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城市,無論任何「藝文人」去觸碰「存在主義」這樣的課題時,都會不自覺地被她吸引,她所提出的「況味」並不新鮮,甚至平常得就是我們的「平常」,所以才會變得那樣迷人,因為大家都看到「自己」。
然而她有很多「學術性」的艱澀,妨礎了普通人的視線,只是當人們醒覺去面對這種「平常」時,往往只剩下嘆息。當人們試圖剝去這個深奧的哲學名詞後,跟普通人有關的核心只剩下一個,稱為「荒謬主義」,於是每個人都稍為懂得她究竟說些甚麼。
維基百科對這個主題有如下既精準,又簡闢的闡釋:
日常生活是機械的,重複的。在這種情況下,人對其存在的價值和目的產生了懷疑。「起床,有軌電車,四小時辦公或工廠打工,吃飯,有軌電車,又是四小時工作,吃飯,睡覺;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同一個節奏,循著此道走下去,大部分時間輕便自然(大概原是指輕忽了大自然)。」
人認識到時間正在摧毀自己。「確認或成人已到而立之年······肯定了青春已逝。」人意識到了自己終將死去。人產生了一種被遺棄於陌生世界的感覺,人和世界被隔絕開來。
這些是 1950 年代的感受,距今 150 年前,全球都沒有一週七天的概念,有限的文獻記錄了日本政府在 1873 年正式採用一週七天制,中國人推行一週七天制相信比日本更遲,而歷史學家有一個「說法」卻有其道理,只有城市和現代的居住密度,約會更頻密,才有週一見面抑或週二見面這樣的精準日期需求提高,所以今天是「星期幾」日漸變得重要。
所有哲人在「存在主義」這課題上都忽略了「將一週分成七天」這樣的一個現代革新的背景,那是說,150年前是沒有星期天休假的,主要為農耕社會,節期才會放假,完全不會知道今天究竟是「星期幾?」
如果沒有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就沒有星期一焦慮症,沒有「週而復始」,又或是一週的開始的那種「無奈」。但無論如何,我們所處身的社會經歷了革新,稱之為文化進步,已經不可能逆轉。
「起床,有軌電車,四小時辦公或工廠打工,吃飯,有軌電車,又是四小時工作,吃飯,睡覺;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同一個節奏,循著此道走下去,大部分時間輕便自然(大概原是指輕忽了大自然)。」
我們變成了齒輪。
荒謬的意思,是對我們的生活有一個認知,營營役役,周一至周七,Work hard,play hard,多彩多姿的人生無需顧及「意義」,互聯網的盛世到臨完全解放了「空虛」,對於要尋求「有意義的生活」那些偏執者,已經無路可退。看來事實證明了,只要有手機在,我們已經活得更豐盛,活得更自由,活得更多采多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