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生活逐漸回到原來的軌道。
看著逐漸腫大的腰圍,開始回到原來跑步的頻率,開始準備身手審視自己的體能該參加哪一場賽事。
生活的重心不該是與天地不仁對抗,接納即是修行。
修行在俯仰吐納之間。
有人在出國期間放了一本書在秘書桌上,回到辦公室,秘書遞給了我,我問說「這是什麼?」
秘書說不知道。
開玩笑問她,如果這是給你的呢?
「不可能!」秘書笑道。
一天二十四小時真的不太夠用,還沒讀的書擺在地上越堆越高,睡眠時間越來越短。
短到記得夢的細節。
每、一、個、細、節。
一個不愉快的夢,有關伊的事。
可能是得跟過去道別,也可能是得跟此生的自己道別,過去的曾經,最近一一在夢中浮現,在時光之流裡緩緩地移動,但是方向卻是與自己相反的姍姍離去。
沒有流淚的道別,只有伊留給我最後的身影,一個不會回頭的身影。
而昨日,伊連身影都沒有留給我,只有流言告訴我:
伊已經不在了。
我在伊曾經所在的地方奔波,不相信的來回尋尋覓覓,直到晚霞把天邊宣染成一陣火紅,就像每回在東京品川的飯店拍出來如炙般的卻逐次被夜晚吞噬的夕燒。
然後把孤單燒成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