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寫作,常覓得好的念頭,卻苦於無法連貫成一部合理通順的作品。時常有一、二句好文,卻無力續成三、四段文章。有時是全無念頭,有時是念頭紛飛,有時是心猿意馬,有時是研字過深,總難以順暢地寫作。這讓我想到木心說:說話時,期期艾艾才是真誠。因為內心鼓盪,所以難以形成文字,必須冷靜內心,讓意識浮出臺面,才能織成有邏輯的語言。
是故,對於即時問答,能臉不紅氣不喘,流暢說話的人,他必然沒有「用心」回答;是故,那些需要沉靜才能開口的人,縱使回應很俏皮,仍是發自內心的回答。所以結婚典禮的誓詞只能是三個字,再多也無意義了。
回到一開始,我在寫作時,雖然於「點」有悸動,但要連成「線」時卻會激動至脫韁或沉默至無感,仍需鍛練、努力,仍需寫、閱讀。雖然偶爾會怪罪工作帶給我的影響,但現在是看得開了。原因無他,如前篇所述,期望自己能「攬藝術於身邊兮,朝夕與共」,故這就和我的工作隔開了,我就不必強求一定要用文字或詩句來維生。相反的,我可以更往自己心中期望的「藝術家」邁進,而不用汲營在現在世俗的文化觀中。
(尤其是現在,次文化正慢慢取代文化的當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