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間飲料店有多困難,最近的新聞可以告訴你,想要在飲料界中生存,不是飲料好喝、噱頭十足就行,連政治立場都要選邊站,為什麼世界會變得那麼複雜呢?想要簡簡單單賣個飲料都不行。
意識形態就跟宗教一樣深植人心,只是我們很難發現自己早就已經被他綁架,在大陸,他們抵制一國兩制,認為這是分裂國家,而我們抵制一中各表,認為台灣主權獨立。
在地理上,不論你怎麼會劃分,台灣也不會跟中國和在一起;在思想上,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們都只是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如果你出生在大陸你就會相信一國兩制天經地義,如果你出生在台灣你就會相信主權獨立合情合理,這兩者差別在於選擇的權利,你是否為自己居住的土地負責?是否有權利為自己居住的土地發聲?你有沒有權管其他人想要什麼?
就像當初蘇格蘭獨立公投一般,住在那塊土地上的人們有各自的議會,有各自的風土民情,英格蘭有時仍視他們為「農村蠻人」,你說他想尋求獨立,為自己的未來做出選擇,當然沒有問題;如果今天高雄突然說他想自成一國想要獨立,老實說我也非常贊成,就像每一個城市能選出自己的市長、自己的議會、能夠審自己的預算一樣,這是選擇的自由。
鄧寧-克魯格效應
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效應叫做鄧寧-克魯格效應(Dunning–Kruger effect),這是一個在1999年才被發表的效應,但是這個道理你應該很早就明白了。
曾經有一個故事是這樣的,你有聽過檸檬汁可以當作隱形墨水嗎?這是真的,因為檸檬汁寫在紙上時是看不到的,只有在加熱時,才會顯現,這是因為檸檬的酸性腐蝕了紙張。
在1995年有個叫麥克阿瑟·惠勒的中年男子,單搶匹馬的搶了兩間銀行,但是他跟一般搶匪很不一樣,他沒有做任何偽裝,甚至對著攝影機笑了笑,搶完之後很開心的就回家了。
不一回兒,警察馬上就抓到他,並給他看監視器的畫面,惠勒很震驚。他說:不對啊,我不是已經在臉上抹上檸檬汁了嗎?
也許他聽過檸檬汁可以隱形,但是他卻誤解了隱形的意思。
惠勒的愚蠢讓心理學家戴维·鄧寧(David Dunning)、研究生賈斯丁·克魯格(Justin Kruger)搞了一項研究,想看看為什麼這種一知半解的人能有這麼大的自信心。
他們的發現是,越是一知半解的人,越自信。
那些能力差的人,自我評估能力也差。這就是“鄧寧-克魯格效應”。
這跟我們過去講的過度自信不太一樣,過度自信是人性,是無法避免的,但是鄧寧-克魯格效應指的是自我評估能力與自身能力密切相關,能力越差的人,反而越高估自己的能力。
所以在網路上很容易就可以看到很多人打著民族主義的旗幟,肆無忌憚的狂妄發言,但是他可能連民族主義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過去的歷史或是為什麼而戰。
就像邏輯不好的人,他根本分不清楚誰的邏輯好,分不清對錯,再加上自我感覺良好,就認為自己講的真是不錯。
也許他只相信政府說的話,只相信黨會帶給他力量,只相信媒體造的神就是真理。但是鄧寧-克魯格效應告訴你越無知的人越相信自己無所不能,能力差的人,自我評估能力也差,那個真理只是自己的真理。
為了避免自己的無知讓自己自信爆棚,思考是很重要的能力,日本管理學家大前研一曾說別相信Google,自己想的才正確,那如果連google都不能信,你還敢相信百度?閱讀與思考比媒體、官方搜尋引擎給的資訊重要的多。
人文主義
所謂的人文主義,就是以人為本,文藝復興之前處於中世紀,被天主教統治,是以神為本,什麼樣的問題都從聖經中找答案,但是人們突然發覺不能什麼都聽聖經的,我們必須重視人,開始重視“人”的思想和“人”的情感。
現在的香港我倒覺得很像當初人文主義覺醒的感覺,從前是以政府為本,政府說什麼就是什麼,遇到什麼樣的問題,政府會給你答案。走了好久,繞了一大圈,走過國家、社會、法律、政府,香港又回到人這個最基本的單位,開始在這基礎上努力表達訴求。
戈德堡曾經在《西方的自殺》裡頭說道,政治思想並不是並不是學者憑空創造出來的,而是生長出來的。每個能得以流傳的思想,都迎合了當時人們的一個心理趨勢,只要這個心理趨勢還在,思想就算傳承了下來。如果有什麼思想能帶來革命,他也只不過起到了點火的作用-地上必須先有燃料、有炸藥在。
也許在十年之後回過頭來看,才發現現在正在經歷轟轟烈烈的歷史。
香港跟飲料店都是被綁架的群體,一面就像覺醒的魚兒想游回自由的大海,一面就像溫水裡的青蛙,安逸又舒適,你沒有辦法說誰的選擇是最正確的,但是在這邊我特別喜歡邱吉爾的一句話-
在戰爭與屈辱前面,你選擇了屈辱,可是在屈辱之後,你仍然得面對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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