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5|ㄓㄌ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今天早上出門前,在安全帽上看到ㄓㄌ。因為時間緊急,沒有空隙恐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毛巾把它甩掉,嚇死我了。

到了摩托車上,騎過兩三個路口後,ㄓㄌ不知道為何又再次出現(我心裡不理智的覺得是同一隻),爬在後照鏡跟儀表板的中間。那時是絕對無法放手的,鑽在車陣中,我做好了如果ㄓㄌ越來越近,我就要徒手將他彈飛的心理準備⋯⋯

但沒想到,下一個紅燈時,我拿出置物箱的抹布(就是那條陪我戰鬥多次的抹布),正準備把它掃到地面,卻發現它不見了!!!!絲毫不見蹤影,我用短短六十秒的時間繞了一圈,真的沒有,也只能作罷,仍然隱約的感到害怕。

不禁想起,每個地方遇到的ㄓㄌ都不太一樣,顏色跟形狀也都有一些小小差異。今天遇到的是小隻的,比小拇指指甲大一點,顏色很淺,淺淺的黃色,如果不是他在動的觸角的話,我會以為是衣魚。

之前在花蓮遇過的ㄓㄌ,中型,印象中比西部再黑一點,也更寬一些,像甲蟲(其實它原本就是)。某次去完海邊,裝拖鞋的袋子也跑進一隻,細細長長,速度異常的快,藉著有點昏黃的路燈,膽量也大了一點,大力甩動、確定回歸地面之後,立刻騎著摩托車離去。

心裡對ㄓㄌ的恐懼一直存在,自從高雄的租屋處出現超級巨ㄓㄌ之後,我便不敢在房裡吃味道太重的食物,若有水果果皮也一定當天丟掉,把廁所水孔蓋、洗手台排水孔蓋起,門縫塞好靜音綿跟阻擋海綿,不為了隔絕噪音,只為了阻擋ㄓㄌ,以及不知名的蟲蟲——同時也為了讓我不斷吵鬧的恐慌平息。

對蟲蟲的害怕從來沒有降低,但在花蓮的時候,我幾乎要成為一個勇敢的人。看見的生物越來越多,也因為有室友的加持,我甚至能慢慢進步到,除了ㄓㄌ以外的蟲蟲,只要不是太大隻,我可以努力跟它共存在同一個平面超過一分鐘。

甚至因為時常有跳跳蜘蛛光臨我的摩托車,對小蜘蛛的容忍度也高上一些(喇牙除外)。也從無法接受任何細小的蚊蟲,陳屍在安全帽的擋風玻璃上,到後期平靜的看著它們死,平靜的吹風、吸氣,吸進混著泥土、青草味的風。

往後回到西部,蟲蟲在我生命中出現的比例大幅減少,有時在房間裡發現高腳蜘蛛,也會讓他默默的在角落待著。這或許也是東部帶給我的禮物之一,對於未知的事,不再那麼恐懼。(但ㄓㄌ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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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中生單純直接的互動中,看見當初自己年少時的模樣與各種未竟的理想,他們正在經歷當時的我們所經歷過的:劇烈的生長痛、滿滿的悲傷與憤慨,以及滿溢的活力與笑容。希望以大人、教師的眼光,看待他們的同時重新定義自己,希望有天,能釋懷地輕擁那個始終沉默流淚的十七歲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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