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連載 第4章〈新科技發展的起點〉(2/3)
——前情提要——
海斗與慧在技術研發上取得重大突破。另一方面，慧的旅遊提議似乎也在海斗心中種下了一絲新的可能性。然而，在戰略室內，阿爾克斯的「擅離職守」讓海斗大為光火。當阿爾克斯帶著早餐悠閒地回來時，正面臨著海斗的嚴厲召喚……
海斗坐在辦公桌前，桌上的文具、資料有條不紊地排列著，彷彿他內心的秩序與壓抑全都映射在這一片整潔之中。他指尖輕推了幾個文具，把它們的角度對齊在同一界線上，接著順手拿起放在最旁邊的一把匕首，在手中來回翻轉。這支匕首的作工極為精緻，刃面鑲嵌著一顆色澤濃郁而晶透的小小藍寶石，握柄的底端嵌著一顆深紫色的魔能晶，微光閃爍。
這支匕首，是一年前阿爾克斯送給他的。當時他拒絕過，至少拒絕了三次，卻最終還是收下了它。
它靜靜地躺在桌上，彷彿見證了他與阿爾克斯之間無數的未說出口的情感與拉扯。那天的回憶，依然鮮明得像是昨天才發生。
那是一次軍方部隊的雪地行軍訓練，行軍隊伍在一片冰天雪地中紮營。篝火旁，阿爾克斯突然拿出這支匕首，像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商品般，輕描淡寫地說：「長官，這個給你。」
海斗接過匕首，黃銅色的握柄和刀鞘在營火映照下閃爍著溫暖的光芒，魔能晶散發出若隱若現的紫光。當他拔出刀刃時，那顆藍寶石低調中透著璀璨的火光，他一時之間看傻了眼，不知該如何回應。
「給我幹嘛？」海斗將刀刃收回鞘中，眉頭微皺，語氣中透著不解與抗拒。
阿爾克斯笑了笑：「防身用啊。你身上總是帶個武器比較好，以防萬一。」
海斗目光銳利地瞪著他：「少來，這一看就不是什麼防身兵器。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什麼考古文物。」
「聰明！你又猜對了。」阿爾克斯挑眉笑著回答，「它來自古希爾特族，保存得極為完好。經過工匠精心修整後，強韌度足以用於戰鬥，放心吧。」
海斗將匕首遞回去，語氣冷淡：「這我不能收，你拿回去。我不需要武器，尤其不需要這種貴重的武器。」
阿爾克斯卻把匕首堅定地塞回海斗手中，語氣多了一分認真：「拜託，我堅持。我第一眼看到這匕首就想到你。我是為了你買的，讓它保護你吧，就像我保護你一樣。」
戰略室的副長辦公室內，海斗的思緒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他將匕首輕輕擱回桌面，喃喃自語：「說什麼防身……你每次都搶在前面，根本從不讓我面對敵人。」
這時，房門被敲響。
海斗迅速坐直，冷冷地說：「進來。」
門開了，阿爾克斯提著紙袋站在門口，腳跟併攏，行了一個舉手禮：「報告！長官，您找我嗎？」
「嗯。」海斗沒立刻開口，甚至沒有抬眼看他，只是冷冷地回應了一聲。
阿爾克斯將房門關上走近辦公桌，語氣中透著幾分輕快：「海斗，你生氣了？我就只是離開一下下而已。我猜你沒吃早餐，特地幫你帶了咖啡。」
海斗的目光終於移向他的臉，眼神嚴肅，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怒意：「阿爾克斯，我拜託你！下次不要這樣。不要送我禮物，不要幫我買早餐，不要幫我泡茶。」
他的語氣加重了一分，目光像一把利刃鎖定阿爾克斯。
「這裡是軍隊，我是一名中校參謀副長。我需要建立威信，拜託，不要這樣照顧我！」
阿爾克斯的笑容僵了一瞬，像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冷風凍住。他沒有馬上回話，而是微微垂下眼，嘴角揚起熟悉的笑意。
那抹笑容和平常一模一樣，但海斗卻感覺，它像是一道習慣性的假面。他心頭一震，隱約感到自己的話可能傷害了對方，但他咬緊牙關，無法道歉。
短暫的沉默後，阿爾克斯隨即站直了身子，語氣帶著幾分輕快：「是！遵命。」他目光不經意地落在桌上的匕首，那支匕首的藍寶石在燈光下微微閃耀。他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將紙袋輕輕放在海斗的桌上，語氣中透著一如既往的隨意：「不過，你還是拿去吃吧，今天剛好買到你喜歡的甜點。那麼，我去工作了。」
海斗低頭瞥了一眼紙袋，焦糖的香氣透過紙袋瀰漫在空氣中，無聲地勾動著他的感官。他的動作微微一滯，輕咬下唇，眨了眨眼，隨即對著阿爾克斯的背影補充道：「等會陛下要來開會，你一起進來吧。聽見沒有？」他的語氣依舊冷淡，卻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柔和。
阿爾克斯停下腳步，回頭望向海斗，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是！長官。」
片刻過後，當海斗走出辦公室時，戰略室的同仁已在大門口列隊站好，準備迎接國王的蒞臨。很快地，零帶著兩名隨從從走廊的那一頭現身。他步伐輕盈但威儀不減，目光溫和而沉靜，卻沒有對任何人說一句話，直接走向海斗，嘴角微微勾起：「海斗，早。」
「早安，陛下，會議室在這邊，請。」海斗語氣恭敬，側身引導零前行。
會議室燈光明亮，封釘完善的資料與紙筆、乾淨的水杯，整齊劃一地擺放在桌面上。零和幾位戰略室同仁依序入座，海斗站在桌旁，環顧一圈後開口：「陛下，各位同仁，今天的會議主題是年度國防軍備提案，相關資料已放在各位面前，今天的討論結果將作為議會審議年度預算案的重要參考，感謝陛下特別撥冗參加。」
零翻開資料，認真閱讀。海斗站在一旁，靜靜等待他稍作瀏覽，趁著空檔將早上拿到的咖啡放到零的面前：「陛下，請用。」
零抬頭，露出一抹謝意：「啊，謝謝！不用等我，繼續說吧。」
「是，」海斗稍稍點頭，繼續解釋：「明年度，我們將把重心放在軍事科技的研發，尤其是監控與預警系統。請各位翻到資料第十二頁，這裡有詳細的成本預估。」
隨著翻頁聲響起，零低頭看著資料，眉頭微微蹙起，沉思片刻後抬頭問：「海斗，你的計畫很周全，我也很期待預警系統的建置。但我注意到，你這次大幅刪減了兵器製造的預算，能解釋原因嗎？」
海斗神色一正，謹慎回答：「是的，陛下。我認為目前軍中的兵器已經足夠，只需要妥善維護，而無須再大規模製造新的。我希望將更多預算投注在新科技的研發上。」
他頓了一下，語氣多了一絲堅定：「除了預警系統，我也希望探究新的可能性，比如引入槍械製造技術。這項計畫需要您的支持。雖然可能無法在短時間內見效，但這將是提升國防力量的重大決策。」
零聽完這話，眼神明顯變得嚴肅。他的目光掠過桌面，稍稍坐直身體，語氣低沉：「槍械⋯⋯海斗，你確定嗎？」
海斗微微搖頭，坦率回答：「不，我並不確定。所以，我希望能在會議上討論。」
阿爾克斯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們所說的槍械，究竟是什麼？」
海斗轉頭看向他，語氣冷靜，細心地解釋：「槍械在我們的世界，是一種能精準發射彈丸的遠程武器，幾乎不需要特殊體能條件，只要簡單訓練就能讓普通士兵發揮極大戰力。」
他頓了頓，表情嚴肅地繼續說明：「它的製造極為精密，以目前的技術，我們這裡無法複製。不過，我希望探索的是一種融合魔能的版本，具備更高的機動性與戰術價值。這樣結合魔法力量的魔能武器，將是一項革命性的新發明。」
阿爾克斯認真聽著，微微挑眉，沉思了片刻，隨即揶揄道：「那麼⋯⋯這聽起來很適合長官您使用。」言下之意似乎在暗示海斗的身材不夠強壯。
海斗立刻皺眉瞪了他一眼，但沒有說話。
零翻看著手上的資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眉頭瞬間皺緊。他放下杯子，語氣無奈：「海斗，這杯咖啡⋯⋯是你的吧？」
「……？」海斗愣住了，那的確是阿爾克斯為他準備的。他出於體貼，把它讓給零，但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能分辨出來。
零抬眼看著海斗，壓低聲音說：「太甜了。」
阿爾克斯在旁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輕快卻又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的確，會議室的這些人，也就只有海斗會喝這麼甜的咖啡，。
海斗再次瞪了阿爾克斯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
——第4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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