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搬家
一到紐約的時候,她帶我去好幾個不同的地方,算是很照顧我。但我看到她,心裡有股氣。看到她我就不開心。
我並不想看到她。
我沒有辦法看她的臉。
隔天,她帶我去某個餐廳,我們坐在某一個角落。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吃完快走的時候,她突然以一種質疑的口氣問我:「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我想說,又來了。你到底要怎樣?
我是覺得很委屈,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說,因為真的說了,我不會有好日子過。
我學到教訓了。我知道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
因為我不能說實話,所以我哭了。
她原來板起來的臉突然放鬆,然後微笑地說:「好啦~我以後不會再這樣。」
雖然她沒有道歉,但是她沒有再罵我,沒有反駁我、責怪我,讓我覺得──好像我的感覺被尊重了?
我突然覺得幾個禮拜的委屈,都可以釋懷了。
從那一刻起,我恢復了發自內心真誠的笑的能力。