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這就是你這個位子該做的事,所以我這兩年間辦了一場又一場,至少半年要遇到一次;今年七月,我突然感到很憤怒。就算大家繳錢給我,讓我有經費完成任務,但其實我和那些被歡送的人並不熟稔,我也不喜歡參加這類場合,這已經超越我個人能給予的「祝福」了。
我為何感到憤怒?除了最直接的不喜歡這種場合,也許還含著對自己的失望,一直有個聲音說:「怎麼還在這裡?」
單位性質特殊,每幾年必須輪調一次,除了天選之人,不可能每次調動都能如己意。我的病恐怕就是被這樣調出來的?
剛開始上班的時候,遇到天選之人短短一個月內讓我調了三個不同職務,當時在新環境的不安已經讓我開始有被動死亡的念頭,即使我的工作一點也不困難,一點也不重要,恐懼和焦慮已經使得我每天晚上回家都在哭,嚴重的磨損。
有一天我覺得再也受不了了,搜尋了一下下班路上會經過的精神科,走進去跟醫師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