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問你最近是不是有在滑TikTok？
不管是刷一個可愛小貓，還是看一個爆笑挑戰，總覺得15秒就能解悶，超級療癒。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短影音，背後藏著多少故事？ 今天就想跟大家聊聊公視所播「世界上最夯的App」背後的那些真相，從演算法到審查、從資料安全到創作焦慮。
當網紅變成工作，還能快樂嗎？
在公視的影片＜TIK TOK「紅」什麼? 會被滲透、思想改造嗎?＞中，先是一個超紅的TikTok創作者Rory Eliza的分享（她有超過500萬粉絲！）想想看，每發一支影片就有幾百萬人在看，好像人生就贏了對吧？但她說，她其實很孤單，除了拍片時間，其他時間她都覺得沒有人陪。 她的爸爸則是超支持她休學專心當網紅，他覺得：「爆紅機會這麼難得，學校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另外他也透露，光是他女兒幾分鐘賺的錢，就已經超越他幾天的收入。
老實說，我當下聽到覺得有點複雜，一方面很羨慕有人全力支持夢想，但另一方面也覺得把自己的人生交給網路和粉絲數，真的可以嗎？ 因為當你把每一個生活片段都拿出來拍成影片、分享給大家看，某種程度上，已經不是單純的生活了，而是「商品」。每個人都想要被看見，但也同時被看見的那個人，常常失去真實的自己。
TikTok的演算法：到底懂你，還是困住你？
再來聊聊TikTok最厲害也最可怕的「演算法」。大家都知道它很強大，會自動推播你想看的影片，但你知道它是怎麼做到的嗎？除了收集年齡、性別、興趣之外，它還會偷偷分析你的臉部表情、微笑程度，甚至是眼神的停留時間。 這樣的精準，讓人覺得很方便啊，完全量身打造的內容！可是，它也同時在「定義」你：把你分進某個族群，然後一直推送類似的影片。像是影片中有人分享一開始只是追蹤一個健身網紅，結果一打開推薦頁面，滿滿都是瘦身飲食、極端節食的內容。就是在這種「被推薦」的過程中，她慢慢陷進了飲食失調症的深淵。 而且，就算你不想看了，一直封鎖、檢舉，它還是會「善解人意」地幫你找更多類似的東西。有人說演算法像是個貼心的推銷員，但我覺得，它更像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前任，不停地纏著你。
你的長相，也可能被「審查」
除了推播影片，TikTok的演算法還會針對長相「審美篩選」。很多人不知道，TikTok曾被爆料，他們會默默降低某些外貌不符合主流審美的人（例如肥胖、臉上有疤或殘疾）的曝光率，因為平台希望呈現「漂亮光鮮」的感覺。這聽起來很殘酷，但卻是真實發生的事！ 想想看，如果我們在現實世界就已經夠焦慮，現在連網路世界都在幫我們「分級」了，這不就更可怕嗎？如果我們接受這樣的狀態，不就讓容貌焦慮更嚴重嗎？
演算法的隱形歧視
除了外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種族歧視。有很多非裔創作者辛苦做出超有創意的舞蹈或短劇，結果被白人創作者模仿，流量卻都跑到白人那裡去了。觀眾可能看不出來，但演算法在推送的時候，往往就把那些原創者的影片「埋起來」。原創者的聲音，就這樣被安靜地消音。 影片中提到像Black Lives Matter（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巴基斯坦的議題，很多人想要透過TikTok發聲，但常常沒幾個人看得到，因為那些內容「不夠好看」。這樣公平嗎？不管你我是不是當事人，這其實都關係到整個社會的正義問題。
用戶資料去哪裡了？沒人告訴你
再來就是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問題：TikTok到底把我們的資料拿去幹嘛了？全球10億用戶的資料，包括臉部特徵、年齡、興趣、行為，都在TikTok的手上。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從來沒公開說明過這些資料要怎麼用。 尤其是未成年使用者，很多人根本不知道TikTok到底有沒有徵得家長和本人同意，就把這些資料拿去賣給廣告商、用來賺錢。其實在美國和南韓，都曾經因為這件事罰過TikTok，但你覺得它真的有改嗎？
創作者心裡的流量焦慮
說到流量焦慮，我自己也很有感。一開始創作的時候，我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人看，反正只是想寫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好。可是，當作品漸漸有人看了，我開始期待那個「愛心」和「觀看次數」。後來，每發一篇作品就忍不住想要打開後台看數字。 這種心態真的很可怕。原本想要分享快樂，最後卻被數字綁架。然後開始質疑自己：「我是不是不夠好？」「怎麼沒人看？」到最後，創作的初衷和熱情就被沖淡了。我現在也在跟這樣的流量焦慮對抗，最後決定，就如同影片中年輕TikTok 創作者分享的，發佈後就把手機關掉，隔天或過幾天再來看，以減緩焦慮。
不要讓流量決定了創作的方向，更不要讓數字綁架了你的心情。 如果你也是創作者，一定懂我在說什麼。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們該怎麼辦？
蜘蛛人裡有句話我超愛：「能力越大，責任越大。」TikTok作為全球10億用戶的短影音平台，不該只是賺流量賺錢，也要對社會負責，對資料安全、演算法公平、內容審查的正義負起責任。 同時，我們自己也有責任，如果看到有害或不實的內容，要勇敢檢舉，因為不管演算法多厲害，它終究是服務人的，不該凌駕於人。
給每個滑TikTok的你
親愛的朋友，下次當你打開TikTok，記得告訴自己：演算法再厲害，它也只是輔助，真正決定看什麼、想什麼的人，永遠是你。 TikTok改變了我們的娛樂方式，也讓更多人有機會被看見。但它同時也暴露了很多問題：審查、演算法、隱私、種族、創作焦慮……這些問題不是誰能一蹴可解，但只要我們開始關心、發聲，平台就得正視。 別忘了，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改變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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