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灣,對現代詩歌傾注熱情的詩人,多半有共組詩社和合資出版同仁詩刊的經驗,尤其剛出道的與尚在強勢媒體副刊闖出名號的新銳,維繫或經營同仁詩刊雜誌,自然成為他們大顯身手的最佳舞台。奇妙的是,當新秀詩人獲取聲名之後,往往要面臨一面問題,他們的詩歌裡是否飽含台灣文化主體性,以此為使命起點傳揚台灣詩歌的精神。就我的經驗來講,這個思想特質的追求與回避,將成為詩刊同仁分道揚鑣的關鍵因素。
下午,《人間魚詩生活誌》副社長陳建宇兄來訪,承蒙他特地贈送本期雜誌,我疏遠的詩歌火種似乎又重燃了起來。兩個多小時,我們交換了許多想法,得出了一個共識:創辦詩刊(詩社)或雜誌不能自我局限,不再只滿足於個人詩作的發表,透過本土文化思想的覺醒與積極作為,它就能憑其自身的文化實力(底蘊),實現當代文化的偉大復興。就此而言,誰說創辦雜誌和寫出有價值的詩歌與文章,不也是一種獨異性的文化策略嗎?(2024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