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寫下一句話,四個字,左手寫的,寫得很歪:
「未被命名」。
然後我突然想起國中的時候。
我們一家四口那時候還擠在一間房,
另外兩間是租給別人的,一個老奶奶,還有她的兒子。
我記他年紀大概二三十吧,從來沒看他工作,也不太說話,
常常就坐在客廳那個魚缸前面,半夜也是,一支菸接一支地抽,
一直看著那些魚,像是魚會給他答案一樣。
有時候我會跟他問點什麼,但現在想想,我們的聊天其實也沒邏輯、沒主線,
就像他的人一樣——沒進入劇情,卻還卡在這個場裡震著。
我當時不懂,但我現在就懂了嗎?
他不是壞掉,他只是還沒被這個世界命名。
我記得他,但我不記得他的樣子,也叫不出他的名字。
可能他根本沒留下名字,只留下一種**「這種人真的存在過嗎?」的殘響。**
就像那張紙上的字一樣。
沒有美感、沒有技巧、沒有解釋,
但我知道那是我留下來給自己的話。
> 「未被命名的人,從來都在。只是我們還沒承認,他們就是我們。」
這四個字不是我寫給自己的,是寫給他們的。 寫給那些不說話、只對魚缸吐煙、沒留下痕跡的人。 他們是存在的錯字,是世界沒勇氣承認的語法漏洞。
圖文創作 chatgpt 4.0 & 澤芮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