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天晚上我就像往常那樣獨自一人,只是不同以往的是那天夜裡是平安夜,那晚我推拖掉所有邀約,沒去學校,沒有畫圖,就只是想獨自一人沈澱著回憶著去年的同一天的情緒,像現在這樣打著故事,就在準備收尾時,一通電話打破了我寢室內的寧靜,好友打來用急促的聲音跟我說著「欸欸欸今天好像又有人跳了,而且跳下去了,而且聽說是剛剛。」那片刻間我愣了一下,答到「真的假的?」同時腦內卻不經聯想到上個禮拜的同學,心中想著⋯該不會吧?
電話那頭的好友早已把我心中猜想講了出來「該不會是上禮拜你救的那位吧?」
我腦袋轟轟作響,打發掉朋友的電話後,急忙結尾故事存檔後,急忙地走出家門。
而此時的我不願猜想卻無法停止猜測,明知去了學校也無法改變,但心中倔強使我腳步踏向校園,而看著警方封鎖大樓區域,在遠處卻能看著鮮紅地板,聽著路人議論紛紛的發生了何事。
強忍著從心頭傳來的噁心感,生怕著忍不住的嘔吐。
我逃離了人群跑進廁所乾嘔起來,因為路人的言詞我聽到了「人已經送上救護車了,但聽說⋯」抱歉個人因素實在無法繼續敘述後面的形容,總之確認了的確是上禮拜的同學⋯。
我逐漸地腦中陷入混亂思緒,浮現出在上個禮拜對方父母的感謝之情的面容,思考著他們該如何是好,嗡嗡作響遠處的鳴笛以及人群吵雜聲彷彿越來越遠。
一通即時的手機鈴聲把我拉回了現實,看著好友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不知是否該接起。
但經過不到幾秒的思考我還是決定接起。虛弱地回了聲「喂」
在對面問了句「彥⋯你在學校嗎?」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但我還是下意識地撒謊「沒我在外面跟朋友吃宵夜。怎麼了?」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我不想讓朋友們擔心,我還是表現出那沒心沒肺的口吻回答道。
對方「沒啦,那個老師,剛剛叫我打電話問問看你在不在學校。因為⋯」此時我打斷道「我知道,剛剛學校的事吧!我沒事,我只是有點震驚,但畢竟人生就是這樣,先這樣我要去騎車了」
我匆忙地掛斷電話,想遮掩住心中的失落與徬徨。
那晚我像以往一樣失眠,只是不同的是我無法打字敘訴心中的感受,該難過還是該祝福?還是該僥倖當初沒收下對方父母的紅包,而不用挪出多餘的心理壓力等負面的、自私的、無助的⋯⋯等等念頭冒出以及藏在心頭的記憶逐漸浮現在腦內,使我胸口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