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有限的觀察和經驗,在台灣許多日本語世代的前輩們,有閱讀日本現代小說的習慣(台北的二手書店裡陳列諸多日文小說即是明證之一),尤其時代小說這種特殊的文類。我認為,時代小說之所以特殊,即其本身具有的通俗性和可讀性,輕鬆自在就可進入作家以精巧的布局重現那個時代縮影的小說世界裡。進一步說,時代小說有著通俗易懂的特質,並非就少了像歷史小說那樣講究歷史性,這種通俗體裁的寫作仍受到(出版社編輯)嚴格的要求。
以我的日本作家朋友吉村喜彥為例,他之前出版了小說《ビア・ボーイ》《ウイスキー・ボーイ》(PHP文芸文庫),二書都是有口皆碑的暢銷書。我認為這兩部小說之所以獲致成功,在於善用作家(吉村)任職於日本三得利宣傳部門的經驗。換句話說,他原本對於啤酒和威士忌深有研究,加之累積和發揮其宣傳的實際經驗,以生花妙筆寫成可讀性極高的小說。
令我驚異的是,在那三年之後,吉村喜彥又迎向了一個新的挑戰:寫作以日本酒為故事主題的時代小說:『江戸酒おとこ』(PHP文芸文庫,7月10日出版)。現下,我雖然尚未閱讀這部新書,但是我可以大膽預想,我一定能從這部與日本酒有關的通俗小說,從中讀出釀造日本酒的歷史細節來。(2024年6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