈。
瑞恩大三那年休學回到香港,這事情的原因是豪哥說的,我們聽出了一點隱密。在此前班上有個同學體弱在課堂之中昏厥,豪哥直接把她抱起來送到保健室,後來他們差點就交往了,因為他們在當代已經走到戀愛的跨境行為上了,所以兩個人都暈陶陶,反正雙方都有點感覺但豪哥仍然被冷處理掉。
瑞恩要回去的原因是因為家庭細節,以後也不會在台灣發展或定居,她習慣她的家鄉,那時候她賣了所有在台灣買的衣服跟手飾,最後一兩個月她趴趴走都是豪哥接送情,據豪哥說賣了三大袋衣服,不含其他飾品,但具體我不知道一袋是幾公斤,聽說秒殺就是了。
期間我多次看見他們吃早餐,加上同學說她們也吃晚餐,還有豪哥那張嘴臉,大概也就是交往了吧!一陣子後就因為距離被提分手。
阿豪繼續念研究所,他兩人短暫的交往後一切恢復到原來的軌道,豪哥只能被動接受命運的安排:母胎初戀後永遠被封殺的人生。
那時候我在學校附近打兩份工,總是會遇到他,我們成熟了點,淡淡的看開。我記得整個求學過程中他只有跟瑞恩在一起。
我打電話給鄒,問了豪哥的近況,鄒是消息靈通的人,跟里長一個等級,鄒對我說:「他結婚了,有兩個小朋友,但是太太是回教徒,吃東西比較不方便,前幾年我們一起吃飯過,在外面一直要找沒有豬肉的餐廳,還好他們事先都約好了,連豬大骨跟肉燥這種都不行!」
「那在家裡自己煮方便點。不然到處都是豬肉。」
「他太太超賢慧的,他們家就是羊、牛,偶爾吃一點點海鮮,因為宜豪不愛吃,反正是一個很厲害的女生,中文也講得很厲害。」
至於我跟鄒,那又是另外的事,跟宜豪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