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大學生活一如它開始的一樣倉促,日子像海浪又像日月更替循環,所有的感官和心神都被磨蝕殆盡,只剩下空殼。
高中最後一年拚了命地逃離義務教育,以為離開這個荊棘似的環境會得到快樂。大學進了不差的學校和夢想已久並且有熱情的科系,卻在日復一日的輪轉中感到離嚮往的快樂越來越遠,對自己的存在更不自在。
前些日子黃榮堅老師的《靈魂不歸法律管》再版,當年第一次讀的感動依舊。這幾年不時就拿起來翻閱,這次最讓我動容的是再版後的序言。
難道我們真的要因為人生艱難就選擇憂鬱?
卡繆在《快樂的死》花了很大的篇幅談快樂,黃榮堅老師說理想的靈魂狀態是「走快樂路線的德行者」。我不知道我是否認真想過要過什麼樣的人生,在童年如風又如流水流逝後要如何尋找純淨的快樂。沒有人告訴過我——或者更精確的說,沒有人會給我答案,我必須自己去尋找。答案不會在法律理論的教科書裡,我只能在文學、在喜劇、在汗水、在車水馬龍的喧囂,或是在凝視遠方的沈默中去尋找。
我沒有想過我們會不會找到答案,但不管找不找得到,我相信那都是最值得過的人生。
終歸我只想說,我很喜歡學習法律理論的過程,但我不想在甲說乙說的紛紛擾擾中失去了自己,我想叛逆的保留我靈魂的完整,保留一股頑固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