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曾拼了命努力過》
第四章：當努力變成一種罪，我們還能活得快樂嗎？
承風住院的消息像石子落入湖面，在朋友圈中掀起漣漪。
那個週末，育安和柏丞約在醫院附近的小咖啡廳碰面。
他們各自帶了水果與便當，但更多的是帶著一種沉重的心情。
窗外陽光明亮，卻無法照亮他們的眉頭。
「你知道他真的差點……」育安捧著熱咖啡，語氣難以平復。「他那麼努力的人，竟然到這種地步……」
「我真的沒想到他撐得這麼辛苦。」柏丞低聲說。他一向風趣，如今卻少見地沉默。
「你還記得大三那年他邊兼家教邊準備比賽，睡在圖書館那件事嗎？我們笑他是自虐狂，但其實……他一直都是用命在活。」育安語氣帶著哽咽。
他們沉默了好一會，直到手機傳來通知聲，才勉強笑了一下。
「去看看他吧！」柏丞站起身來。
病房裡，承風的氣色稍微好轉了些，他見到兩人進來，露出淡淡的笑。
「哇！你們怎麼帶這麼多水果？是要開水果攤嗎？」
三人間的氣氛鬆了一點，但不久後，話題仍繞回了正題。
「承風，你打算怎麼辦？」育安問得小心，眼神帶著不捨。
「不知道，醫生說要觀察一段時間……公司那邊我也沒力氣去想。」
「你可以不要再回去那種地方了。」柏丞的語氣堅定。
「我真的覺得那家公司根本把你當工具。」
「那你是要我去哪？」承風看著天花板。
「你現在月薪快十萬，我呢？房租、媽媽的藥費、弟妹的學費……我連生病都沒資格。」
這句話讓房內的氣氛再次凝滯。
當晚，李素芬、李文彥和大伯母幾位親人在醫院旁的會議咖啡㕔圍坐一桌，討論承風的未來。
「他現在不能回公司，身體重要。」李文彥說。
「你要他辭職？那生活怎麼辦？」李素芬的語氣帶著鋒利。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每個月還要給家裡多少錢。」
「風仔的命都快沒了，妳還在想錢？」大伯母忍不住插嘴。
「你們說得輕鬆，他一辭職，我們這個家怎麼過？」素芬紅著眼睛，「難道你們要替我每個月繳藥費、交學費嗎？」
場面再度陷入一片寂靜，彷彿沒有標準答案。
同一時間，育安坐在麵店後方的廚房，太太林詩涵靠在他肩上。
她低聲說：「我知道你擔心他……但我們自己的生活也快撐不下去了。」
育安苦笑：「我不是不顧家……只是，我怎麼能看他這樣還什麼都不做？」
「你能做的，不是替他承擔所有痛苦，而是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
柏丞則在家中面對另一場戰役，他的未婚妻宋婉瑜是一名自由接案設計師，兩人最近正在籌備婚禮，但也為了是否要買房而爭執不休。
「你總說努力有回報，可是你看承風？」婉瑜皺眉地說。
「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證明了努力也可能讓人崩潰。」
「所以妳是要我們乾脆放棄努力，等天上掉下來嗎？」柏丞的語氣也跟著上揚。
「我只是想問你，我們的價值觀是不是還能繼續走下去？」
以上故事為虛擬情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