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面南下,10度以下的寒流步步逼近,
先遣的風勢凌厲的剝落枯葉紛紛翻滾如喪家之犬,被掃進於前去無門的角落,
卑微抖嗦群聚如在相互取暖,
天空南飄的烏雲快馬加鞭如入無人之境勢不可擋像爆發的無聲山洪比如夜襲的行軍。
臥房邊一小段死巷風切嗚嗚高低起伏鳴嘯,
管狀樂器般吹著不成曲調卻譜著淒涼韻味,由朝至暮繼夜時而衰竭微喘,
時而奮起引吭高歌,還有氣象預報料敵於千里之外,昨日便屯糧,酒菜備妥以對,
即便足不出戶,奈我何。
躲入棉被裡像駛進了安全的港灣,雖是極少賴床,
卻像是在熱戀中的難分難捨眷戀著分分秒秒如膠似漆的溫存,
秒針分針滴滴答答催促不停如押逼死囚趕赴刑場展立決,
倒數計時不得不的三聲無奈訣別。
蜷縮緊裹枕被中的溫情睡意,再側身瞄一下書桌上的鬧鐘,再一分鐘再五分鐘,
妄自展延一會兒生離死別明知不可違
逆的時間鋪排,可躺臥已近十小時,一日之計在於晨,
我怎可安逸於舒適圈中難以自拔以致沉迷墮落,以致不管人間疾苦。
未到六點起床,豆腐乳如冰石, 煮好稀飯再浸之,一口口就食讓身子暖些
,看上班時間還早又竄入窩裡,能偷得一絲一毫避寒時間,且隨意任性信手拈來,
然蝸居龜縮內,總是要有出頭時,不管冰霜雨雪煩勞困厄愁雲辱波阻礙萬般,
當今我尚非為屍體,且再走一遭。
20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