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一聽,立刻打起太極:
「現在說還太早了啦~」
「你怎麼帶人一起來?這種事你自己講就好嘛~」
我心裡默默想:「抱歉主任,我沒修讀你心裡的時間表,也不懂什麼叫『講太早』。難道要我先懷孕再來講才剛好?」
礙於另一位老師也在場,主任立刻切換成和顏悅色模式,語氣溫柔又寬容:
「好啦!你要結婚就去結婚,我也不能叫你嫁給學校嘛~」
(OS:這句話聽起來很豁達,實際上根本是在酸吧?)
結果,幾天後——
主任趁我一個人在辦公室時,悄悄地補了一刀,用那種語重心長但讓人喘不過氣的語氣說:
「你現在說這些,會讓我很難做事。」
我當下心裡一愣:「什麼意思?轉調讓妳難做事?還是我要結婚讓妳難做人?」
難道我有未來計畫,就等於對妳造成困擾了嗎?
主任還補充說:
「這件事你要偷偷做,不要到處說你要轉走,風聲會傳得很難聽。」
「教學會議也不能說,會讓人有壓力。」
於是我明白了——
結婚不是罪,轉走才是。 明明是正常的生涯規劃,在主任眼裡卻像是一場破壞秩序的逃亡。
主任不是人。
她是雙面話術生成器,是表面寬容、背後壓力加倍的代表人物。 她會一邊說「我支持你」,一邊在你轉身後說「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事」。 她會用「和顏悅色」包裝「你不該這樣做」,再用「為你好」讓你無法開口反駁。
而我,只是想結婚,只是想誠實地告訴主管我明年的打算。
結果被當成散播風聲的危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