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每一步，都有價值》人生最難的是活成自己
第四章：長大是學會為夢想承擔失去
週六一早，苡甄準時出現在爺爺的房間門口，手上提著她最愛的紅豆麵包和豆漿。
她習慣週末回汐止陪爺爺吃早餐，從國中到現在，十幾年如一日。
「今天怎麼提早到？」爺爺一邊套上毛衣，一邊笑著說。
「怕你餓著啊！」苡甄俏皮地回，心裡卻盤旋著該不該開口的話題。
他們邊吃邊看電視新聞，主播正在報導關於留學生返台就業難的數據。
畫面上閃過一串驚人的失業率，爺爺轉頭問她：「這樣妳還想出國唸書？」
苡甄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爺爺，我真的想試一次，不是因為台灣不好，是因為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在不同的地方生活、學習、重新定義自己。」
爺爺沉默地咬了一口麵包，沒有馬上回應。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任性？這年紀才要去唸書，別人都已經結婚生小孩了。」
「人家有他們的路，你有你的節奏。走路也沒規定一定要排隊吧？」他淡淡地說。
「可是我也會怕，怕我走不出什麼成績，只是遠遠地錯過了人生最需要陪伴你的一段時間。」她眼眶有些紅了。
爺爺搖頭淡淡地說：「如果我能陪妳到90歲，現在的幾年算什麼？我最怕的不是妳走遠，是妳沒走過那條想走的路。」
那一刻，苡甄喉嚨像哽住了，她站起身幫爺爺倒熱茶，不讓眼淚掉下來。
午後，她到捷運站與江雅文見面，兩人約在赤峰街的老屋咖啡廳裡。
「所以你真的要走了？」雅文一邊攪著手中的抹茶拿鐵。
「嗯，機票都訂了。」苡甄放下包包，語氣平靜卻也微微發顫。
「老實說，我還是有點難過。」雅文說。
「我不是反對你去追夢，但你也知道我們之前說好要一起辭職，一起創業的。」
「我知道，我也猶豫很久。但我怕再等下去，我就永遠沒有勇氣出發了。」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直到雅文開口：「你覺得我只是不敢動，所以才留在這裡，是不是？」
「不，我真的沒這樣想。」苡甄急忙說。
雅文點點頭，眼神卻有點酸，「我只是覺得…我們好像走著走著，就走到不同的岔路了。」
那天的對話像是一條裂縫，不至於崩壞，但確實劃開了她們之間的距離。
回到家後，苡甄躺在榻榻米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她想起以前和雅文窩在宿舍床上熬夜寫企劃、聊未來、幻想三十歲後的人生樣貌。
原來長大不是不再做夢，而是學會為夢想付出代價，甚至願意承擔失去的風險。
她拿起手機，打了一行字：「謝謝你願意陪我走到這裡。未來我們還會遇見，不是嗎？」
訊息送出後，她輕輕闔上雙眼，夢裡是她與雅文騎著腳踏車在校園奔馳、笑聲迴盪在午後陽光中的樣子。
以上故事為虛構劇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