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這傢伙,既然爛命一條,也不怕說個笑話會被笑,反正都已經走到這個田地了,很多事情是無所謂的。各位別急,我來說個笑話,這個故事是我夢到的,只是現在剛好夢醒了。話說我夢到某一個大型公務人員考試,平常就以定期性的莫名高額賭注作為詐欺手段,騙取那些花錢看戲的笨蛋。劇本我就不多說了,就有點像是你看籃球總是會看到無數次的1:3大逆轉戲碼。這個無趣的大型公務人員考試也一樣。」孔哥笑著說。
「這大逆轉比賽的劇本非常簡單,就是找一個看起來蠢到不行,說話很大聲,完全沒實力,看起來像是路人甲的傢伙,只要他最後能夠通關的話,這大型公務人員考試的國際賭盤與官方就能拿到不少鉅額獲利。也因此,各方人馬各取所需派了各自的眼線,一同在這大型公務人員考試中攪混。當然這伎倆自然要藏好藏滿,表面上看起來這陰謀簡直順遂到不行,但實際上卻完全是不同的故事。實際這位主角成為了公務機構各方派系角力的一枚重要棋子。他的產生與出現所造成的漣漪幾乎翻轉了派系大戰的後續影響。說了這麼多,一定會有很多人犧牲,也會有很多人沒穿褲子。當然也會有不小心吻了別人而不能通關的無辜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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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失敗的吻在空氣發酵的短暫時刻,人中試驗Final Stage場內與場外成為了兩個各自不同的宇宙。結冰的冷漠與沸騰的躁動,交疊在懸浮著「混亂」的空氣之中。小丑與阿民瞭解現在的局勢已經往完全無法預測的方向前進。
不,或許說是早已經通往了不可預測的方向。
「喂,妳還好吧?」孔哥終於在距離Final Stage結束尚餘63分鐘的時候提出了這個疑問。當然這道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因此潘見紅自然沒有任何回應。
「孔哥,你是在說廢話吧。」管精儀在旁答腔。
「死木訥臉,我可沒問你。」孔哥毫不退縮地回答,那一針見血的描述讓觀眾都為之共鳴。畢竟管精儀的顏值可以說是趨近於零,說是五官端正可能已經是好聽的說法,臉上各自的器官若是拆開來看並不失禮,但合在一塊展現時就像是跌了萬千江東父老的股一般,類似於歷史記憶的傷痕鑲嵌在這素白無趣的臉龐上。
「媽的,你不要太囂張。」
「我們的問題等等解決,總之畜生不要吵。」孔哥仍然無視管精儀的怒喝,他內心自然不清楚管精儀的能耐到哪裡,兩人從Final Stage開始不曾近距離對決過,倒是管精儀腦中已經與孔哥下了不下千回的對奕,那種名為機率性的對奕。因此兩人在先天上的心理對抗有著巨大的差距,對於孔哥,暫時絲毫不將管精儀放在心上的直覺反而幫助了他,使他在這局面中以最直覺的路徑找到方向。
與此同時,當管精儀忍耐不住衝動試圖做些什麼的剎那,時軒緩緩地提起右手,他想要從某一種友好的程度上制止管精儀。但這一提手,卻成為兩人思考的黃金交叉點。時軒發現這是一個決定性的錯誤,他並不清楚這是不是管精儀試圖想要呼嚨自己的作法,試著用一種不穩定的負面情緒激出那微妙的氣息與呼吸。
時軒在擁有額外的精神力載子這件事,
在他提手的頃刻成為了一道反射鏡。
他清楚管精儀若是還保有一絲體感的直覺,
或許可以從那空氣中微擾的方向抓住時軒提手的路徑。
若是路徑是布朗運動般的胡謅那倒也罷,
但偏偏自己卻因為擁有了精神力載子,
那提手的瞬間精準地剛好落在──
管精儀試圖想要讓肌肉振動的使其前進的方向。
時軒清楚現在這個剎那將會是管精儀分析的轉捩點,
因為這提手路徑的精準只有兩種結果,
一是巧合,二是眼前的敵人仍保有精神力載子。
局面將會有劇烈性的變化,
當時軒把注意力都放在分析管精儀的思維時,
他突然聽見刺耳的聲音。
「喂,我有話要說。現在所有的人都聽得到嗎?」孔哥突然慵懶地說,他面帶愁容。
「孔哥,Final Stage的測驗仍在進行中──」阿民回應,廣播的聲音從黑色空間 中四面八方傳來格外令人感到立體。
「我需要麥克風。」
「你講的話,所有人都聽得到。」
「你確定?」
「我非常確定。」
「那我這一句說了什麼?」孔哥說完這句之後,試圖用氣音說話。
「恐致死選手,我知道你想做什麼,現在沒有人想要跟你玩這些有的沒的,請尊重你的選手。」
「喂,你這白癡。」
「你到底要不要繼續下去。」阿民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
「我接下來講的話可說是非常重要。」
「我不管你──」
「所以我當然希望所有人都聽得到。」
「嘿!come on. Mr.孔,你是想演講嗎?」
「現在不要太囂張啊,我知道妳們的伎倆大概就是那樣。我看看現在還有誰……似乎張君凱也不在這裡,看來也沒人會幫你們收拾爛攤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倏地,身為專業主持人的阿民感受到恐懼,那股恐懼是來自於自己過去所有經驗所積累出來的直覺。
孔哥試圖想對觀眾說明什麼,
而且就是現在。
「阿民。必要時就把聲音切掉吧。」王繼震用室內通話告知阿民,他清楚一直以來在人中試驗不按牌理出牌的孔哥,總是會向所有人砸向震撼彈。
「好……好的。」阿民瞬間切換麥克風的聲音,回應王繼震。
「不……就讓他說吧。」突然間內部共通對話竄起了這句話。那聲音的磁性遠在天邊卻又近在咫尺。
「請問你是?」阿民問。
「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金鳳德知道自己說出口頭禪,應該就沒有人敢造次。
「好……好的,小的失禮了,金大人。」
「無所謂,我倒想看看這渣子想說什麼。」金鳳德冷笑了一聲,端起瓷杯,輕輕品嚐在舌尖上打轉的小綠葉蠶的蜜香。
「哼,這不像你的作風啊。」陳盡心倒是很意外地看著金鳳德。
「越是正面宣戰,敵人越會難以防守,這是最簡單的硬道理。」金鳳德回應。
「喂,你是在睡覺還是發春啊。」孔哥的聲音又再次在整個會場響起。
「恐致死選手,請你接下來的發言要自重,要是──」
「人在就好,你就不用再說了。」孔哥緩緩地移動,試圖想要串連他心裡思考的邏輯性。
「各位應該清楚我是誰,我就是那個賠率最高進Final Stage的傢伙。如果有賭我成功通關的大哥大姊們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可沒把握支撐到最後。你們也應該很清楚,傳奇天生就是個笑話,就像是一支唯一勝場可以贏過95-96公牛的歷史強隊,只要沒拿到總冠軍,就是落入『說個笑話』的節奏。所以,美好的故事已經要結束了。該下課了,我這種貧弱的傢伙,走到這裡也夠了。日子也到頭了,真的。」孔哥搖搖頭。
「孔哥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是一種裝弱大招嗎?」
「看起來不像演的。」
「難道孔哥真的要結束了?」
「小潘跟孔哥都要雙雙落馬了嗎?不──」
「我說個笑話,孔哥通關PeExam Final Stage。」社群網站、論壇到處漫出了滿天的留言。
「只是我這傢伙,既然爛命一條,也不怕說個笑話會被笑,反正都已經走到這個田地了,很多事情是無所謂的。各位別急,我來說個笑話,這個故事是我夢到的,只是現在剛好夢醒了。話說我夢到某一個大型公務人員考試,平常就以定期性的莫名高額賭注作為詐欺手段,騙取那些花錢看戲的笨蛋。劇本我就不多說了,就有點像是你看籃球總是會看到無數次的1:3大逆轉戲碼。這個無趣的大型公務人員考試也一樣。」孔哥笑著說。
「哇!簡直是太酸了。」
「孔哥太神了。」
「我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螢幕。」
「娘子快出來跟我一起看孔哥。」
「要爆掛啦!」
「趕快備份。」
「孔哥不要啊,這七傷拳打下去。」
「這根本羚羊拳啊,誰跟你七傷拳。」
「人中試驗官方還不出來趕快蓋螢幕嗎?再說下去就要看誰沒穿褲子了。」
「孔哥根本神!」
「寄生迷迷趕快出來啊。」
「我今晚是孔迷。」全場為之沸騰,那瘋狂的程度幾乎要將澎湖球場的天花板掀了起來。
「這大逆轉比賽的劇本非常簡單,就是找一個看起來蠢到不行,說話很大聲,完全沒實力,看起來像是路人甲的傢伙,只要他最後能夠通關的話,這大型公務人員考試的國際賭盤與官方就能拿到不少鉅額獲利。也因此,各方人馬各取所需派了各自的眼線,一同在這大型公務人員考試中攪混。當然這伎倆自然要藏好藏滿,表面上看起來這陰謀簡直順遂到不行,但實際上卻完全是不同的故事。實際這位主角成為了公務機構各方派系角力的一枚重要棋子。他的產生與出現所造成的漣漪幾乎翻轉了派系大戰的後續影響。說了這麼多,一定會有很多人犧牲,也會有很多人沒穿褲子。當然也會有不小心吻了別人而不能通關的無辜少女。」
「孔哥帥啊!」
「這種告白根本霸氣犯規。」
「所以小潘跟孔哥到底什麼關係啊。」
「他們是真戲假做還假戲真做啊。」
「不要啊,我才剛入手『孔x潘』的聯名商品耶。」
「所以這一切都是官配嗎?」
「不……孔潘配難道是──」
「這麼說我的女神是單身了嗎?」
「天啊,小潘可以到我床上了嗎?」
「不要吵,小潘我老婆。」嗜血的觀眾無論是親潘派、反潘派都一同等著孔哥說出接下來的真相。
「喂,你這白癡耍白癡也要有底限啊。」潘見紅緊張地看著孔哥,她根本不知道眼前這枚不定時炸彈到底會怎麼引爆。
「故事還沒說完啊。一切都是謊言。從Interview到現在,所有的所有都是演戲,我跟潘之間只存在各自的利用。說真格一點,我還是依靠著她老闆的命令而勉強地活到了現在。」
「你這傢伙──」潘見紅的殺氣瞬間穿越了整個黑色空間,但是孔哥不為所動地聳肩。
「不可能叫我閉嘴的啦,除非殺了我。」
「你──」
「我話還沒說完。要勉強跟一個醜男成為螢幕情侶;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褪去自己的屈辱;要一步一步守著難以下嚥的劇本走到這裡;要到最後時刻還被眼前這醜男給騷擾;甚至連最後未來的曙光都不見。我只能說人中試驗欠這個人一個通關條件,你們這種糞設計誰會通關啊?你們還要這頂尖人才壓抑自己的力量,跟一群廢物在這邊花拳繡腿,比這看起來鬥智實質上卻蠢到不行的爛偽善比賽。說不好笑我倒是笑而不語。你說呢阿民,你覺得這一切可不可笑。」
「恐致死,你的長篇大論故事也該結束了……你要知道──」當阿民準備說下去時,突然被一隻充滿強大精神力載子附著的潮牌休閒鞋擊中,那巨大的聲響讓阿民從主播台往後退了近乎十公尺的距離,其濃稠的血色從他鼻中不停流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