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團隊如鴻海就是一個龐大的大象組織,跳蚤組織則多為個人或小團體,常見的像是YouTuber或蝦皮這類的第三方小型組織。
相對於過去提及的iO聯網組織,<大象與跳蚤>一書大多聚焦在一個人從大象出走至跳蚤時容易產生與面對的狀況,並藉由作者自身經驗提出哲學觀點。剛好,我自己也走過這條路,他所說的我也能自己判斷可讀性。
關於這部分,我認為還是要看個人,有些人敏感度高,也些人敏感度相對低。但我之前確實為這件事,出現嚴重的心理不適應。為此,我開始查其他的自由工作者,舉凡作家、退休企業家,他們的生活模式。自己一人居住?與家人同住?工作室直接設在家中?還是徹底將「工作」與「家」分開,以營造一個社會歸屬感?
最後,我個人的總結是,人再怎麼孤僻,終究還是群聚動物。也因此,我們得衡量自己實力與資金狀況下去做調整!
跳蚤與大象的差別,就在於你從一個大組織,跳脫獨立發展,但不論是大象還是跳蚤,我們求的都是持續活下去。工作上,我們會評估老闆養不養的起我們,但當你轉為跳蚤,你就得自己養的起自己。
所以,如果你當起了一隻追求自由的跳蚤,基本上你就得把他當作創業來對待,不論是思維、壓力調適、變現能力、營運/作業管理,甚至是備用金及槓桿。以職業上來說,作家、投資者、數位媒體者、第三方賣家,都是如此,如果你沒有做好全方位的準備,其實是很容易失敗的。
心理學與哲學,其實強調的都是自我的理解,先大致的理解自己再去理解這個社會的規則。心理不適應的那段期間,從產生問題到成功解決,就花了我4年多的時間,畢竟是心理上的調適,過程中不外乎都是在試著了解自己、找出問題點、做出改變。
這4年來,我見過不少的心理醫師,每個人的方法略有不同,所以還是得找到適合自己的。心理醫師換個說法就是心理顧問,雖然克服還是要看個人,但他們會根據你提供的資訊,替你找出可能的問題點,並做出診斷與建議。儘管整個過程就是「不服輸的堅持」與「突破」這兩個老掉牙的詞,而且不得不說這確實存在倖存者偏差,也過於抽象,所以就不說了。
韓第拿Bernard Shaw當擋箭牌,表示「所有的改變來至於非理性的人們,因為理性的人只會預期一切按部就班的運作」。這句話是對的,但如果完全相信這句話,人生就會驚滔駭浪,更正確來說,應該是在非理性思考中保有理性思考。非理性本身的風險就相對高,也因此我們需要透過理性的策略去穩定非理性的風險。
舉一個例子: 創辦台積電,在當年都是一種非理性的思考,張創辦人也比我原先所想的還要感性,但就是這個眾人都認為的非理性思考,讓他創辦了台積電,只是一站在領導人這個角色,他就得時時刻刻以理性的角度去評估,避開毀滅性的直覺,該投資或停止的專案都需要數據佐證,但有些事情,仍需以人文直覺跟經驗下去判斷,因為這個社會的運作主要是由"人" 這個非理性的動物來維持運轉的。
按照前面所說,即便是自由工作者都應以創業的角度來看待,那所有的作業就應該以企業的角度來看待,尤其是變現與現金流的部分,要特別去重視。
張忠謀在書中提到,如何將產品賣出,讓現金流持續流入,以支付營運成本是最為重要的。將這觀念轉至個人也一樣,勞動力為我們帶來每個月的現金流,生活上的種種費用就等同於營運上的支出,其中支出又分為固定與非固定,如果每月的固定支出佔比過高,其應對突發狀況的應變能力就會相對低。
也因此,當你脫離大象組織轉為跳蚤時,一旦失去固定薪資,營收與支出又無法達到損益兩平時,長久下來,消耗的都是自己的自有資金,時間一到就會自動被淘汰了。
投資上有籌碼效應的說法,公司營運上也有所謂的準備金,現金流的多寡佔了很大的關鍵性。不可控的突發狀況,又或者是需要資金再投資時,現金流就會呈現出他的關鍵性。這也說明資金確實是個資源,但這個社會所稱之的貨幣又只是基於「信用」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