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認真討論《正年》這部作品,可聊的東西真的太多了;今天,就只聚焦最終回,來聊聊梅蘭國劇團的最後一場公演《雙塔傳說》吧!
在劇中,飾演團長的羅美蘭說了《雙塔傳說》是部「充滿實驗精神」的作品,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它打破了劇團以往一貫遵循傳統文學內容的演出模式,而是對原有的民間傳說《無影塔》進行了大幅改編,注入全新的創意。
在《雙塔傳奇》中,許英諝扮演的「達比」與正年扮演的「阿斯達」兩位石匠都來到佛國寺建造石塔。達比負責多寶塔、阿斯達則建造釋迦塔。隨著戲曲對白的展開,觀眾可以清楚感受到,達比既因阿斯達的才華與光芒而深感嫉妒,又因相同的原因而心生敬仰;這兩個角色恰恰影射了英諝對正年的矛盾心情。然而,在原本的《無影塔》傳說中,其實並沒有「達比」這個角色。
《無影塔》傳說描述距今1200多年前的韓半島三國時期,百濟國最出色的石匠阿斯達受新羅國(徐羅伐)的招募,前往新羅首都「慶州」的佛國寺修築舍利塔;來到新羅後,阿斯達全心投入建造石塔的工作,誓言要打造世界上最精美的塔,他日復一日地精修石塔,忘了時間的流逝,甚至忘了百濟的妻子阿斯女。
另一方面,在百濟的阿斯女每天都牽掛著遠在新羅的丈夫,盼望他早日歸來,但三年過去了卻毫無音訊。思念成疾的阿斯女決定親自前往新羅尋夫。
她歷經千辛萬苦,走過千里終於抵達佛國寺,但守門人卻以「造塔期間不能接近女色」等佛門禁忌為由,拒絕她與丈夫見面,並安慰她到山下的蓮花池念佛祈禱,告訴她一旦釋迦塔完工,塔尖的影子即會倒映在池中,到時候就是與阿斯達見面之日。只是無論她怎麼等,始終都沒有等到水池映照出石塔。
不知又過了多久,阿斯達修完石塔後,才從僧人的口裡得知妻子曾來找他,但等到他來到池邊時,只見到池邊一雙布鞋。原來阿斯女早已經受不了漫長等待的折磨,投身池中。
失去了妻子的阿斯達傷心欲絕,發了瘋似地每天在池畔呼喚阿斯女的名字。某天,突然在池旁看到了阿斯女的身影浮現,阿斯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朝阿斯女跑去,但在那裡的只有一塊巨石。回過神的阿斯達再定睛一看,卻見到了石頭上浮現了佛祖的身影,彷彿在向他開示。
在那之後,阿斯達將所有的情感與畢生的技藝都傾注於這塊巨石,依照他眼中所見的輪廓雕出了一尊佛像,用來寄託對亡妻的深切思念。後來,人們稱阿斯女投身的池塘為「影池」,而阿斯達建造的釋迦塔因池中不見倒影,便被稱作「無影塔」。
現在,您已經知道《無影塔》傳說的全部內容了,同時,您也更能理解《雙塔傳奇》戲曲歌詞的意涵,以及明白了阿斯達為何瘋狂地雕刻著別人看不見的佛像。接下來,您要做的就是打開 Disney+,重新體會正年......不,應該說是重新體會金泰梨對阿斯達這個角色精神狀態的詮釋,以及情感爆發的演繹,我相信您一定會有全然不同的感受。
最後,我們將視角拉回現實世界。雖然傳奇故事僅存於虛構,但雙塔與佛像都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有機會造訪慶州,可在影池公園找到那尊傳說由阿斯達雕成的座佛石像;此外,有兩個地方可以欣賞到釋迦塔與多寶塔的風采。一處是國立慶州博物館,在博物館廣場展示著雙塔的「複製品」,館內則展示著在釋迦塔內發現的舍利、經書等文物。
另一處則是傳說發源地—慶州郊區的千年古剎「佛國寺」。真正的釋迦塔與多寶塔,就佇立在佛國寺紫霞門內,大雄殿的兩側。
相比擁有淒美傳說的無影塔(釋迦塔),多寶塔其實更廣為人知。它以石雕精妙地模仿木構建築的工藝,展現出精確的幾何設計,被後世學者讚譽為「超越時代的技藝」。作為聯合國世界遺產之一,您也可在韓國現行的10元銅板上看到它的身影。然而,在電子支付盛行的今天,或許更多台灣遊客會透過慶州名產「10元餅」認識它。
慶州又被稱為「沒有圍牆的博物館」,阿揪西至今造訪過五次,但無論是歷史沉澱的氛圍,以或是有別於大城市的慵懶氣息,仍讓我想一去再去;更別說櫻花季的滿城櫻花,絕對會令你流連忘返。
如果你是從釜山或大邱進入韓國,非常適合撥出一天的時間給慶州,若對跨市交通不太熟悉,也可以參加當地旅行社的一日遊行程,輕鬆體驗慶州的風光與歷史。假如您或是認識的朋友剛好有造訪慶州的想法,阿揪西整理好了可能會需要的旅遊元件,歡迎參考下方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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