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效應
The Black Swan: The Impact of the Highly Improbable
Nassim Nicholas Taleb 2011 大塊文化
分類:論說--理論
平庸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單一的觀察值可以對合計的總數產生有意義的影響;鐘型曲線的基礎;高斯模式;規模可變。反之則為複雜世界。
黑天鵝事件:是個離群值(出現在通常的期望範圍之外,不可預測性);帶來極大的衝擊;發生之後我們會去捏造解釋,誤以為這事件可解釋及可預測而不那麼隨機。
黑天鵝道德問題:由於黑天鵝事件不可重複的關係,防止事件者(易被忽略)和治癒黑天鵝事件者在報酬上具有不對稱性。很少人會給予預防行為獎賞。
柏拉圖式思想:專注在純粹、定義完善、易於識別的物件或形式forms上,也就是錯把地圖當成土地的傾向,忽略一些不夠優雅而雜亂無章的東西。
柏拉圖式是由上而下、公式、思想封閉、標準規格化、用文法學語言;相反則是由下而上、心胸開放、懷疑論和經驗論、用交談學語言。
規模可變scalable:按工作時數計酬、客戶數有上限的行業,就屬於規模不可變。規模不可變的事情大部分具有可預測性。當你樣本很大時,沒有任何單一個案可以顯著改變整體。
預測之恥:我們無視於實際記錄,而使用排除了稀有事件的工具和方法,持續對未來做預測。
知識傲慢:衡量某人實際上知道多少和他自認為知道多少之間的差異。
知識的不透明性epistemic opacity:隨機性是某個層級之上的資訊不完整之結果。實務上我們很難對「真正的」隨機性和「實體上的」隨機性加以區別。對其原因的知識不完整的應該就視為隨機性,雖然未必是因為該過程具有真正不可預測的性質。
完結篇主義Epilogism:靠累積事實而不用理論的方法檢視歷史,盡量不做泛化推論,且對妄下因果結論具警覺性。
逆向工程問題:預測冰塊會化成怎樣的一攤水,比看著一攤水,猜是哪一種形狀的冰塊融成這樣更容易。這導致敘事科學和報導(歷史)令人懷疑。在非線性特性下,可能的模型/參數組合,會隨著數字呈爆炸性增加。
槓鈴策略:同時採取防衛態度(保守,不受所有不確定性來源之侵襲)和極為積極態度(把一小部分配置暴露在高風險策略上)的方法。
懷疑經驗論處理隨機性:尊敬那些勇於說出「我不知道」的人;認為黑天鵝事件是隨機性的主要來源;由下而上;大致上正確;理論極少;先觀察再看書;關注圖書館裡未讀過的書;假設以極端世界為起點。
柏拉圖式處理隨機性:認為普通波動是隨機性的主要來源(事後認為還有一些跳躍);由上而下;精準的錯誤;每件事都必須符合嚴謹的模型和原理;不接受描述性的東西;建立在我們能夠計算機率的假設上;假設以平庸世界為起點。
我們從觀察或經驗所學到的東西有嚴重的侷限,……一個單一觀察,就能讓千萬次確認看到數百萬隻白天鵝所得到的泛化推論失效。
越複雜的世界,歷史是用跳躍的,少數幾個黑天鵝事件就解釋了我們世界裡的所有事,而我們研究討論,並企圖透過讀報去預測的普通事件,就變得越來越不重要。社會科學家誤以為工具或公式可以衡量不確定性,測量的風險只是一份排除了黑天鵝事件出現機率的測量值,鐘型曲線聚焦於常態,給我們錯誤的信心以為馴服了不確定性。因為有黑天鵝事件,使得你所不知道的事遠比你所知道的事更為重要。
如果你想瞭解一位朋友的氣質、道德,和格調,你必須去看他在嚴格環境測試下的表現,而不是在優雅的日常生活中的狀況。
每一天都會發生完全超乎他們預測的事,但他們卻不能瞭解,他們並沒有預測到這些事件。……一般人以為,二次大戰開始時,那時候的人約略感覺到大事即將發生,其實是完全沒有感覺。
對事物分類(例如新聞記者們用相同的項目作為事件的原因)總是造成事實複雜度的減抑,剔除某些不確定性的來源,套入某種柏拉圖式思想的模式,這是黑天鵝事件產生器的表現。因此報紙你讀的越多,可以得到的資訊就越少。
規模可變性:規模可變的行業只有在你成功時才是個好行業,它們更加競爭、努力和報酬之間非常不對等、隨機性非常大、造成極大的不公平。
平庸世界:非規模可變;典型的成員是平庸之輩;對應到實體數量;受地心引力限制;很容易從所見的事物做預測;鐘型曲線分配。例子:身高體重、醫師的所得、卡路里消耗量、賭博利潤、死亡率。
極端世界:規模可變;典型的成員是巨人或侏儒;贏家全拿;對應到資訊或數字;大小不受實體影響;整體(平均值)決定於少數極端事件;很難從過去的資訊做預測。例子:財富所得、平均一個作者的書籍銷售量、地震所造成的災害、戰爭死亡人數、金融市場。
也許,嘲笑前輩就是科學家所從事的事業,但由於人類的各種心理特質,很少有科學家瞭解,將來(不幸地,是不久的將來)也會有人嘲笑他的的想法。
火雞問題:我們如何能在邏輯上從特定的事例中得到普遍的結論?我們如何能從過去的既有知識去瞭解未來?火雞從觀察中學習(後向學習)的信心隨著被友善餵食天數的增加而增加,直到感恩節那天的到來,導致信念的修正。我們過去所學,竟轉而成為錯誤。
恩披里科Sextus Empiricus(empirical即為經驗)被稱為「經驗派」的醫師,也是強烈的反學術作家及反教條行動者,這個學派懷疑理論和因果關係,而靠過去經驗作為行醫的指導。經驗醫學派的作品完成以後,又花了至少十四個世紀,醫學才有所變革,成為非教條、對理論懷疑、而且以證據為基礎!
瞭解黑天鵝事件並不代表是懷疑論者,也不是一味恐懼風險,主要的目標是具體行動或決策時,不要當一隻火雞。
我們對資訊的反應並不在於其邏輯上的價值,而是以其環境的架構為基礎,以及該資訊在社會情感系統上的意義。
我覺得教育制度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強迫學生對客觀事物強加解釋,而當學生說「我不知道」以保留判斷時,就會遭到羞辱。
瞭解到成功只集中於少數的這種特性,卻還是付諸行動去追求,造成我們的雙重折磨;在我們的社會裡,報酬機制建立在規律的幻覺上。
我們因意外而有今天的成就,這並不表示我們應該繼續冒同樣的險。
機率屬於文科;是懷疑論的後代,而不是一種工具,用來滿足那些隨身攜帶計算機者想要產生神奇計算和確定結果的欲望。
電腦,網際網路和雷射,這三項都不是事先即預測到的東西,而且在發現時,還不受重視,連開始用了之後,也還不太受重視。……它們是黑天鵝事件。當然,我們有事後的幻覺,以為它們是某個偉大計劃的一部份。
未來和以前的未來不一樣。-- Yogi Berra
知識的傲慢來自對我們自我知識的評估,對我們知識極限的驕傲態度。專家可能確實擁有技能,但問題在於他們對其知識範圍的衡量能力。透過對不確定狀態之範圍的壓縮(縮減未知數的空間),我們高估我們之所知,並低估不確定性。與未來有關的決策也都隨之扭曲,我們會長期低估未來脫離最初所見景象的可能性,例如兩人要結婚時,雖然知道離婚率在1/2~1/3之間,但沒人會做這樣的預測,因為「不會是我們」。
知識的害處:越多不一定越好。我們的想法具有固著性,一旦產生了一個理論很可能就無法改變自己的想法。因此資訊越多(或細節越多),我們就越早建構越多的假設,看到更多的隨機雜訊和錯誤,也越不願因為後面正確的新資訊逆轉既有的想法。
處理未來,並把研究建立在不具重複性之過去的行業,有專家問題。會移動的東西就需要知識,容易發生黑天鵝事件,通常沒有專家(如情報分析人員、經濟學家、風險專家)。多數人從不檢驗專家或知識的預測品質,就相信他們的說法。
預測者的事後解釋機制:保護自尊心(對了歸功於自己的專業,錯了就怪罪情境)、告訴自己所玩的是不同的遊戲(事件來自其他領域)、訴諸(意外的)離群值、回顧時調整數據覺得自己幾乎對了。
意外對計畫具有一種單邊效應,會因為我們鑽牛角尖忽略計畫外部的不確定性來源(抽象的黑天鵝)而失敗。計畫通常具規模可變性,也就是等得越久,預測要繼續等待的時間就越長。
如果一條河平均有四英尺深,千萬別渡這條河。
錯誤對待不確定性的謬誤:忽視預測的錯誤率、當預測期間拉長時沒有將預測降級、誤解黑天鵝事件的隨機特質和重要性。即使你認同某個預測,還是要擔心真的出現顯著偏差的可能性,估計值的下限(最壞狀況)遠比預測值本身更重要,尤其是壞情境令人無法接受時。
大多數重要的進步來自無法預測的事物,我們一般所看到的發明,幾乎都是不經意發現的產物。漸進式的變化其實普遍比預測者的預期還要慢,因此當一項新科技出現時,我們不是嚴重低估,就是嚴重高估其重要性。
對未來之瞭解,若要達到能夠預測未來的程度,則你就必須具備來自該未來本身的元素。預測需要知道未來將會發現的技術。但這樣的知識,幾乎自動讓我們可以馬上開始開發這些技術。因此,我們不知道我們將會知道什麼。
當我們在想明天時,我們並不是用我們昨天或前天的看法來構想明天,所以我們學不到我們先前的預測和後來結果之間的差異。我們想明天時,我們只是把它當成另一個昨天去預測,然而未來雜有機會,機會本身就是很模糊的東西。我們嘲笑祖先,而沒想到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有人同樣公平地嘲笑我們。
蒙田瞭解若不能考慮吾人根深蒂固的不完美和理性上的限制,以及讓我們成為人類的缺點,就沒有一種哲學有效。
柏拉圖化的經濟學家忽略了,人們可能比較喜歡做一些並非理性且不是讓他們的經濟利益極大化的行為。物理學不應該應用到社會科學,由龐加萊的三體問題可以推論出數學的限制,動態系統和變動的變數是無法計算預測的,我們只可以討論系統的某些特質,「最適化optimization」是一種無效的模型處理。實證心理學家已經證實,理性行為的模型在不確定性之下,不只不夠準確,對現實的描述完全錯誤。
即使歷史是由某個方程式所產生的非隨機數列,只要方程式的逆向工程非人類能力所及,就應該被視為隨機,而且不該用定態混沌deterministic chaos這個名稱。雖然理論上隨機性是個內在性質,但在實務上,隨機性是不完全資訊,也就是不透明性,也就是說真正的隨機和我們無法解釋的定態混沌,在實務上是沒有差異的。學著去讀歷史,不要做任何因果連結和嘗試逆向工程,吸收所有知識和軼事。
投注在準備上,而不是預測上。
我們的腦袋是不可能保持沒有偏誤的狀況,我們無法根除對確定性的需求和保留判斷。
在正確的地方當個傻瓜:小事不要老是保留判斷,該預測時不要逃避。要避免的是不必要地依賴大型而有傷害的預測。按照可能造成的傷害之大小,而非可信度,來排列相信的次序。
要準備好:為所有終將發生的相關事務做好準備。
盡量接觸機會,擴大你周遭的不經意事物:美國的專長是為其他地區承受許多小風險和小失敗(試錯法),這解釋了何以美國在創新上所占的比率遠高於其他地區。人們通常以損失為恥,於是採取波動性非常小、但肯定會有大損失之風險的策略。
抓住任何看起來像機會的東西,因為機會很稀有。
槓鈴策略:把大部分的錢放到極為安全的工具上,不讓黑天鵝事件(風險管理錯誤)影響你,另一部分放到極為投機的賭注,最好是創投風格的投資組合,對黑天鵝事件做正面暴露而不必對其不確定性有所瞭解。正面黑天鵝產業包括電影票房、某些出版業、科學研究、創投業、生技業。而由於這種成功事件並沒有出現在過去的資料裡,所以這類投資的報酬會比依照過去資料所得出的統計結論好。
不對稱性:帕斯卡的賭注。我們可以把焦點放在一個事件如果發生的話,其報酬和好處,而消除對稀有事件之機率的瞭解之需求。機率無法計算,而影響非常容易確定。做決策必須把焦點放在結果上(可知),而非放在機率(未知)上,所需要做的事就是減輕結果所帶來的傷害。
高斯工具帶給他們數字,看起來好像總比沒有好。
如果金融世界為高斯模式,像1987年超過二十個標準差的崩盤,每數十億個宇宙史才會發生一次。
碎形不能解決或預測黑天鵝事件,但能讓我們理解且緩和黑天鵝問題,察覺其重要性,理解某些黑天鵝是可能發生的。
冪指數:因為碎形指數的使用具有未知的門檻和上限,所以極端的偏異可能會被掩蓋起來。我們無法求得準確的數字,但可以了解它的意義做為決策之用。如字彙的使用頻率指數約為1.2,表示前20%貢獻比率為76%;公司規模指數約為1.5,表示前20%貢獻比率為58%。
我們的天性是非常理智,除了碰上黑天鵝事件的時候。
我對確認感到懷疑──但只有在錯誤的代價非常昂貴時──而不懷疑否證。擁有豐富的資料並不能提供確認,但一個單一事件就能否證。當我認為隨機性為狂野時,我會持懷疑態度;當我認為隨機性為溫和時,我會輕易相信。
我不太擔心小挫折,比較擔心大失敗,決定性的失敗。我非常擔心「前景樂觀」的股市,尤其是「安全的」藍籌股,遠超過我對投機性創投的憂慮──前者呈現看不見的風險,後者卻不會出現意外,你可以小額投資以限制你的下檔損失。
我對恐怖主義的擔心少於糖尿病,比較不擔心大家所經常擔心的事物,因為那是明顯的憂慮;比較擔心我們的意識和一般話題以外的事物。我還承認,我不會擔心太多事──我試著只擔心我能夠有所做為的事。我對難堪的擔心少於對失去機會的擔心。
錯過火車,只有在你追著它跑時,才會覺得痛苦!同理,達不到別人對你所要求的成功,只有當這就是你所追求的之時,才會讓你感到痛苦。
我們很快就忘了,光是活著就是天大的萬幸、一個遙不可及的事件、一個極大數分之一的機會。……所以,不要再為小事煩惱了。……記住,你就是個黑天鵝事件。
沒有多餘,進步和生存就無法發生。你今天並不知道明天可能需要什麼。
大自然存活的時間最長,表示它可能掌握了許多我們看不見的生存技能。大自然喜歡保險的多餘,如備用的器官,和超越一般狀況所需的器官功能。多餘的相反就是天真的最適化,經濟學家會認為維持兩顆腎是無效率。大自然不喜歡過度專業化,因為這會限制演化,並讓動物變弱。同樣的觀念也適用於負債,債務讓你脆弱,在擾動之下是非常脆弱。幾乎每個經濟學的重要概念在修改一些假設後都會變成錯誤,商學院要我們從事借貸,這違反了所有的傳統。負債意味著知識傲慢,對未來有一個強烈的主張,而且對預測有高度的依賴。大自然也不喜歡太大的東西,太多的連結和全球化。
古典熱力學產生高斯變異性,而資訊的變異性則是來自極端世界。人和社會都是複雜系統,食物和運動都把環境裡的壓力因子提供給你的身體,只把它們想成簡單的能量不足和多餘,是錯把這個系統當成簡單因果和機械式關聯的網路。
市儈之人(和聯準會主席)錯把由穩定政策所造成的低波動性期間當成低風險期間,而沒把它當成進入極端世界的開關。
人類思想史上有一個惱人的問題,在如何相信與如何不相信之間,找到自己的定位。還有如何根據所相信的去做決策,因為只有相信而沒有決策,也是徒然。我們實務上所欠缺的,就是結果的嚴重性,也就是決策的報酬。在考慮黑天鵝事件下,你的行動是保護自己不受負面影響(或暴露在正面影響中),縱使你沒有證據證明它們可能會發生。把焦點放在「證據」或是「嚴謹」的方法證明,在黑天鵝世界裡問題會更加嚴重。思考一下,稀有事件的頻率不能從實證的觀察中估計出來(因為它們很稀有),於是我們為它弄一個模型來表示,但事件越稀有歸納法所得到的估計誤差就越大,我們就越加依賴模型的表示式,更需要以外插法來推估,誤差就更大。
我們在現實生活中並不在乎簡單而原始的機率;我們擔心的是結果(事件的規模)。由於事件越不經常發生,結果便越嚴重,我們對稀有事件之貢獻的估計,將會有嚴重的錯誤(貢獻等於機率乘上效果再乘上估計誤差),但沒有補救方法。
對於傾向只產生負面黑天鵝的環境(如流行病),小機率的問題更為糟糕,因為巨災事件必然沒有出現在資料哩,因為變數本身的存活與否,就取決於這種效應。於是使觀察者容易高估安全性而低估風險。
斯多噶主義就是在講如何面對損失,如何變得比較不依賴你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第一象限;平庸世界裡的二元報酬,只需關心某件事是真或偽(原始機率),如是否懷孕。大部分在實驗室或論文裡。
第二象限:平庸世界裡的複雜報酬(關心沒有限制的衝擊力和報酬),統計方法還能令人滿意。
第三象限:極端世界裡的簡單報酬,弄錯也無傷大雅。
第四象限:極端世界裡的複雜報酬,也就是黑天鵝領域。問題和機會都在這裡出現。避免對稀有事件的報酬做預測(更難預測)。
建議:避免進入第四象限(少賠等於賺到,雖然我們的心裡不做同等看待),避免過度作為的醫療傷害iatrogenics。離開第四象限最明顯的做法就是「買保險」,截斷一定程度的風險暴露。
要尊敬時間和非外顯性的知識。第四象限的資料要顯示出特性,需要的時間非常長。
避免最適化;學著去喜愛多餘。存款、保險、工作不要過度專業化。
避免去預測小機率的報酬,但普通事件的報酬不在此限。
小心罕見事件的「無典型性」。不要相信用過去資料做的壓力測試。
小心獎金的道德風險。獎金沒有考慮到破滅的隱藏風險。
避開某風險值(risk metrics)的東西。
正面或負面黑天鵝事件?
不要把沒有波動性和沒有風險混為一談。
小心風險數字的表達。
Taleb是我崇拜的作家之一,他不只能對自己的觀點提出嚴謹的論證,旁徵博引,且能針對質疑一一反駁。重點是他還親自在實務上使用他自己的理論,這本書我好像已經看三遍了,未來應該還會再看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