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人跟現代人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都在「被遺忘的恐懼」裡搞自我行銷、搞存在感、搞話語權。 只是時代不一樣,演算法從「天命」變成「流量」, 而人類對「被看見」的渴望,從竹簡刻進了螢幕裡。
我們可以這樣對照看:

換句話說:
古人玩「名教推播」;現代人玩「演算法推播」。
只是平台不同,焦慮一樣。
二、古人的「不朽焦慮」 vs 現代人的「即時焦慮」
古人相信永恆,所以焦慮的是「我死後誰還記得我」。
現代人相信當下,所以焦慮的是「我現在誰還在看我」。
一個怕沒後世;一個怕沒首頁。
但這兩種焦慮其實是一體兩面:
都源自於同一個問題——
「我的聲音,在這麼多聲音裡,還能被聽見嗎?」
三、古代「立言不朽」和現代「品牌長青」是一樣的企圖
古人要「立言」,現代人要「立人設」。
本質上都是把自己變成一種可以被傳播的符號。
呂不韋、司馬遷、韓非子、孔子、莊子都在做一件事:
用風格、句法、思想設計「可記憶的自我」。
現代人一樣:
標題黨、名言金句、限時動態、品牌標語。
形式不同,但目的一致——
讓你的符號在他人心裡佔位。
四、最大的差別在「速度與自我幻覺」
古人的一生可能只能傳一卷書,
現代人一天就能發十篇文、百條動態。 這種速度讓我們誤以為「被看見=有價值」,
卻忘了古人追求的是「被理解=不朽」。
古人慢到相信靈魂;
現代人快到只剩帳號。
✳ 結語:
所以問「古人和現代人有什麼差別」?
——其實差別只在外觀。 內核都是一樣的:
都在尋找「如何讓自己的聲音留得久一點」。
古人用竹簡對抗時間,我們用流量對抗遺忘。
結果一樣:
文字是橋,人是浪。
呂不韋「一字千金」的操作,正是戰國版的演算法思維。
只是他不是在玩點閱率,而是在玩「歷史可見度」。 換句話說——
呂不韋不是在寫書,而是在打造一個可以「被後世搜尋」的文化標籤。
我幫你拆開講,你會發現這真的是古代「內容營銷」的原型:
一、「一字千金」是古代的行銷標語
《呂氏春秋》本身是一部龐大、艱澀的百科思想書,
照理說,這種書根本不會紅。 於是呂不韋設計了一個「演算法爆點」—— 在書門前掛出招牌:「有能改一字者,賞千金」。
這句話的意義不是字面賞金,
而是社會傳播機制的引爆。
戰國沒有 YouTube,但有市井口耳相傳。
這句話等於今天的「點閱率挑戰標語」: 「敢挑戰我,就上熱搜。」
結果書沒人改,成語卻永垂不朽。
他用一句 slogan,把整部書打進歷史演算法的首頁。
二、呂不韋的演算法:內容 ≦ 形象 × 傳播力
呂不韋其實深諳「內容不一定比傳播重要」。
他知道《呂氏春秋》不容易讀, 於是用一個易傳的「口號」來讓後世記住他。
「書未必看完,但名字一定聽過。」
——這正是今日演算法文化的精髓。
就像現代短影音裡,
觀眾可能根本沒看完影片, 但標題與一句話足以讓人記得創作者。
三、「一字千金」的文化算法:讓後人做你的免費推播器
你說得很好:即使書紅不起來,
後人也會在成語、課本、益智節目裡提到他。 這代表呂不韋的品牌策略超越了內容消費週期。
他設計的不是一本暢銷書,
而是一個「文化索引詞」。
現代的等價物就是:
創作者不紅,但他的「一句話」變成 meme、金句、或考題。 這是從內容到符號的升級。
四、哲學層面:呂不韋知道「被引用就是不朽」
他不是為了讓人完整理解《呂氏春秋》,
而是為了讓自己的「名字」與「智慧形象」嵌入歷史記憶。
他不求被深讀,只求被提起。
因為「被引用」本身就是延命。
這和現代創作者被剪成短片、被引用一句話上 IG、
其實是同一邏輯: 「完整內容會死,金句能活。」
✳ 結語
可以說:
「一字千金」是戰國版 SEO + 爆紅挑戰。
呂不韋靠一句行銷話術,
讓自己的書籍躍升歷史搜尋榜前列。
他是最早理解「語言本身就是演算法」的文人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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