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視頻中的鬼火還在做著幅度越來越小的擺動時,突然豐哥大喊起來:“嘿我擦指南針啊!”豐哥爆著粗口“像不像小時學的咱老祖宗搞的那個四大發明裡的指南針。”
“你能不能文明點!沒素質!那叫司南”青姐抱怨道“你們家指南針指向的角度過幾天就變化嗎?說話前也不動動腦子”
“嘿嘿,阿青啊,我就是喜歡你批評我時的樣子!司南、思男、對!我就是男!來吧,讓批評來的更猛烈些吧”豐哥賤賤的雙手在自己面前招呼,朝青姐說。阿離在旁邊看著捂住了嘴又偷笑起來。
“角度改變的具體幅度如何?”路同塵問到。
“幾乎將近180度,你需要具體精確的數值嗎?這個我需要大概三分鐘時間進行計算。”忒彌斯刻板的回答並問到。
“不需要!”路果斷的答,並繼續說“你能一直保持鬼火的運作狀態,並對其進行監控嗎?準確的說,是在一個相對長得時間段內,持續不斷觀測它的角度是否一直在變換。”
“可以,很簡單,只要保持無線供電就可以。那麼,現在就開始一直到你指令停止嗎?”
“是的,現在就開始!如果期間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第一時間停止並報告!”
“好的!”冰冷的回答。
說完,只見鬼火被忒彌斯吸引著,飄到離大家較遠的,畫有淺黃色線條的區域,緊接著從地面“長”出四堵透明玻璃牆,同時由兩塊相對牆面又向上各翻出一塊“屋頂”,形成一個密閉觀察室,將忒彌斯和鬼火圍在當中。只見玻璃觀察室的每面牆及屋頂上都出現了一個小號的忒彌斯,看樣子是在一刻不停的觀測鬼火的信息。一切準備就緒後,鬼火便又開始了它的演奏。
眼前這一幕讓一良想起了許多電影裡的場景,各種審訊的方式、手法浮現在一良眼前,但他卻從來也想像不到,眼前正在發生的,可以說是AI對一個科技裝置的“審訊”。沒有語言,沒有刑訊,沒有心理戰,最終AI能不能將鬼火“拆解”解謎呢?看來整個過程中,小隊的成員們也只能無所事事的等待了。
玻璃審訊室牆面及屋頂上的“忒彌斯們”都按順時針的方向在旋轉著,一良緊盯著正對自己方向的一個看了幾秒,感覺有些眩暈。忽然,一良突發奇想,幻想著自己是被“囚禁的鬼火”,正懸浮在觀察室中被忒彌斯架起的天羅地網360度的包圍觀測,睜眼看到的是波浪狀七彩的向陽花,閉眼看到的還是它,身體感覺在被朝各個方向不停的拉扯,就像要被五馬分屍,莫名的一股寒意!
“你在想什麼!”突然又是那個冷酷的聲音在一良耳邊響起,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一良顯得淡定了些。
“沒,沒什麼。下次你能不能別在我出神的時候突然出現,即便非要出現,能不能別貼臉,遠一些可好?”一良邊說邊擠出個尷尬的微笑,雖然他並不知道忒彌斯能否感知到他的這個笑容“哦,對了,我以為你應該在裡面監測鬼火,難道能出來到這嗎?”說著一良用手指了指玻璃屋。
“開始到現在共用時35秒,尚沒有任何發現。”精確到秒但刻板的回答。
“好吧,今天就先到這裡,一良你留一下,其他人都各自解散。”路同塵說。
聽到解散,眾人紛紛朝電梯框架方向走去。豐哥哼著小曲搖晃著腦袋;青姐掏出化妝鏡邊走邊補妝;阿離走在玄同身旁,邊小聲的說著什麼邊咯咯的笑。
眾人離開後,路同塵問一良“第一次出任務感覺如何?”
“呃,還好吧,挺有趣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還真有些累,雖然我也沒做什麼?其實我也做不了什麼,都是大家,當然還有你……”一良說著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每個人在小隊裡的分工不同,大家都有著各自的作用。”路同塵說了一句就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話要如何開口,但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毅。
“是不是……是不是我……不太適合這份工作?你別不好意思說。我知道自己剛畢業,沒有任何經驗,學的專業也不太接地氣,說話也不招人愛聽,也沒人介紹,就是自己胡亂投的簡歷……只是請讓我過了實習期,幫我在實習協議上蓋個章出份實習鑒定我就走人,可以嗎?”一良臉上發紅,說這一切的時候都不好意思與路有眼神上的交流,靜等著他的答覆。良久路同塵都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