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03.死去的母親,心中的母親,假的母親

更新於 2024/04/13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我:「我不是故意要一直憂傷的。」

風將我的頭摟在懷中:「我知道。」

我心中升起了常人的一個觀念:對走不出來的批判。

風察覺到了我的思想。

風:「那樣想的人,他們自己來過看看呀。」

「體驗看看這一切經歷、體質與別緻的大腦。」


我:「我一點,也不想變成我母親那樣。

她的行為對我造成的任何困擾,我都記下來了。

盡我所能不要變成她那樣的人。」


風:「妳做的不僅是很好。

這是很神聖的行為。


她所做的,把憤怒與情緒向外宣洩,讓他人去承受.....自己想做什麼就做,說什麼就說,完全不考慮對方的感受與需要。


卻要求妳百依百順、犧牲奉獻、援助金錢與情感。


如此冷血的對待。...


卻審判的是妳。

那麼世上豈有公理。」


風:「而妳身邊竟是更多充斥著,要求妳隱忍、原諒、畢竟是母親。」

「該受審判的是她,不是妳。」


「好了。」我打斷了風的發言。

風停下來。


我:「

該有的母親,已經死了(對我而言),

母親這個詞我會放在心中。


而這世界上,

有一個人假扮成我的母親的身份,

所作所為卻不是一個母親。


這樣的存在,只是她的演出。

我不需要配合演出為孩子。


血緣上的、義務上的事情,由法律去決定。


但我不是這個人類的孩子了。

我的"母親",在我的心中、生命經驗而言,早已經死去在我的童年以前。


而一個施暴的、勒索的、冷酷與冷血無情的人類。

不配名為我的母親。

這些行為,侮辱了母親這個名詞。」


「體諒她的病情、理解她的情緒障礙,這些是社會與醫學的自由權利。

不是我的義務。」


「直接承受她的欺凌與暴力,精神控制的一切,甚至是人生控制的一切。

沒有人有資格要求我忍耐與原諒她。」


「如果我也因為受她施暴的創傷,再去施暴別人。

我就得以被包容或忍讓嗎?


不會是如此。」


「她應該去治療與停止繼續的傷害行為,但她毫無意願。

她仍然認為是孩子--我太脆弱。

認為自己的行為與宣洩、責罵,沒有調整的必要。


站在勝利者的姿態上,繼續像風暴一樣撕裂我的存在。」


「就是個瘋子。...」說完這句,我變小聲了。

不是因為不忍責備,我倒是下意識擔心她老是說的:『我告妳喔。』


風:「要是這“瘋子“兩字的宣洩,罰個幾千元的個人毀謗,能換來妳對於承受她暴力行為的宣洩。

此刻就留下這句話吧。」


我:「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做,這是壞榜樣。」


風吁了口氣:「我倒是覺得這呈現了妳將她帶給妳的一切承受,封印了多久。

如果,妳沒有意識的去阻擋這些承受,外溢到身邊。....


我想,妳已經為身邊的一切安好,貢獻太多了。...

就留下那句話,好嗎?

如果妳覺得不舒服,也能不那樣做。」


我:「我真的不是要有意用這樣的名詞。」


風緊緊抱住我。


風:「她罵過妳的,遠勝這兩個字。太多了。」


風突然舔了我的臉一下。


我:「??幹嘛?」


風笑著:「沒有那麼嚴肅啦。

瘋子就瘋子。

我也瘋子,怎麼樣?」


我:「幹嘛這樣說自己?」


風咯咯笑。


風:「扭曲的人,傷害別人而毫無悔意,難道配不上瘋子兩個字,卻想來配襯妳心中"母親"的意義嗎。」

「到去年都還持續傷著妳。甚至現在還敢走近妳的住處。」


我:「陰魂不散。」


風:「所以,我說妳做的已經夠好了。盡妳可能的在扮演正常人。

不要被那個幽魂打倒,劣幣驅逐良幣。

妳看新聞也知道,有些生物,簡直生來就是人類的敵人。

無關他們是否也曾經受過創傷、心智生病。

那都不是能要求受害者探討與包容的。


妳只需保護自己。」


我:「我應該幫母親這個字,刻一個迷你墳墓。」


風:「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

母親,在妳心裡是神聖的名詞與存在。

不要被一個不值得的,客觀來說都配不上這個詞的施暴者,

汙染了妳的心。」


我靜靜地流下淚。


我:「我今天就來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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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我而森。為任何時刻遇見並來到這裡的你我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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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妳現在最想做什麼?」 我第一個冒出的念頭是:「暫停時間。」 「把這樣的平靜與安息封存。...就像化作一個石雕。」 風握住我的手:「那就化作石雕吧。」她面帶理解的,淡淡地笑容。
風走到我身後,手環住我的肩脖。 風:「還好嗎?」她看得出我的疲態。 我輕輕閉上眼, 今天的閉眼,欣慰的是不再是那個版本: 『覺得累得走不過去。』的版本。 -- 我:「風,我的經驗中, 這些承受很辛苦,它們標注了我的上半生, 都用來面對、解題、自助。 但我也看見了,有些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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