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入職半年後,業績沒有起色,處經理便要我去請教老師,我的主管便幫忙我預約了。
到了現場,她便開始說出我生活的壞習慣,當時我經常因為不知道要吃什麼,然後考慮了一整天,最後什麼也沒吃,而這個壞習慣,從來就只有我自己知道。
當她說到,我最近是否有參加告別式,因為她看見我身後跟著一個老年人,我想了想,在去年的時候,我曾被迫參加了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長輩,祂的告別式。
至於為什麼會參加,是因為他與我父輩那一代的淵源深厚,宗家的伯父幾乎強硬的要求之下,我才前往。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也不會來我們家玩,他都只會與宗家的伯父來往。
老師是教我去大廟求助,然後找時間超渡他,想當然,這需要一筆費用。
聽完不開心的我,跟老師說出了我的感受。
「我跟他素未謀面,他活著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幫助過我們,連往來似乎也不屑,為什麼不去找有錢的宗家,為什麼要來找被領養的我?是我這個少年欸卡該死嗎?
什麼都要錢,他為什麼不先讓我發財,這樣我一定照三餐超渡他,我就已經窮到底了,還要這樣搞我?那我是不是要去賣腎賣眼角膜,來讓他舒服?」
老師聽完我超負面的抱怨,只能聳肩表示無奈。
我回家說了這件事,而母親認為我只是要騙錢,怒斥一頓之後就不歡而散。
之後,我晚上被拉腳或被壓的情形與日遽增,當時我參加的神教,也完全沒有辦法解決,就只是一直要我捐款。
總是在睡著之後被惡整,這讓我感到無奈且憤怒,最後我妥協了,我將儲蓄險解約,來幫他超渡,就在我以為沒事了的幾個禮拜之後,惡整的狀況卻又開始了,我問了另一個仙姑,她意思大概就是吃好道相報。
也就是說,我送走了那個遠房的,我們家的祖先也要分一杯羹。
當然,我的想法不被採納。
我再次回家求助,然後說出我被拉腳的事情,而他們這次認為我只是壓力太大,但過了幾天,我接到通知,我的阿母要我去宗家一趟。
伯父跟我說了他們家族錯綜複雜的歷史,但我很難理解,這個跟八點檔有得比的故事,然後呢,他說他們每年都有做超渡法事,就四兩撥千斤的推卸掉了責任,也就是說,我只是浪費了一個多小時,來聽老人家講故事的。
回到家,躺在床上無奈的我,只能閉著眼睛,等著晚點睡著後,跟那些無形們的吵架。
過了一段日子,阿母不知道哪根筋斷掉,竟然準備好了費用給我,我也帶著她去仙姑那觀看法事過程,以免她又亂想。
之後就鮮少遇到這類情事。
常聽聞慈悲心慈悲行,只是要這樣惡搞,不給馬兒草,又要馬兒大步跑的形同勒索,
至少是我,絕對沒辦法揚起什麼慈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