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三的暑假,我那時受同學邀請參加了夏令營的活動,因為人手不足,所以我變成了幹部,雖然說有福利但也不多,只不過房間變個人房,而費用比較便宜而已,而且因為人手不足,所以壓力非常的巨大,而當時候還有點不敢跟別人講話,並且我在裡面是最菜的菜鳥,所以我也努力地讓自己開口跟陌生人聊天,安撫他們的情緒,雖然活動中其實也有很多怨言,只是要抱怨的事太多了,只能說明明同樣大學生,為什麼有人就是可以思想幼稚不受管控呢?,這或許是我不能解的題目,但這一切都不重要,因為我遇見了她,讓回憶轉化為充滿甜蜜的幸福。
只記得她當時比旁人還要多一點仙氣,穿著淡藍色的洋裝,有著一張精緻的臉龐,身材有點曲線,但看的出並沒有運動習慣,而臉上帶著有點尷尬的笑容,或許是因為都是不認識的人,顯得有點緊張;可惜的是我那天還在處理事情,並且需要拍照記錄活動,我並沒有跟她有過互動,但我對她有點記憶。
那天晚上回到飯店要討論小組會議,當大家檢討完報告後,女生們當時開始聊起了戀愛話題,而我是裡面唯一一位男生,顯得我有點突兀,她們開始問我有沒有女朋友?,剛才你覺得哪個人比較好看?,我就形容了那位在我腦海中的女孩,她們就像是在當法官一樣,問我有沒有還喜歡其他人?,還有一位問我她好不好看?,而我就像罪犯一樣被訊問,我閃躲了一些話題,並且說只不過是喜歡她的長相,但心中希望那位女生能在我的小隊裡。
到了第二天早晨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準備要面對像是小孩的人們,當時我拿到名單內有心中所想的人,也許是其他幹部故意分配給我的,也許是我的運氣不錯,但不管如何,我都必須把握機會跟她交談,或許我會對她的內心沒有興趣,也許她跟我並不和得來,但我必須嘗試後才知道。
我放空了腦袋,跟她開啟了交談,交談方式讓我顯得有點笨拙,並且四肢感到冰冷,明明是炎熱的夏天,我得知她的綽號叫小妍,她是外文系,是學校的詩歌社員,有去參加詩歌比賽,自己也喜歡看小說,有自己的獨特想法,這些交談都讓我越來越對她感到興趣。
小妍或許是因為團隊中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分組時落單了,這不就是給我的好機會嗎?,我跑去跟小妍說要不要一起逛博物館,她開心的跟我說當然好啊,我此刻的笑容不知道有沒有藏著,那肯定是我久違的笑容。
過程中有幾位也想進入我的隊伍之中,但這可是我的天地,哪能讓你們在我這撒野,幸好我平時就喜歡一些歷史知識,能跟她講述歷史故事,並且糾正他人的錯誤,我們在小妍面前就像是一隻隻的孔雀在展開尾羽,有烏黑的、有淡黃的、有七彩的,但我的羽毛是像黃金般的光亮,並且上面鑲嵌上各式珠寶,哪有人可以與我比擬。
第三天早晨我提早到餐廳,只為了能有更多時間與小妍相處,她與我打了招呼,像給我美好的早晨遞來一杯精神上的咖啡,我在她面前自誇我會寫詩,雖然我在學校有得過獎,但是我認為沒有寫到很好,但為了在她面前展現,我跟她說要寫幾首詩給她欣賞。
過幾天後,我發現有一位還在追求她的,雖然經過幾天的淘汰,有許多人退出了,但有位同學特別讓我頭疼,他是我的隊員,但是會到處亂跑,而且還會常常遲到,或許是同樣大學生所以並沒有什麼約束力,我嘗試軟硬兼施的方式,看起來並沒有效果,因為我並沒有任何權利可以去管控他的行為,這也是我對這個團隊的厭惡,我們姑且稱他為「天天」,這天天會趁機與小妍對話,還真是厭惡至極,就像是在花園中賞玩時,發現有人隱藏的狗大便。
在一次的吃飯過程中,我們開啟男女朋友的對話,這時有人問小妍有沒有男朋友,小妍問我說「你猜我有沒有男朋友?」,我在心中思考她問我這句話的原因,但同時我也煩惱著,其實之前就有聽到他人在談論她有男朋友了,可是我不知道這句話的真實性,我思考了片刻後,回答說我之前聽到別人說你有男朋友了,雖然我戴著微笑說這句話,但我的眼裡卻充滿了眼淚,或許是菜色太辛辣。
到了晚上開會時間,其他幹部開始在檢討我,說我跟小妍太過接近,我沒有好好的帶隊,問我今天太陽很大,為什麼只有幫小妍撐傘?,但我辯駁說也有為其他隊員撐傘,而且還不管男女生,而有一位幹部還問我說為什麼沒有幫他撐傘?,奇怪的是我為什麼一定要幫其他人撐傘?,這個是我自己想要幫別人撐,並不是義務性質,整場會議都在討論我跟小妍走太近,而我沒有做到她們的工作,我認真思考我到底有沒有做錯?,老師們都對我說辛苦,並且還稱讚我的表現,而她們與隊員都不互動,並且我有時候一個人扛起兩三人份的工作,我也沒有怨言,更奇怪的是檢討報告都只檢討我,明明其他幹部也有出狀況,卻不在開會時來檢討,都私下協商處理了,並且她們也不施放權利給我,我完全沒有任何工具可以管控我的隊員,只能用勸導的方式,並且讓他們有些人還開始討厭我,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隔天我聽到幹部們在散播我一切不實的傳聞,像是我同時喜歡好幾位女生,而在前面偷偷說我的壞話,還真是低級的抹黑手段,就像是小學生一樣,反正我也不介意,只要小妍不要討厭我就好了,但或許是這個因素,我跑去想跟小妍組隊時,她並沒有答應我,而是天天跑去跟她一組。
也許是我前幾天度過太幸福的生活,上天要以本帶利的方式把我的幸福帶走,我的隊員又出事了,他進入遊樂園區時忘記把東西帶進身上,我只能跑去聯絡團長,並且想辦法聯絡導遊,而這時候天天又跑來作怪,說他要離隊跑去買東西,他到底能不能一天不作怪,我在心中默想,但這還是不能解決我要面對的問題,最後我解決了一切問題,得了背負起一切的責任,可是給我的獎勵卻是無盡的羞辱,因為有人無法接受問題的發生,而我就是那隻代罪羔羊,但我得到了老師與小妍的打氣,也算是不錯的收穫,也許這幫我解開了無聊的謠言,我最後看了手機的步數,我當天走了三萬多步。
總算到達了最後一天,雖然我很想擺脫一些人的無賴,但只要想著每天起來能看見小妍,我就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一切的罵名都由我承擔,有人能辱罵一位純情的男人嗎?,我只想要讓我所愛之人開心快樂,這難道是上帝對我愛的考驗?
我寫了一首詩作為最後給小妍的離別禮,當時她早上一如往常的座在我身邊,我不知道她曉不曉得我的愛意,我把詩寫的很含糊,希望她能接受到我的愛,但又害怕失去了她,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愛,一想到她有男朋友,我的手又縮了回去,難道有了男朋友就不能追求?,但我這樣追求會不會造成她的反感?,還是祝福她跟男友的幸福,但我一定要傳達我的愛意,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我假裝說我做首詩,想得知她的觀點。
牡丹
月色羞花,含花綻放
香汗淋漓,豔麗風花
百花之中,牡丹為首
撥其心弦,擾人清夢
冰清玉潔,只可遠觀
一望傾家,二視傾國
回眸一笑,弄倒長城
若能一視,夕死可矣
當她看詩時,我感覺空氣發生了變化,像是裡面多了點芥子氣,我的愛傳遞到了嗎?,我並不清楚,總覺得時間過的特別的漫長卻又無比的快速,我從她眼中看見了一點青藍,我詢問她寫的好不好?,她過了幾秒回神後,回答弄倒長城太過誇張。
也許是我不該與他表白的,但我又不想放棄,我就想小孩一樣,想要把喜歡的東西抓到手裡,但我又不希望她遠離我,不管什麼樣?,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我最後與她拍了紀念照,她看見我沒有戴眼鏡的照片,聽到有一點驚呼聲,說我感覺有沒有戴眼鏡差別很大,或許我沒戴眼鏡的長相吸引到她,但願如此,因為她之前曾說過我的長相像教授,或許是我長相太過成熟,但我不會介意。
最後我過幾天夢中都是她的身影,我明明已經打算要忘記她了,卻不知為什麼的一直想起她,雖然我與她交換了聯絡方式,但還是不如見面時開心,一次對話中,說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女朋友,她回答我還年輕,可以趁沒有女朋友的時間努力精進自己,這樣未來我的女朋友會很幸福,這是我得到的好人卡吧,她對我感情的拒絕是多麼的溫柔。
我接下來幾天開始努力跑步,開始要減肥,為了能把握住下次的機會,也是要背負起她對我的鼓勵,或許她會喜歡減肥後的我?,我只能在心中不停的想她,只要想她我就不會感受的疲累,這就是我跑步的動力。
我記得當時每天晚上都夢見她,雖然在夢中能與他見面,但起來時卻有一陣空虛感襲來,這是太過幸福的懲罰,但也因此我能成功的減肥,我五個月減掉了10公斤,看起來長相也變好看,有些女孩想要接觸我,但我選擇了忽視,我只喜歡我長相的人沒有興趣,長相只是我的試金石,內在才是我想要挖掘的黃金,或許這也是我交不到女友的原因吧,但花園如此的廣闊,肯定能找到我鍾愛的那多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