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按下的門鈴聲,劃破寧靜的早晨。
對快遞而言,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包裹;對幫忙收件的爸爸,只是一個來自板橋的包裹;對我而言,都不是。
我看著包裝上的寄件人與收件者,想著你上次寫我的名字是小學的聖誕節。
那個冬天,偷偷喜歡我的,你的表哥,將我的名字左右顛倒,立可白的痕跡是如此明顯。而你筆下的,我的名字,竟是那麼的端正。
那時的我們都還年幼,爸爸說:「哪個男生喜歡妳,我要打斷他的腿。」現在收到你的喜餅可不可以怪爸爸傳達傳統而保守的觀念?
包裹上,你大方地留下你的地址,讓我想起那個重逢的夏天。
我在接吻當中摸出你的皮夾,看了你的地址。
那時候的我,家管依然嚴格,我問你:「如果我被趕出家門,可不可以去投靠你?」
你伸手遮住你的住址,我以為是拒絕,困惑的看著你,你竟對我說:「背給我聽。」
地址太長,我錯了幾次,你溫和的陪我背誦到正確三次才賞我一個深吻。
顫抖的手拿起你的婚紗照,新娘不是我。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心痛是物理上的疼痛,如果可以,我希望從來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