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四季比喻人生的話,你的四季分別代表了人生中哪些無可取代的片段呢?
共16集的集數,劇組將之分為每4集上線,如同人生是由無數個四季交織而成。這麼富有深意的操作,可以想見劇組的用心,並間接透露本片想傳達的事情。藉由三代女性的故事,讓觀眾看見—如詩般的人生,或許沒什麼大起大落的戲劇轉折,卻是努力生活的你我所寫出的,富有個人獨特韻味的詩集。
下面會先分享劇中濟州島令我印象深刻的文化風情,接著在聊聊我從光禮、愛純、金明這三位角色身上所獲得的啟發。
濟州島的文化風情
相信大家都對劇中樸實、美麗的濟州島風景留下深刻印象,像是小倆口傾訴愛意的油菜花海,或是居民們討生活的海景。除此之外,劇組也相當考究地將濟州島的文化風情融入劇中,加深觀眾對濟州島的了解。下面會分享3個令我印象深刻的濟州島文化,一起來探索這座位於韓國南邊的美麗島嶼。
海女—女性生態保護者
濟州島四面環海,土地資源有限。為維持生計,以前的女性將目光轉向大海,開始了以海維生的生活。海女能夠不依靠潛水裝備,就下潛至5~10米深的海裡捕撈鮑魚、海螺等海產。雖然這份工作相當危險,但也間接促成海女們緊密相連的團體意識。
每次下水時皆會是團體行動,由一名潛水技術精湛的女性帶領其他人進行工作。當沒有工作時,海女們會聚集在岸上生火,吃著捕撈來的海產、歡笑聊天。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劇中會看見海女們之間濃厚的情誼,可見劇組相當用心地做過考察。
取之於大海的同時,海女也守護著大海。她們並非看到什麼就抓什麼,而是會思考可以捕撈什麼。有些地方的海女甚至會自行規定「在海螺繁殖期間禁止捕撈」,來維持生態的平衡,因此也讓她們有「女性生態保護者」的稱呼。海女與海洋,可說是共生共存的關係呢!

《苦盡柑來遇見你》劇照—海女
擁有互助美德的民情
在劇裡面看見光禮、愛純的家居然沒有大門,相當神奇。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是濟州島的民情!濟州島有所謂的「三多三無」,這邊看到沒有大門的做法,是其中的「三無」。
三無指的是「無小偷、無大門、無乞丐」,由於土地貧瘠,艱苦的生活使島民們有了互助的美德。另外,也因為社區相對於大都市來說算小,基本上鄰里間都互相認識,更加深了島民間的團結意識。
至於我們在劇中看到那三根橫木的圍欄,竟也藏有小細節!不同的擺放方式,分別代表該戶不同的狀態,實在是很有趣。難怪劇中的小愛純,每次去找媽媽都直接跨過棍子進去。

用三根橫木當作訊息
石頭爺爺
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年輕愛純曾經隨手拍了路邊石頭爺爺的鼻子?
圓滾憨厚的石頭爺爺也是濟州島的特色之一。是以前的女性為祈求生子而雕刻的。據說摸石頭爺爺的不同部位,分別代表祈求不同的事物。摸鼻子是祈求生男孩,摸耳朵則是生女孩…等等,所以年輕愛純拍了石頭爺爺的鼻子後,第二胎便生了男孩。這也是個有趣的小細節呢!

濟州島上的石頭爺爺
三代女性共同成就的路
光禮、愛純、金明,我們從劇中看見這三代女性走出各自的路。她們用自己的方式,守望著下一代的未來。一路的積累,也見證現實對女性的傳統觀念逐漸的改變。下面會用這三位女性來分享我從她們身上得到的啟發。
光禮|我也許只能這樣了,但妳仍有大好未來
堅強剛毅的光禮,掙扎著在名為生活的大海中,努力求生存。為了讓女兒愛純順利完成學業,甚至從小將她放在婆家養育。
從光禮的身上,可以看見舊時代觀念與做法在女性身上刻下多少痛苦及無奈的痕跡。生活的重擔也許讓她過得很辛苦,但女兒的存在卻是如同氧氣般使她得以喘息。她相信自己的女兒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所以無論其他人說什麼,也堅決不願教她潛水。我看見的是一位母親深知自己無法給更多,卻依然堅定地想守護孩子的未來。
光禮的愛,讓愛純擺脫海女的宿命,擁有自己的選擇。更重要的是,她教會愛純人生即使再痛苦,也要咬牙撐下去,撐著撐著,日子就這麼地過下去了。

《苦盡柑來遇見你》劇照—光禮 & 小愛純
愛純|甘之如飴的付出,我的全世界已在我懷中
母親的愛讓愛純握有選擇的機會。雖然握有選擇的機會,但現實對女性的傳統觀念卻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不甘屈服的愛純,只能選擇奮力反抗,儘管最後失去完成學業的機會,卻也讓她獲得人生中最為珍貴的禮物—寬植的愛。
那一句「妳不高興也可以把桌子給翻了,我一定會保護妳」,成為愛純心中堅強的後盾。愛純其實就像是為女性發聲的哨子,顛覆過往傳統。如同光禮的愛給了她選擇,她希望女兒金明可以不受任何委屈,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份愛,使女兒金明擁有選擇之外,也讓她從愛中學會如何愛自己。

《苦盡柑來遇見你》劇照—中年愛純
金明|吸收前人養分,長成一棵大樹
父母所給予的愛,包含了尊重與理解。不善表達但回頭時總是守望著的爸爸,以及教導她別讓自己受委屈的媽媽,讓金明清楚知道若自己流淚,父母會比她更加心痛。相反地,當孩子展翅高飛,父母會比任何人都來得欣慰。
所以,金明會勇於追求心中想要的。或許,有些人會覺得怎麼會這麼不知足呢?但我認為,若她抱持這樣的想法,那不就是辜負了父母一直以來教她的嗎?正因為很清楚,自己受委屈等於讓父母傷心,最後她才會取消跟初戀之間的婚約,找到另一位更適合她的人,不是嗎?
我很喜歡劇中用「不平等的愛」來形容親子之間的關係。父母竭盡所能地想著還能給孩子什麼。孩子對這份愛則抱持複雜的心情,一方面感謝父母給予的一切,一方面又感到愧疚不已。也許是因為這樣,我們在家人面前總不自覺地表現出不經修飾的一面。
到頭來,面對深愛著我們的父母,千言萬語,都濃縮在子女滿懷感謝的心中。

《苦盡柑來遇見你》劇照—金明
結語
這部劇不知道讓我掉了多少的眼淚,淚腺發達的人,在觀看前記得先準備好衛生紙。
橫跨三代的故事,三位女性的堅強令我感動之外,劇中對親子之間的描繪,一句句台詞都深深觸動我的記憶。身為子女的我,有過許多跟金明一樣的念頭。心裡面的複雜思緒,在面對父母時,最終濃縮在一句滿懷感激的「謝謝」裡。
人生的路相當漫長,生活又不時會參雜著不幸,但只要繼續努力撐下去,總有機會迎來轉機,如同四季的更迭、海水的潮起潮落。
當得來不易的平靜生活到來時,請別忘了對自己說一句「謝謝!你辛苦了!」。
珮姬.悅讀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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