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夜起,尚玉與班開始了祕密的往來。
白日裡,她依舊是狄家眼中的冷靜除魔人,執行著每一場清剿任務;夜幕降臨,她卻會悄悄帶著小黑,翻過後山,去到約定的林中小屋。
小屋裡的燈光昏黃,煙火氣息卻意外溫暖。有時候,班會帶來旅界特產的糕點,擺在桌上,故作神秘:「這可是我偷跑出來時,順手‘搶’的,嘗嘗?」
尚玉明知他是少爺身份,根本不可能去搶東西,卻還是忍不住笑了:「你啊,就是愛逞口舌之快。」
小黑則總是搶在第一口:「麻麻~好好吃!哥哥快看!」
班便會裝作嫉妒,故意靠近尚玉,湊在她耳邊低語:「妳看,小黑都先叫我‘哥哥’了,那妳是不是該叫我點什麼?」
尚玉臉紅耳熱,伸手推開他:「你別得寸進尺!」
可推開的那一瞬間,手心裡的溫度卻讓她心頭亂顫。
——甜蜜的片刻,總是這樣在笑鬧中悄然生長。
某一夜,小黑突然豎起耳朵,低聲嗚咽。尚玉心頭一緊,抬眼望向窗外,只見遠處樹影下,一抹冰冷的視線正在窺伺。
她下意識抓緊了班的手。
班卻反握住她,語氣篤定:「別怕。就算全世界都盯著妳,我也不會放開。」
這一句話,讓尚玉心底既甜又惶惶。她知道,他們的愛情,像是在刀刃上起舞——一旦被發現,將不只是私情,而是一場足以撼動兩界的風暴。
可她同時也明白,自己再也回不了頭了。
因為心,已經被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