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緊。
始終只是捏緊,不管是左手(弓手)的持弓,還是右手(馬手/妻手)的持箭,一律捏緊處理。全身僵硬的結果,當然是箭飛不出去,弓也無法旋轉,靶也射不準。
射法訓
射法は弓を射ずして骨を射ること最も肝要なり。
心を総体の中央に置き、
而して弓手三分の二弦を推し、
妻手三分の一弓を引き、
而して心を納む是れ和合なり。
然る後に胸の中筋に従い、宜しく左右に分るる如くこれを離つべし。
書に曰く、鉄石相剋して火の出づること急なり。
即ち金体白色、西半月の位なり。
射法訓有說「左手使力推2/3於弓,右手使力拉1/3於弦」,但說真的,我這種等級的能夠好好張開就已經不錯了,無能感受什麼2/3、1/3的,怕自己做不到的心理影響到身體,就是捏太緊。
放鬆就是我該做的,但談何容易。
剛從日本回來時,大概是呼吸了好幾天日本的空氣,感受日本的道場的氛圍,加上日本和藹可親的老師們的指導,總是可以直指痛處,「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弓道之力「好像」進了一階,弓手還是沒能完全解決,但妻手的問題,就這樣被鬆開了。帶著這種志得意滿回來,帶著這種「身體還記得」的感受,回到台灣的一個月,妻手確實是很鬆。
於是開始想要專心解決弓手這邊的問題了。
我以為我可以,就這樣超越了身體的極限,就在弓返眼看要成之前,我的左手受傷了。
一傷就是三個月。
一切打回原形。包括本來已經「桑~桑桑」的妻手。
我又回到了捏緊的時候,一切都捏緊處理,對自己學弓道的信心一直探底,妻手對於我以為自己已經可以駕馭她的這個態度不滿,一次回吐,關緊房門以示抗議,那些「好像」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面對著妻手的逆襲,只能對自己說聲活該了。
弓道之路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