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公司內漸漸人去樓空,卻遲遲等不到韻瑤來接我,我站在落地窗前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姐~我剛接到菀婷,現在過去接妳」韻瑤接起電話急忙開口,聲音聽來有點著急。
「那妳直接去我家,不需要這樣繞路,我自己回家就好」我平淡的說,並沒有責備。「不行的!太危險了!妳等我!」韻瑤聲音似乎更著急。
「有人保護我,放心!聽我的」我看著下方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或許也是個再探探他的機會。我整理好私人東西,拎起包下樓。
我朝向黑色轎車走去,即將靠近時,車窗下降,依然是那名眼角帶著疤痕的男人。我走到他旁邊,他眼神冷光仰看我,未主動說一句話。
「反正你們也要跟著我,就順道載我回家吧」我語氣依然平淡。隨後我聽到「嗒」一聲,是車門鎖聲,我打開後座車門上了車。
車上極致的寂靜,靜到似乎能聽到車外他人的說話聲。這樣冰冷無人情的氛圍讓我非常適應,或許我平時也像他們一樣帶給他人這樣的氣息。
「昨天非常謝⋯⋯⋯」我試著找突破口。我話未畢⋯⋯
『什麼也別說!』眼角疤痕的男人平淡的說。
「我只是想⋯⋯」我不放棄,想再嘗試。
『安靜!』他依然不等我說完就在未開始時畫下句號。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什麼什麼人派他們來的?那背後的人明顯派他們來保護我,卻又不讓我知道,怎麼跟央城那幾家集團一樣,主動來幫我解圍又不說由來。難道⋯背後是同一人所為?很大的概率是。
他們的風格⋯怎麼覺得跟炎峰很像,表情冷淡,對待他人不多說廢話,動起手又心狠手辣。炎峰臨走前說我碰到任何問題都能找他,難道他們跟炎峰有關係?不!他們應該跟那些央城集團背後的人有關係。
炎峰⋯你在國外一切都好吧!我匯給你的錢應該能讓你過的舒適吧!經歷昨晚的事情,我覺得我欠你一聲「謝謝」,謝謝你過去一年對我的保護,但我們還是別再見了!讓我欠一輩子⋯
同一時間⋯
金三角雨林的黑夜被探照燈切割成慘白條塊,炎峰黑靴踏碎腐葉,周身殺氣翻涌如滾滾白霧。AK47的子彈擦著耳際飛過,他伸手捏住一顆,銅彈在指尖碾的破碎落在焦土上。
「老大!右側重機槍!」林野的鐵鏈纏住飛來的手雷,反向甩出,爆炸的火光映亮樹梢。炎峰沒有回應,寒芒在眼底閃現,身形如鬼魅如閃電左右穿行,避過狙擊鏡紅點的瞬間,右拳已轟碎混凝土工事。防禦牆後的毒梟瞳孔驟縮,胸腔在巨力撞擊下凹陷成血窟,濺起的血漿混著碎骨灑在炎峰的拳頭之上。
「阿虎!清雷區!」小雨的匕首劃過夜空,幽藍刀光掠過之處,敵人喉間噴出血柱。瘦小的阿虎十指成爪插入樹幹,暴喝一聲,徒手拔起一米粗的大樹,樹根迸裂的轟鳴驚飛夜鳥。他將樹幹橫掃,重機槍子彈打在樹皮上濺起木屑,三個毒梟連人帶槍被拍進泥地,骨骼碎裂聲此起彼伏。
炎峰衝進敵人腹地,殺氣凝成實質的寒霧,讓周圍氣溫驟降。敵人的子彈撞入霧中,無一對他造成傷害。他抓起機槍當作棍棒,連續砸飛五個衝來的毒梟,鋼鐵槍管在怪力下扭曲成廢鐵。空中直升機降低高度,重機槍噴吐火舌,炎峰周身白霧翻涌,徒手抓住射來的鏈彈,猛然一拽,將整架直升機扯得傾斜墜落。
爆炸的聲浪中,小雨的身影如靈貓般在樹梢跳躍,匕首飛出,精準插入狙擊手咽喉。阿虎舉著殘破的樹幹擋住飛來的手雷,林野的鐵鏈纏住最後一輛武裝皮卡,借力飛上車廂,軍刀劃開駕駛員喉嚨。但毒梟的增援仍如潮水湧來,密集的槍火壓得四人不斷後撤。
炎峰突然暴喝一聲,釋出凝實雄厚的戰魂,周身殺氣如同上萬冤魂璇繞。他赤手衝進槍林彈雨,拳頭帶著破空之勢擊中敵人胸膛,血肉與骨骼碎片濺得到處都是。每走一步,便有敵人被寒霧凍僵,或是被氣勁震碎內臟。他抓起一挺機槍,硬生生將槍管捏扁,再甩出去砸倒一片敵人。
戰鬥持續到深夜,數千屍骸堆成小山,血腥氣混著煙霧瀰漫。炎峰站在屍海中,胸口劇烈起伏,緩緩抬頭,望向樹樁間將隱沒的殘月。
「雪瑤⋯妳一切都好嗎?柳蘇兩家應該不敢找妳麻煩了吧!央城的金援應該到了吧!」炎峰低估了人性的劣根。
數小時前⋯
車子緩緩停穩在「雲境」大樓樓下,我推開車門,一眼就看見菀婷和韻瑤站在大門旁。晚風拂過,吹動她們的髮絲。
我們走進電梯,鏡面映出三人的身影。我余光瞥見韻瑤,她的眼神有些飄忽,瞳孔像是蒙著層薄霧,帶著種沒聚焦的迷茫,完全不像平時那個總能精準捕捉細節的樣子。
「韻瑤,看妳怎麼有點疲累?下午怎麼了?」
她像是被我的聲音驚了一下,肩膀微不可查的抖了抖,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包帶。沉默幾秒後,她才艱澀地開口,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顫抖⋯
「我……我在去接菀婷的路上,看到一起車禍……有個人血肉模糊……我當時就懵了,呆在那兒好久都動不了……」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
「韻瑤別怕了,現在都沒事了」菀婷圈抱著韻瑤安慰。
回到家中,菀婷很快的倒了杯紅酒,讓韻瑤坐在沙發上休息。
「明天妳在家休息吧!公司的事交給我就好」我坐到韻瑤身邊,輕撫著她的背,安慰道。
韻瑤是個性格大剌剌,不拘小節,跟任何人都能處的熱絡,總是一副灑脫的樣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唯獨看到有人受傷流血,就會緊張到臉色蒼白身體顫抖。
「沒關係的,喝了點紅酒,現在好多了,現在央城各集團項目正是緊要關頭,不能不去」
我看著韻瑤的臉色確實也漸漸紅潤,也不多說了。
「雪瑤、韻瑤,吃飯了!」菀婷整理好了外賣,在餐廳呼喚我們。
「現在公司與央城幾家集團合作,周轉資金會不會不足呀?」飯桌上,菀婷突然問了我。
「確實會,我最近計畫找幾家銀行申請貸款」我淡淡的說。
「上週⋯妳借我的兩百萬⋯⋯⋯林浪準備好了現金,說要替我還給妳」菀婷吱吱嗚嗚的似乎不知怎麼說出口。我聽了非常震驚。
「哇塞!菀婷妳這男友是有錢呢?還是真愛呀?」原本還再混沌的韻瑤突然眼睛都閃出光芒。
「他這是要跟我搶人呢!」我嘴角微勾,心底為菀婷能碰到一個願意為她付出的男人開心。
「雪瑤~妳說什麼呢~妳才是我最重要的人!」菀婷扭扭捏捏的撒起嬌。
「菀婷,她可沒辦法讓妳欲仙欲死,讓妳爽的上天堂哦~」韻瑤嗤笑的說。
「韻瑤~妳說的什麼話呀」菀婷的娃娃瞬間紅的如同朝陽升起。
「不知道是誰今天一下車就急忙的往家奔去」
「妳才是呢!大學時每天都是想著晚上要穿什麼內衣」
「妳自己老實說!妳下午有沒有欲仙欲死?有沒有上天堂?」
「我⋯我⋯⋯」菀婷心虛的說不出話。
聽著她倆的打鬧,我真的無法想像男女性事,怎麼能讓她倆聊起來如同癡迷般的。以往所有男人看我的眼神,似乎要啃食我的骨肉,讓我想起就噁心。似乎⋯只有他⋯看我的眼神永遠都是澄靜如水。
作者 浪跡天涯 【行走天下,不靠藝,只靠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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