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多倫多,天色淡灰,樹影稀疏。
重新走在這片土地上,雪未至、風已涼。手中的咖啡仍熱,卻比不上心中那份既熟悉又陌生的悸動—— 這裡,是新的家;那裡,是仍在夢中的鄉。
這兩個月,是牧職如歌的延伸。
若有人問:「重回加拿大後,你感覺如何?」 我只想到一句——
「祂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
青草地,不再是以往的牧場,而是每日在靜默中整理的心田。 加國的寧靜,讓我聽見那些被喧囂掩蓋的聲音; 夜裡窗外的冷風,提醒我仍被引領—— 我的大牧者,一直在場。
「祂使我的靈魂甦醒。」
在香港,我不斷奔走、守護、站立; 在這裡,我學習停下、聆聽、被牧養。
兩個地方,像呼吸—— 一進一出,構成我服事與生命的節奏。
夜深白晝,我仍掛念那片土地。她仍是我心靈的香壇。雖隔萬里,祈禱卻能穿越時空, 如同牧者的杖與竿,不斷安慰。
「我雖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那幽谷,或許不是災難,而是離散; 不是敵人,而是距離與想念。 但我知道—— 每一段路,祂都同在;
如今在這裡,再次數算日子,重新理解甚麼是「住在祂的殿中,直到永遠」。 那殿,不只是教堂,而是神在我心裡的居所; 那永遠,不只是將來,而是每一個願意被大牧人牧養的當天。
於是我寫——寫在風中,也寫在禱告裡。 寫給我所愛的兩個地方,也寫給仍在尋路的每一個心靈。
因為我知道:
無論身在加國,心懷香港,
恩典,仍要追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